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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但看眼下的情况,付一卓这是贼心不死,妄图挥舞着锄头来挖墙脚啊!在关乎何惜的事情上,许之羽永远都想得比别人要多得多。他已经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堵得心里发慌。但面对何惜询问的眼神,许之羽还是摇摇头,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何惜。这个意外的小插曲之后,许之羽突然之间变得异常缺乏安全感。这导致他对何惜管得更严,不管多忙,都会挤出时间打电话来查岗。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要旁敲侧击,询问何惜今天都接触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对于他的转变,何惜一开始尽量容忍,但许之羽不仅不知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后来何惜同别人说了什么话都要一字不落地向他报备,时间一久,何惜渐渐生出一阵反感。何惜尝试着着去跟许之羽讲道理,委婉地询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压力,可以说出来一起分担。但许之羽什么都不说,总是憋在心里,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何惜。何惜苦不堪言,好几次在面对许之羽盘问时都发了脾气。可是他不回答,许之羽就不让他睡觉,一直缠着他,直到何惜认输。多几次这样的情况,何惜一听到手机铃声响起都会条件反射地一个哆嗦。下课后也不想回家,宁愿抱着画板到各种偏僻的地方写生,或者陪胡天去网吧看他打游戏。更多的时候是和付一卓面对面坐着,向他抱怨许之羽这突如其来的神经质。天色已经很晚了,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何惜伏在课桌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付一卓,面色苦恼。何惜的手机被许之羽打到没电了,被他压在书包最里面,看都不想看一眼。付一卓松了松领带,他觉得空气有点稀薄燥热,鼻翼上冒出小小的汗珠。付一卓看得出来,何惜现在并不想回家。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非常可耻,但他忍不住,就像被鬼神驱使着一般。付一卓握紧拳,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问了一句:“学校马上就要关门了,你今天要不要去我那里住一个晚上。”付一卓是知道的,何惜肯定会答应。如今何惜对许之羽可以说是避之不及。付一卓一边在心里谴责自己,一边又为何惜的点头而欣喜。真无耻。付一卓对自己说。但他不后悔。付一卓的房子也是租的,环境比何惜住的地方好了很多,自然租金更是翻了一倍。付一卓实习期也有工资,他并不在乎这点钱。何惜把书包甩在沙发上,在付一卓的提醒下把手机充上电。已经打定主意不回家,再怎么样也得跟许之羽说一声,否则许之羽见不到人还不得疯。刚开机,未接来电的数量就把何惜吓了一跳,他没来得及看仔细,又一个夺命连环call打了过来。一接听,许之羽就迫不及待问了一大堆,何惜听见了汽车的鸣笛声,就猜到许之羽肯定出来找他了。听到何惜说要在付一卓家借宿这个打算之后,许之羽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隐含着怒气。他勒令何惜现在、立刻、马上回家。何惜气闷,他发现自己跟许之羽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也气他蛮横不讲理。何惜一怒之下把电话挂了,取出电话卡想掰断它,犹豫了几秒又装了回去。心里想的是等会儿许之羽来接他,打不通电话怎么办呢?☆、心计付一卓一到家就在厨房里忙活,他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把饭菜端上桌过来一看,就见何惜窝在沙发里生闷气。“怎么了?”付一卓推着何惜的肩膀在饭桌前坐下。“还不是许之羽那个王/八/蛋!”何惜用筷子戳碗里的饭:“整天问问问!管得比我爸妈还严!也不想想,整个学校除了你和胡天,还有谁理我啊!”就如同许之羽了解付一卓,付一卓也十分清楚许之羽的性格。他猜到许之羽的转变是自己间接性造成的,心虚,不敢接话,就岔开话题:“我看你最近瘦了好多,在我这里就多吃点,没人烦你。”两人沉默着吃到一半,门被砸得咚咚作响。何惜知道肯定是许之羽来了,就放下筷子拿起书包,说:“我先回去了。”付一卓点点头,起身送他。刚打开门,许之羽就冲了进来,气势汹汹揪着付一卓的衣领,毫无章法的拳头往他脸上乱砸。付一卓并不还手,这的确是他的错。他背叛了许之羽,也骗了何惜。何惜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许之羽拉开,许之羽喘着大气,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目露凶光。何惜从没见过许之羽这副样子,心里也有点怕,但更怕许之羽发起疯来殃及到付一卓这个“无辜”。便壮着胆子箍住许之羽的腰,把他拖下楼,塞进了出租车里。在车上两人都很沉默,许之羽气得说不出话,何惜则是不想说话。司机隐隐察觉到这怪异的气氛,只想尽快送走两尊煞神,把车子开得飞快。平时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都是回家再解决,谁都不喜欢被外人看笑话。今天也不例外,何惜进了屋,连鞋都没心情脱,直接踩在干净的地板上。看到地板上一连串的脚印,他有点幼稚的快感,心说谁让你乱发脾气,等下地还不是你拖!许之羽后脚跟了进来,也没脱鞋,两个人都没坐下,站在这狭小的出租房里对峙着。单独面对何惜,许之羽态度软了很多,他开口还是那句话:“我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何惜简直想把手机甩他脸上:“是你把我手机打到没电的!”“……”许之羽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今天,为什么会去付一卓那里?”“因为我不想回家。”何惜声音有点哽咽:“许之羽,你不觉得你最近太过份了吗?给我一点人身自由行吗?我现在跟你待在一起,我都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许之羽撇开眼,不敢去看何惜的眼睛。何惜用手背擦了眼泪,道:“许之羽,我离开家的那天,我妈跟我说,希望我喜欢的人,能够值得我为他做到和至亲决裂。”“你不要让我感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