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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目光便在一瞬间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撕破脸,“殷先生,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只好自杀了。”殷瑝脚步一滞,侧头看了过去,“好。”好……是什么意思?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自杀!在白曜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手却奇迹般地被松开了。他大喜过望,揉了揉手转身便走,而获得自由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个墨镜硬汉,“白先生,请。”他如是说。几百页的酒品菜单还全是英文,白曜也破罐子破摔地沉着脸直接撂给了殷瑝,“我不喝。”殷瑝也不恼,跟侍者说了什么,那侍者便上台跟女伶附耳。原来是他点了一首蓝调。晶莹光滑的钢琴,弹性十足的贝司,加上非洲鼓与其他打击乐器相互渲染,整个酒吧似乎立即被笼罩在一种奇异的妖惑巫极的氛围当中。迷蒙的烟雾袅袅,女伶慢摇着开始了哀哀怨怨粘粘糊糊的吟唱。其实当旋律一开始白曜就知道歌名了,(真遗憾),他再熟悉不过。记得有一次跟哥哥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那头有音乐,就好奇地问了问,他说那是曾经与一位知名女歌手合作发行的歌曲,挂了电话他便上网下载了这首歌听了一遍又一遍......说不喝,当一杯酒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不管他点的什么葡萄酒终归不烈,可是一口咽下的时候烧灼之感竟然直逼眼眶。哥哥如果还在,一定已经名震全球了,大好的人生就这样被追求他的那个男人毁了!而他,也因为哥哥的离世成了真正的孤儿,永远地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你在想什么?”殷瑝顺着他的眼光也看向了正在演唱的女伶。不过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一个风度翩翩的长发...帅哥夺走。“大总裁整天都忙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长发帅哥一声娇呼,软软地倒在殷瑝怀中。“想我了吧?”殷瑝随口说了句。长发帅哥乖巧地嗯了声,似乎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殷瑝的五官近乎完美,尤其那双望一眼仿若就要结冰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越看越不能自拔,不多时长发帅哥便忘情地在殷瑝的脖间吻了起来。啪!白曜把空了的酒杯猛地放在桌面上,玻璃相撞的脆响吓得对面怀中弱不禁风的人儿紧紧伏在殷瑝心口上,“大总裁,这位是……”“我男朋友。”噗!白曜扯过桌上的手帕拭干嘴角便要起身离开,刚一站起就被身后的墨镜硬汉按了下去。而由始至终殷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若无其事地与长发帅哥温声调笑。真是讽刺!哥哥当时怕也是这样的处境吧。那时候他已经小有名气,承受的来自各方的压力和痛苦较他只多不少。可是他死后那个男人竟然连面都不肯露,既然并没有那么的喜欢又凭什么一定要找上他!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最后杯子都不要了,白曜干脆抢了侍者手上的酒瓶子大口大口地咽。偏偏哥哥的白人养父母说那个男人来头不小,得罪不起,还要他尽快回国,免得自己也惹祸上身……他最后却是连仇人是谁长什么摸样都不清楚!“够了。”殷瑝的手放在他肩上冷冷地说了句。“要你管。”是眼睛花了吗?那个娇俏的长发帅哥怎么没影了,白曜抓着他冰凉的手勉强站了起来,撑着发涨的额头跌跌撞撞地走开了。“本来是想找你陪我喝酒,没想到最后你把自己给灌醉了。”白曜冷哼一声,“你点的都是假酒吧,我喝白酒都没事,就几瓶红酒我竟然……竟然连出去的路都……哎,找到了。”眼看就要走出去头却一阵眩晕,身子踉跄着便往坚硬的地板上倒去……不多时白曜就在熟悉又好闻的香气中清醒过来。迷迷噔噔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殷瑝腿上,身上还披着他制作考究的大衣,他便一骨碌爬了起来,“我怎么在车上?”“不记得吗?我抱你上车的。”“什么?”门口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竟然当众被他抱着出去的?像是故意要证实他的可信度,他继续说道:“看着挺瘦,实际上,还真是。”“你怎么知道?你还摸……”白曜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不过他咬着牙忍住了,“我要回家,让我下车。”“别急,再过一条街就到了。”到了?到哪儿了?他有告诉过他自己住哪儿吗?“不对啊,这里跟我那儿的环境看起来不太一样。”是太不一样了,幽静的园林,气派的别墅,怎么看都是富人区,跟他住的那个嘈杂简陋的公寓小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到底是去哪里?”“殷邸。”他家!白曜莫名地慌乱,忙胡乱地按车门的开关,不停地拍打窗户。可是醉了的人本来就手脚不听使唤,殷瑝怕他不小心撞着碰着伤了自己便一把将他揽到自己怀中紧紧缚住。虽然头疼不已,意识还算清醒,眼见自己像酒吧那个公子哥似的依偎在殷瑝怀中,更不能忍,一阵扑腾。“强扭的瓜不甜,你不了解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哼!要我像酒吧那个人一样,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到!”“不需要你做到,我做得到就好。”喃喃低语带着急促的呼吸,白曜从未听过如此温柔到极致的话语。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语调,整个人的灵魂都被他俘虏一般。他竭力压制着心底某种正在抬头的异样的感觉,可却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脏,“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仿佛是在一瞬间,白曜的呼吸就被殷瑝夺去……唇齿相依,身体正在产生一种陌生又令他害怕的反应。当炽热的气息蔓延到舌尖,他再也无法纵容这种异样的感觉继续发酵,只好用仅有的力气咬了下去……白曜拭去嘴角的鲜血,狠狠瞪着倨傲的殷瑝喘息着。两人互相对峙。良久后,殷瑝转头看向窗外,“巽杉,别兜圈子了,先送他回家。”☆、要命肯让他回家已是大赦,他不敢再有更多的要求,任凭他们送到自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下车时一直不发一言的总裁先生终于开了口,“你的车还在公司,把钥匙给巽杉,他一会儿给你开回来,免得明天早上不方便。”“呃……不用麻烦了。”一说话舌头就痛的发颤,他还是囫囵着说,“我可以坐地铁。”殷瑝没再开口,不过白曜一出车门还是被巽杉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