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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逃跑了,连武器落地也顾不上。纱夜捡起逃跑士兵的长剑,当做手杖试探地走进浓雾里。借雾气装神弄鬼,又躲在本来就很危险的沼泽中,所谓的“看守”真像传说那么强,就不必折腾这些了。更何况,作为一头真正的龙,就算现在处于龙落平阳人见人欺的凄惨处境,她也立刻意识到对方的正体是什么。沼泽中的怪物起初还虚张声势地吼叫一两声,等到她走近,已经卑微地匍匐在地。大致上,它也有龙的形态,但无疑和常识定义中的“龙”相去甚远。它的躯体上覆盖着鳞片,颈下长着鱼鳍,爪间连着两栖动物的皮膜,浑身滚着一层肮脏的泥水。这是一头沼泽龙。虽然也被归为“龙”的种类,但它和纱夜这样的龙族差别就像茶杯犬与冰原冬狼一样巨大。沼泽龙血脉低贱,嗜食腐rou,不配进入龙之谷。但放在雾气后狐假虎威却很合适。在懦弱的沼泽龙带领下,纱夜很快避开了沼泽中的重重陷阱,来到了尖塔下。这座漆黑的高塔根本没有门,只在塔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在她摆好了敲门的姿势却找不到门,只好尴尬地敲了敲塔壁后,从高处传下来一个沉静又熟悉的声音。“国王从沼泽中偷走的东西是什么?”纱夜回过头,向四周望去。沼泽肮脏的泥水冒着气泡,几具白骨陷在淤泥中,那属于不幸落入沼泽被毒气腐蚀净皮rou的人和动物。浓雾笼罩天地,透不过一丝阳光,她面前的尖塔因此更显得鬼气森森。“是变石吧。”她回答。沼泽的土壤,还有有毒的常年遮蔽太阳的浓雾,都不适宜植物的生长,莴苣和樱桃又不是什么适应力变态的魔法植物。而能让一位国王冒着触怒女巫的风险派人去偷窃的东西,又一定具有极高的价值。沼泽中长不出蔬果,泥沙的沉积和血rou的滋养却能孕育出稀有的矿脉。而“莴苣”和“樱桃”暗示的肯定不只是普通的红绿宝石,她猜应该是价值远在它们之上,有“白昼中的祖母绿,黑夜中的红宝石”之称的变石。……说起来,变石好像还和她有微妙的渊源……不如说就是她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吧?!塔顶的小窗打开,从窗台下的钩子上,放下一卷金色的软梯来。纱夜顺着梯子向上爬,这么高的塔是对体力的险峻考验。翻进窗户时,她险些狼狈地向前扑倒在地上。握着她的肩,把她扶住的是一只缠着绷带的手,修长的手指比看上去更有力。绿色头发的少年肤色苍白,穿着巫师的黑袍,脸上戴着银制乌鸦面具,长而尖的喙乍看很吓人,却抱着一只可爱的白兔玩偶。在她找到椅子做好后,他摘下面具戴上眼镜,出现的是意料之中的熟悉面孔。真相已经被她猜到大半。贪婪的国王派人去偷窃女巫领地中的变石矿,被女巫发现后,不得不许下把即将临盆的王后产下的孩子送给女巫的承诺。而公主出生后,不舍亲生女儿的国王从育幼堂带走了一个男婴送入森林,寄望于侥幸可以不被发现。当然,他的计划失败了。在女巫的怒火下,国王不得不把亲生女儿又送了过去。小公主大哭大闹,没耐心的女巫很快就又让国王支付一大堆珍贵的魔法材料,把女儿换了回去。倒是一开始被忽略的绿间真太郎一直很安静,渐渐长大后更是谨慎又细心,不仅学习能力超强,还会打扫一片乱七八糟的房间。在确认自己的学徒足以出师后,性情不羁的女巫骑上飞毯去旅行了,只留下自己的宠物沼泽龙看护法师塔。而得到女巫离开的消息后,贪得无厌的国王又觊觎起了法师塔的财富和沼泽中的变石,“莴苣公主”的传说也是因此散播开,引诱那些冒险者前往森林深处。只不过那些人大多在沼泽中迷失,或是被机关陷阱所伤,再或者被沼泽龙的影子吓破了胆。可怜的勇者们并不知道,如果他们能闯过如前所述的困难,到达黑色尖塔下,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法师塔十几重,涵盖全系元素的攻击与防御法阵,还有一位虽然年少却堪称天才的巫师。“蜥蜴人?不……你是龙?”绿间推了推眼镜,那双湖水绿的漂亮眼睛在镜片后疏离地注视着她,下眼睫纤长而秀气。“如您所见。”纱夜的尾巴在地毯上拍了拍,“我在刚成年时被变石的魔力干扰,就变成这样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变身。如果您能解决我的问题,我愿意用自己的一些鳞片和血液支付报酬。”乌鸦面具的鸟喙中空,塞入药草过滤空气,是医生隔绝疫病的防护措施。显然,绿间在梦境中除了巫师的同时也是一名医师。“成交。”绿间在短暂的思索后同意了她的提议。作为今天幸运物的白兔玩偶从他怀中跳到地上,蹬蹬地打开了书架旁的一扇小门。门后摆着咕嘟冒着诡异气泡的药罐,各种颜色的试管和奇形怪状的魔法材料放在一起,最中间是一方刻着炼金法阵的长方形石台。“脱下衣服,躺上去。”绿间扭过头说,看上去还是冷静得无法动摇的样子,只有发红的耳朵出卖了情绪,“我需要先对你做全身检查。”番外:没用的恶龙和魔药实验<[综]可爱可怜的纱夜酱(NPH)(薄荷小怪兽)|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番外:没用的恶龙和魔药实验纱夜和那双清透如琉璃,写满了“我只是为了研究才不会对你有兴趣”的绿眸对视片刻,气馁地爬上法阵纹路繁复奇妙的的石台,努力不把自己想象成手术台上等待解剖的青蛙。娇软柔嫩的身体没了衣物保护,被石料冰得一颤,浑身都随着冷意被窜起一股绯红,胸前浑圆雪白的乳球也跟着摇了摇。最显眼的乳尖一边被吮得肿起,另一边却正常地粉嘟嘟,一看就被人爱不释手地玩弄过很久。靠在试管架上,可爱的白兔玩偶兴奋地吹了个口哨。被绿间狠瞪了一眼,玩偶不甘不愿地从试管间蹦下,经过石台还像模像样地扬起头上的高顶黑礼帽向她行礼,鬼知道那顶礼帽是怎么在它的长耳朵中央放稳的,最后还体贴地给他们关紧了门。绿间干咳了一声,想表现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游移,没法镇定地放在那雪嫩温软的身体上。这完全不正常。他的本意确实是研究罕见的实验材料,这当然不需要她穿衣服,这一切都是合乎情理的——继承了女巫导师的魔法和医术,他对人体解剖毫不陌生。这座密林深处高耸的法师塔里,满是施法材料与禁忌的书籍,人的居住空间被挤到塔尖的阁楼,其中不乏详细彩色图解的人体部位详析。所以理论上,对着少女的裸体,他也应当镇定自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