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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男朋友储卫,乐心很少将什么人放在心上,也不在意,一点感情都不浪费。哦,在储卫成为她男朋友之前,她也没在意过暗恋她许久的储卫。不在无关人等身上放感情,乐心认为自己没错。她对着一屋子的快递给储卫打电话,让他不要再给她寄东西,屋子里快装不下了。储卫开心地接起了电话,听了乐心的要求,他沉默了一会儿,提建议:“屋子里放不下,不如放在你继承来的亿万亩土地上?”乐心:“你见过谁家东西放漫天野地上的,丢了怎么办?”储卫:“我们有钱,丢了就丢了,再买就是……”乐心耿直吐槽:“我看你这不是有钱,是有病吧?”储卫:“……”心受伤了。“乐心,我想给你买东西。我每天在公司上班,分分钟上千万,我赚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给你花吗?我给你买东西,买了之后我就开心了。你不让我买,我会很难过,难过久了会抑郁,抑郁会想不开,想不开就要自杀。乐心,你想守寡吗?”“我……”乐心反驳无能,霸道总结,“反正你别再寄东西来了。”储卫表示明白,委屈说:“哦,你还是想守寡。”他问:“我对你就这么不重要吗?”女孩子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拆快递的那一刻。他希望乐心能永远快乐,所以他要让乐心有一直拆不完的快递。乐心耐心劝说,最后建议储卫可以捐钱做慈善,算是给她积福。储卫眼神一亮,打开了新思路,当即便让助理去贫困地区捐建了一所小学。他上班更加有动力了,一个伟大的设想在他脑海中形成。他找来一张贫困地区的地图,用笔点了一百零一个点,霸气对助理宣告:“我要建一百零一所小学,让它们连成一颗心,我要用它们向乐心求婚。当它们建成之时就是我向乐心求婚之日!”掐断了源头,快递放不下的问题也解决了。乐心拎着水桶去给葡萄浇水,刚出远门就遇到了乐悦大伯母。看她的方向,似乎是特意来找她的。“乐悦,你去地里浇水呢?”她嘴上热络,眼里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鄙夷。念了好大学又怎样,还不是回家来种地?因为障眼法的存在,在外人的眼里,乐心是刚平整好土地,预备种植的状态。乐心不冷不热地问她:“有事?”“大好事!”乐悦大伯母瞬间变脸,笑眯眯地,“乐心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成个家?你爸妈都不在了,唉,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要是成了家,你也能享受享受家庭的温暖。”“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乐心无动于衷。“有人家相看上了你,想和你……”乐悦大伯母形象地用语气表示出了有人想娶乐心。“人家家里新盖了房子,在县里还有一套新房,有轿车,日子过得不错,你嫁过去肯定能过好日子。人家也不介意你没父母,说你嫁过去肯定把你当女儿看。你爸妈不在,大伯母给你做主!”乐心问:“谁呀?”“贺霆,贺家老大家儿子。今年二十五岁,和你般配着呢。”乐悦大伯母说,“小伙子一米七,长得壮实,人也老实,勤勤恳恳的……”“勤勤恳恳每日在工地上搬钢筋?”乐悦大伯母不高兴了,“乐心,你可别因为念过大学就看不起我们劳动人民。搬钢筋怎么了?照样能养家糊口!”乐心似笑非笑,“那大伯母怎么不嫁呢?”“你!”乐悦大伯母气极,却硬生生忍住,“这事你考虑考虑,晚上我和你大伯说说。你爸妈不在了,我们不管你谁管你?”她甩甩手生气地走了。乐心继续去给葡萄浇水,见它们还没长熟,她一个没忍住又催生了一波。嗯,眼看可以吃了。今天晚上趁夜色再去储卫家一趟吧,她好看清地址。回家的时候,刘婶挎着一篮子的蔬菜递给乐心,边给菜边问,“我看你大伯母找你了,干嘛呢?”刘婶家的黄瓜生脆可口,甜滋滋的,乐心喜欢生啃。她高兴地接过,也没有隐瞒,“她想让我嫁给贺霆。”刘婶愣了愣,整个人变得异常愤怒,“她这是作孽,也不怕你爸妈从地底下爬出来掐死她!”“你可不能答应啊,乐悦。”刘婶拽住乐心的手,叮嘱道:“贺老太死了,她的孙子辈要么在百日内结婚,要么三年以后结婚。贺霆今年二十五了,等到三年后,在我们农村他可就年纪大了。到底是结婚,要过一辈子的,一百天够谁互相了解是不是能过一辈子的人?他爸妈正愁着呢,也不知怎么和你大伯母……”“唉,贺霆那孩子不说不好,可是他配不上你啊!”初中辍学,工地上搬钢筋。这样的条件在刘婶眼中,和乐悦是天差地别。刘婶忧心忡忡,连声要乐心不要答应。乐心啃着黄瓜,不断应和。她根本没把这事往心里放。乐悦都死成鬼了,谁嫁?乐悦嫁,对方家愿意娶个鬼?天黑后,乐心循着玉佩的位置去了别墅。这玉佩,是她师父留给她的,让她有朝一日遇到喜欢的人了就送给对方。玉佩在现代不适合佩戴,储卫一般不带出门,就放在卧室里。储卫上班还没回来。整个别墅里,除了储卜凡外,只有做饭打扫的阿姨在。乐心没有打扰,她默默记下地址,便沿着别墅区里的小路慢慢地走着。不愧是有钱人住的地方,绿化真好,环境清幽,安静,适合散步。昏黄的路灯,花坛里的花香清淡,草丛里虫鸣不时响起。乐心坐在长椅上,她不想回去,从储卫给她发的信息看,过一会,他就回来了。她打算偷偷地看一眼他再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远而近,穿着飘逸纱裙的女人缓步而来。身姿婀娜,脸上画着细致的妆,朝着乐心摇曳而来。“介意吗?”她站定在乐心面前,妩媚的眉眼,妩媚的声音。乐心摇头。她便坐在了乐心身旁。女人拨了拨自己的长发,风情万种,“我想和你打听一个人。”“你确定是,人?”乐心笑了笑。她挺爱看美人,面前的女人本就五官艳丽,多了一抹媚意之后更加吸引人眼球。也是,狐狸精么,长得都好看,也都很娇媚。“也不一定是人了。”女人神情有些怅惘,“可我想知道他的下落。”“说说,什么样的人?”女人凭空拿出一副画轴,泛黄的纸张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木簪卷发髻,长眉入鬓,眼神锋利,偏又带了些漫不经心。高挺的鼻,削薄的唇,一看就很薄情。“他?”乐心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