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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之狠心地夹了一筷子西兰花塞到他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只说了一句话嘴巴就莫名其妙被堵上的樊凡: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谁要吃西兰花啊喂!因为这件事,生闷气的樊凡吃了一肚子西兰花。他拍了拍肚子,神情忧伤。大概,这就是人生无望的味道吧。老园长的食物链理论是非常科学的,自知打不过骆老大的樊凡决定找个人迁怒。他的目光顺着人群一个一个划过去,在黄灯灯吃得一脸满足的脸上停留了两秒,最终选择了被揍成猪头的贾美男。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这也是在变相为老大出气!莫名其妙又挨了一拳头的贾美男:“!!!”我怀疑我出门忘了拜菩萨!——自从拜了把子就迷之自信的骆廷之光明正大的把位置挪到了虞姚身边。她右边是黄橙橙,左边就是他,这个距离他勉强算是满意。唯一对此不满意的就是虎视眈眈的黄橙橙。她一直担心骆廷之会不择手段,抢了她虞姚身边最佳好友的位置!当然,骆廷之觉得自己已经抢到手了。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黑板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数字看得骆廷之眼皮打架,神情恍惚地左摇右晃,迷迷糊糊一碰就倒。虞姚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见他困得神魂颠倒,也没有叫醒他,干脆伸手托住了他的脸。“蠢死了,”她小声嘟囔,谁也没听到,“也不怕摔到头。”本来也没多聪明,要是再因为上课睡觉摔到地上,估计就真的没救了。算啦算啦,看在他帮过自己那么多次的份上,小小地搭把手好了。她才不是善心发作,她是怕他摔倒砸在她身上。虞姚就这么托着他上了一节课,放学的时候,她整节手臂都麻酥酥的,一碰就难受。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骆廷之还没苏醒,趴在她胳膊上说梦话,“大鸡腿……好吃!”说着,他就大张着嘴,对着她洁白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虞姚:“!!!”不是,骆大宝同学这么不挑食的吗?!“是豆腐……喜欢豆腐……软软的,嘿嘿……”他咬住她的胳膊,狠狠吸了一口,发出满足的梦呓,“再来一口吧,就像……就像甜甜一样……软软的,好嫩!”被评价为又软又嫩的豆腐小姐:“……”她发誓,以后骆大宝同学别想再从她这儿弄到一口加餐!饿死他也不给吃!抽不出手臂的虞姚眼泪汪汪地想道。“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我最怕你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撸袖子的骆廷之完全顾不上擦一擦嘴边的口水!虞姚举起手,给他看自己手臂上的牙印。骆廷之立刻大惊失色,“什么,有人咬你了吗?确定是人吗?正常人怎么会突然咬人呢?难道是丧尸?”虞姚:“我后悔了。”“什么?”“我就不该带你去看电影。”被丧尸咬了她还能这么淡定?她一定先张嘴咬回来!……不是!虞姚站起身,给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示那个清晰的牙印,让他仔细看清楚,“你看看,全班谁的牙口最好?”骆廷之不假思索,“你!”虞姚:“???”“你的牙最白,最好看!”说着说着突然红了耳朵的骆廷之摸摸鼻子,低下了头,“你,你是被自己咬了吗?”虞姚气得转身就走。“我错了,我错了,我也给你咬一口好不好?”骆廷之立刻把胳膊伸到她眼前,眼一闭心一横,“咬吧,我不怕疼!”虞姚讨价还价,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两口!”骆廷之: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一口鸡腿,一口豆腐,很公平,对不对?”虞姚捏着他的脸,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放心,我牙口很好的,绝对不会咬疼你!”说着,她对他露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骆廷之大义凛然地闭上眼,把两条胳膊都伸到她眼前,“算了,你爱咬几口就咬几口!”虞姚一挑眉,“真的?”“真的!我说话算话!”他拍着胸脯保证,“男子汉大丈夫,一句话九个鼎!”虞姚张大嘴巴,作势咬下去。骆廷之浑身一紧,打了个哆嗦。“我真咬了?”她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像是在挑最好吃的部位,“要是我把你咬疼了怎么办?”骆廷之气急,“你到底咬不咬?”虞姚:啊呜!手臂上的皮肤碰到牙齿的时候,下意识收缩了一下,骆廷之悄悄睁开一只眼,就看到虞姚笑眯眯地看着他。“疼不疼?”骆廷之:“疼!”“啧。”虞姚在他腰上轻轻一掐,“差不多得了啊,装模作样也有个限度。”明明就一点都不怕,还非要配合她演出,有意思吗?骆廷之觉得有意思。听她说他“装模作样”,他甚至得意洋洋地昂起了头,一脸“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个文盲”的无辜表情,勾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咬也咬了,消气了吧?”虞姚冷静摇头,“没有,你没我好吃,我为什么要消气?”“我觉得你仿佛是在人身攻击!”“会用成语了,厉害厉害!”骆廷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发现哪个词有成语的可能,一脸茫然,“哪个是成语?”虞姚提醒他,“人身攻击。”对于著名文盲骆老大来说,任何四字词语都可以归入到成语的范畴之中!骆廷之笑得十足傻白甜,挠了挠头,欢喜不已,“是吗?我这么厉害的吗?”虞姚:噗!骆廷之回到家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家里风雨欲来的气氛。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喊了几声爷爷没得到回应,满心疑惑地上了楼。刚一上楼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争吵的声音。他爷爷不在,是父亲和大伯在吵架,他没兴趣偷听,一个人去了母亲的房间。母亲最近病情有反复,吃的药剂量越来越大,可身体仍是不见好,哪怕是他最近也不敢惹母亲生气。“之之,来,过来。”骆母楚芸对他招了招手,神色温和。“mama。”骆廷之关上门,在母亲床边坐了下来,趴在她床头,“你好点了没有?”楚芸咳了两声,“好多了,不要担心。”她喝了口水,压下了喉咙里的痒意,“对了,你最近和虞家的小丫头处得怎么样?”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