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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反而推脱起来,最后严镶见楚淮引脸色不虞,挑着简略地说了一遍。楚淮引冷笑:“本王以为诸位大臣日夜想着为陛下分忧……尔等却用闺宅之事去打扰父皇。”他话锋一转,“林小姐到底是自己出逃,还是被藏起来,上右相府上一搜便知。这样,未免有失公允,让本王的侍卫来搜,也好还右相公子一个清白。”“这个方法好,我看林小姐就在贵府上!私奔这个罪名我儿担不起。”严镶对着王右相,没好气道。“搜不到人我看你还有何话说!”王右相被倒打一把,早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等楚淮引的侍卫围了王府,王右相和兵部侍郎面面相觑,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就算不晚,淮王要查,谁敢阻拦?得了楚淮引指令的侍卫迅速在王家搜出一个被打得半死的女子。女子穿着粗布衣,旧麻裙,不像婢女打扮,衣衫凌乱,昏迷之中,伤痕累累的双手还紧紧揪着衣领。“右相,这是?”楚淮引脸色一沉,问责王家。王均阳直接掳了人藏在家里,右相也是一头雾水,哪知道发生什么事。“管家,怎么回事?”“老、老爷……”管家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右相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一跳,隐约觉得今天一连的事情是个套子,而他钻进来了!“把这贼女拖下去,别污了淮王的眼!”王右相朝管家使眼色,“昨夜小儿大婚,有贼人趁机混进,下人抓到一个小贼,想来是这名女子,审讯的手段严厉了些,还请淮王见谅。”“慢着!”楚淮引心里冷笑,把姑娘逼成这样子还想蒙混过去,“今早有民妇当街拦轿,说自家的姑娘丢了,本王看有几分相似。带她来认认是也不是。”侍卫带进来一个农妇,见到躺在地上模样可怜的小女儿,差点昏厥过去,“是阿娟……阿娟你起来看看娘……”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农妇眼神涣散,四周看了一圈,膝行至楚淮引面前。她不认识大皇子,看他一身贵气逼人,在场的人都以他为尊,倒头就拜:“大人!求大人给阿娟做主!她是被王钧阳掳走的!……我命苦的娟儿,从小性格就拗,要是,要是……”王右相脸色铁青,“住口!”此时,被楚淮引打晕的王均阳刚刚醒来,见外头人多,一手扶着歪着脖子走出去,“干嘛呢?呵,这个死娘们怎么在这,管家!把她关起来,饿上几天,看她是从不从……嗷——爹!你打我干嘛!”这等事如今在京城并不鲜见,可是,兵部侍郎想到淮王深不可测的城府,心头一抖。战士军前半死生,京城子弟骄奢yin,淮王今日目的明确,不可能善了。女儿逃婚已是事实,八成是跟那野小子跑了,如今为了保全名声……他怒不可遏,立马指着王均阳骂道:“我好好的女儿嫁给你,你居然、居然……!挽儿单纯天真,肯定是看下王家这腌臜事才逃了,怕我骂她,也不敢回家……我可怜的挽儿,你王家赔我女儿!”右相不可置信地看着亲家翻脸比翻书还快,声泪俱下地控诉王家。王钧阳没见过楚淮引,暴跳如雷:“谁稀罕!我告诉你死老太婆,看见地上这个人了吗?天底下就没有我王钧阳得不到的女人!”右相一脚踹开王钧阳,防止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想把人塞回他娘肚子里!***孟侜得知王均阳强抢民女、惹怒淮王、听候发落时,已经是当天晚上。楚淮引此举给纨绔们敲了一个闷棍,民间声望愈发高涨。孟侜早就感觉楚淮引的周身气度有别于京城,没想到居然是刚刚回京的淮王!淮王夜潜右相府,目的肯定不简单,随着储位之争摆上明面,朝堂风起云涌,势必会有大换血。他一拍大腿,想起自己昨晚张口就骗人是“张侜”,肠子都悔青。曾今有一条粗壮的大腿摆在他眼前,他没有珍惜,如果楚淮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加倍珍惜,淮王让往西他绝不往东!孟侜腿上的红掌印还没消,翌日又听说严镶弹劾王右相私自挪用军饷,差点导致大魏将士全军覆没。那是四年前了,楚淮引前脚刚走,后脚粮草被断,二皇子一派存的就是让他有去无回的心思,不惜以大魏国土沦陷为代价。等楚淮引吃了败战,甚至殉国之后,再派自己人接手。二皇子一派如何也想不到,楚淮引背水一战,初战告捷。他们更想不到,昭元皇后在民间的崇高声望反馈到楚淮引身上,在沿路百姓接济下,军民同心,一路横扫千军,并且短短几年在北边站稳了脚跟,养兵屯田,可与朝廷分庭抗礼。楚淮引是回京清算了!第一个拿右相开刀!在场的大臣冷汗直冒,看见严镶呈上一叠证据之后,更是坚定了这个猜测。淮王有备而来,以前使绊子的大臣惶恐不安。兵部侍郎捏一把汗,差点就上了王家这艘贼船替他挡刀。他当机立断拜俯在地:“臣糊涂!”天元帝问何事,兵部侍郎把王均阳的事情一说,“臣竟然还不如小女内心明澈,臣愧对陛下,求陛下降罪,并看在小女无辜的份上,解除她与王家的婚约!”天元帝允了,并罚俸三年,五年内不得升迁。明明已经拜堂成亲,偏偏说成婚约,王右相恨恨地盯着他,当初是谁先提的姻亲!二皇子眼观鼻鼻观心,无视右相频频投来的求助眼神。弃车保帅,人之常情。有人把大魏江山视为博弈筹码,天元帝自然不会容忍,当堂摘了右相的乌纱帽,流放两千里,连坐九族。生死已定,不咎缘由。王右相瘫坐在地,陛下摆明不愿往下探查,二皇子指使的又如何,他连冤都喊不出来。为了安抚楚淮引,天元帝将严镶提为右相,严镶之缺由楚淮引选人补上。二皇子被斩一臂,楚淮引大获全胜。兵部侍郎突然庆幸有了逃婚那一遭,还被楚淮引撞上。虽然他至今不明白,淮王铁证在手,为何还分神去管王均阳的破事。可能真的爱民如子吧。兵部侍郎小跑至严镶身边,亦步亦趋,“小女与令郎……”横竖都是和右相联姻,兵部侍郎觉得不亏。严镶一脸高深莫测:“犬子游学未归,何谈婚事?”兵部侍郎:“…………”还装???楚淮引这一系列雷厉风行的cao作,完全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有仇必报的类型。孟侜决定最近低调做人,多吃饭少上街。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对上位者说谎,后果可大可小,在未彻底摸清楚淮引的脾性之前,不能贸然撞到他面前。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