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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北那么疏远呢?凭陈震北以前曾经对柳凌有过的关照,以他们家人的脾气,以柳凌的为人,哪怕是陈震北在他面前真的犯下了无心之过,柳凌都不可能以现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的。柳侠对柳凌的担心,在收到柳凌的来信后缓解了不少。柳凌的信是在半个月后到的,比起较早以前,这封信不算太长,但比起刚刚过去的大半年里他的来信,已经好了很多,并且柳凌在信的最后,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他和陈震北已经和解了。不管是为了让柳侠放心刻意表现出的轻松,还是柳凌真的处境或心境得到了改善,柳凌终于能够重新开始和自己探讨周围的人和事,都让柳侠觉得高兴,哪怕他和陈震北的关系并没有真的改善,只要柳凌不再为失去那份友谊而消沉,柳侠觉得在目前都是好的。柳侠很喜欢陈震北,也很珍惜他和五哥、和自己之间的情谊,但和五哥柳凌的生活相比,陈震北要不重要得多。不过,柳侠有个感觉,即便那天没在站台上看到陈震北的身影,柳侠也一直觉得,五哥和陈震北之间的友谊,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结束的,何况现在看起来陈震北还在不惜一切地挽回这份友谊。柳侠几乎可以肯定他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陈震北,这个结论让他感觉安慰了不少,从心底里,陈震北在柳凌身边,让柳侠感到放心。放松了心情的柳侠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中,三月中旬,他从桑德山那里拿到了30%的工程款,并且按照马千里的指导,在第一时间把队里那几个人的工钱给付了。工人都是五百,吴小林七百,郑朝阳,按马千里说的,一千。钱都是提前在信封里装好的,谁都不知道别人拿到了多少,这是毛建勇来信给柳侠的建议,他说在这种事情上,猜测比坐实了好,不管那几个人对郑朝阳有多信服,看到和他们出同样多工的郑朝阳比自己多拿一倍的报酬,心里也会不舒服的,好事就变成了坏事。但在他们觉得自己得到的报酬已经是出乎他们预料的高,非常高兴的情况下,摸不清别人到底都得了多少,反而有助于他们反省提高自己。毛建勇特别嘱咐:发红包时,一定要表现的特别高兴,感谢之意要表现在脸上,让每个人都觉得你对他的工作是非常满意的,他可能拿到的是最多的红包。这本来就是柳侠真实的感觉,所以柳侠做起来一点都没难度。只有郑朝阳知道其他几个人都拿到了多少钱,但他不知道全部工程款是多少。柳侠给这几个人的工钱都算是很丰厚了,按队里的奖金制度,同一个工程中,施工队人员的奖金是技术人员的百分之六十或七十,这中间的差距,由带队的负责人说了算。也就是说,当柳侠一个月能拿到六百块钱的奖金时,郑朝阳最多是四百二,再加上他们的工资一百多,这个数目在荣泽甚至是原城的月收入里都已经是非常非常高的了。这几个人跟着柳侠全力以赴干了九天,又抽零碎时间干了五天,拿到五百块,确实不少。楚凤河他们建筑队的大工,干一个月下来,也很少有人能拿得超过二百,小工三五十块是正常收入。柳侠又跟马千里咨询了一下行情,决定按行规给楚凤河提成。他约楚凤河来到京都饭店的雅间,把钱拿出来之后,楚凤河满脸通红差点站起来走掉:“你别寒碜我啊柳侠,这事是你帮我哩忙,不是我帮你哩,你再给我钱,这算啥啊!”柳侠说:“我问过了,这是规矩,一般提成都是15%到20%,我给你哩是二十,不过,那两栋楼我不要钱可以,但我不能叫人家那几个人白下力,我就从你哩提成里把他们哩工钱给出了。”这句话说出来后,柳侠觉得心里轻松极了,这是他的第一份生意,是立规矩的时候,心里再觉得不好意思也得硬着头皮上。楚凤河把装钱的小包又推给柳侠:“柳侠,这钱我一分也不能要,桑德山已经答应以最低价给我煤了,我直接把这生意转手给了别人,那人有路子往电厂送煤,多少煤都销得出去,他原来是平价从南陈那边买煤送,不光价格高,路还太远,算下来,从桑德山这里拉煤,他每天能多捯饬两车。他已经付了我一年哩转让费,三千六百块,等开始出煤后,他再给我四年哩,这是你帮忙给我弄成哩事,我咋能再要啥提成咧?”柳侠把小包硬塞进楚凤河敞着怀的大棉袄里:“一码归一码,那是你跟桑德山谈哩生意,我最多算是锦上添花让这生意顺利了些,跟提成这事不搅,你给我介绍了生意,这是你应该得哩。”楚凤河坐下,把小包拿出来看了半天才说:“柳侠,我今儿啥都不说了,咱以后日子长着咧,你慢慢等着看吧。”柳侠知道楚凤河想的是什么,笑着说:“那中凤河哥,我等着你以后发达了,好好沾沾你哩光。”一下子送出去好几千,说柳侠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但再心疼这个钱自己也不能昧了,贪念这东西,千万不能开头,开个头,以后就收不住了。第一批工程款,柳侠自己拿到手的,还没楚凤河的提成多,但后面那百分之七十,全部是他自己的。是自己的吗?柳侠想起那以万做单位的钱,总觉得不太真实。他没把钱给猫儿,主要是他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给马千里也提点成或送点礼,他怕钱到了猫儿手里再往外出会让小家伙rou疼。这事和柳川商量没用,对做生意,除了质量和信誉方面的考虑,柳川还没他有经验。柳侠给毛建勇写信求教,毛建勇的回信很快,因为确定柳侠够不着揍他,所以也很简单粗暴,上来第一句就是:七儿:你这个傻丫二百五,你居然没先给你们队长提成?这还需要我教吗?你那永远拿一等奖学金的脑袋瓜现在装的都是狗屎吗?……柳侠咬牙切齿收了信,坐在床沿上合计。提多少呢?毛建勇这个傻丫二百五,居然连个具体的指标都不给提供,队里的人不敢问,其他认识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行情啊!柳侠收到毛建勇的信,带着这种纠结的心情去工地的第二天,他们几个人正在吃午饭的时候,马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