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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猜啊。那你们俩得谈了多少年?”“十年啊。”温卓骂了声cao,说完了完了,十年也翻船,再也不相信同志圈有真爱了。我笑出声。已经很晚了,又在外面跑了整天,安静下来没多久,倦意就涌上来。睡得朦胧间,我依稀感到温卓翻了个身,在我的后颈上吻了一下,顿时火烧火燎的刺疼。他问:“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我正想回答,睡意却先一步淹过头,立时陷进梦中了。第60章一回公司就开忙,忙得过性生活的时间都没有。温卓也销声匿迹,大概又出去花天酒地了,一想到这里,在办公室里坐得腰酸背疼的我就对剥削阶级满怀仇恨。晚上关庭叫我出去吃饭,期间一直看手机,我调侃道:“跟谁聊天儿呢?都舍不得放下。”她朝我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心虚,我还没问,她先开了口:“那个……我没跟你说,孟潜声来这儿出差了。”“哦。”我咽下一口笋片,“那又怎么了?”“他要过来吃饭,马上人就到了。”我呆了一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十分钟后,关庭突然朝我身后挥手,我不敢回头,等余光瞥见人走到跟前,才抬起头,孟潜声冲我俩笑笑,搭讪着在空位上坐下。关庭一刻不停地说话,气氛半点未冷,问他要吃什么菜,出差忙不忙,要不要点瓶酒喝。我替他倒茶,他道了谢,朝我笑一笑,我心里倒奇异地镇定下来。一顿饭大多是他们俩在说话,谈论的是他们共同认识的某几个公司老总,我坐着听,没什么兴趣,好在大家都熟透了,也不尴尬。孟潜声问了我的近况,我照实说了,关庭又讲了许多老周和其他公司的八卦,尽拣好玩的说,逗得我们直笑。桌上我和孟潜声的目光一直没有意外地碰撞,大约出自多年的默契。饭后关庭开车回家说送我们,我说这儿离我家不远,准备走回去。孟潜声问我住哪里,我心头一跳,不自觉报出了地址。他点点头,说:“我的酒店离那儿不远。”关庭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扒着车窗望我,似乎只要我一开口,她就能立刻把孟潜声装车打包。结果我说:“既然顺路,那一起吧。”九月底的夜里风大,幸好穿着西装,暂时感觉不到冷。桥都快走到头,孟潜声终于开了口:“你精神最近怎么样?”“都还好,一直吃药,没怎么复发。”他点了点头。这种沉默又持续了半路,我问:“你工作顺利吗?我听说金融业最近好像不太景气。”“确实有一点儿。”他笑了笑,“大市场不好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喝西北风了。”我也笑:“干金融哪有饿死的?我才是靠天吃饭。”他忍俊不禁,路灯的光线恰巧落在脸上,其中一只眼睛被照得格外亮,那目光酷似一支洞穿心脏的小箭。我毫无来由地想起古龙的。箭是情人箭,箭上是销魂奇毒。“这儿附近有超市吗?”他问。“紫山饭店背后的路上有一家小的超市。”“我就住在紫山,没看到过。”“要走到后面,绕过去的那条街。你从紫山后门……”我正想着怎么解释,留意到他的笑容,忽然明白他是想我陪他去。我收住了话头。他望着我,还是笑吟吟的:“怎么不说了?”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恼怒,我说:“酒店旁边应该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吧,我想先回去了。”“我送你吧。”“不用了,不方便。”他终于没再坚持:“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回到家里,我越想越觉得他是有意戏弄我,不觉心头火起。孟潜声这个混账。恼是真恼,骂是真骂,骂完了却按不住展开的嘴角。想也是真想。半个月后,看到孟潜声的短信,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老周闲得没事儿,正在亲自复印东西,朝我一掀眼皮:“怎么啦,信用卡忘还了?”我讪讪坐了回去,说不是。他走到我桌前,举着两张金鱼的图片,认真问:“哪个好看?”“都好看,喜庆。”他扫我一眼,不满道:“女朋友发短信?心都被勾走了。”我干笑两声。我想不通孟潜声为什么突然约我吃饭,心里觉得不妥当,却管不住脚还是要去。难道是为了跟我偷情上床?想到这一层,我自己先笑出来。孟潜声最好千万不要提这个要求,因为我肯定没法拒绝,可我又不想因为上了一次床就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越想越好笑,一出公司大楼,就见马路边停着辆型号熟悉的大奔,定睛再看,车边站着的不正是孟潜声?他似乎早就看见了我,一走近,他就笑道:“想什么这么高兴?”我当然只能摇头,左看右看,却不见关庭。孟潜声解释道:“关庭没来,我借她的车,方便一点。”上了车,我问:“又来这边出差?”他说:“休年假。”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听同事说,城西有家菌菇火锅不错。”他打开导航,“吃这个行吗?”“那家好像有点远。”他看向我:“你晚上还有安排?”“没有。走吧。”我们要穿城,今天周末,市中心堵得水泄不通。音乐电台的音量被调得很低,我想开车窗,发现被锁了,孟潜声见状,帮我放下来:“太闷了?”“不是。”我抽了根烟出来,夹在指间晃了晃,问他,“你要吗?”他摇头:“戒了。”我把车窗开到最大,以免烟味熏到他,几句话在心间翻来覆去地滚到烂熟,决心还是不要拐弯抹角,或许是不愿意跟他玩那些你进我退的油腻把戏。正要问,他却先一步开口:“我跟方雯倩分手了。”我一愣。他也从我的表情里发现是自己会错了意,笑得颇有几分自嘲:“我以为你要问。”车厢里假装出的旧友重逢的亲切氛围荡然无存,电台的音乐此时大得刺耳,孟潜声伸手将它又调小了一些。我怔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时,烟灰已挂了一长截:“什么时候?”这话问得不好,但我就是想知道。“差不多半年了。”我轻轻“哦”了一声,心里一时间涌过百般情绪,觉得自己的回应太过讷讷,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好,最后故作轻松地问:“因为她长得不像邱淑贞吗?”孟潜声睇我一眼,笑了出来。饭馆大堂里相当热闹,点好菜,孟潜声问:“你要喝酒吗?我开车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