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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了，老板娘大姐亲自上菜，一脸不热情，可菜量是真热情，满满四大盘子冒着香味儿，赵云岭每样都尝了，赞不绝口。

樊季也吃得挺美，还时不时跟赵云岭说说这店的历史和每道菜的客户体验。

赵云岭含着笑看他，樊季这人，清高又不死性，有分寸有眼力价儿，废话一句没有，但你问他什么他也能接上，跟他待着挺自在挺舒服。

如果一直这样多好......

赵云岭看着他吃得有点儿油光的嘴唇，这个岁数和性别不应该有的白皙皮肤，脑子里全是他被自己打得通红还rou波荡漾的屁股，他伸手松衣领，拿起一瓶啤酒对嘴吹了半瓶。

“赵哥，我不跟您客气，我想下部队当卫生员。”樊季说。

赵云岭不经意一挑眉毛：“野战医院的卫生员比你妇产科主任还难当。”

“知道，所以我厚着脸皮找您帮忙。”

赵云岭抽出一支烟，随口问：“这儿让吗？”

樊季说最好别，赵云岭听话地给烟按回去，把打火机拿手里玩儿：“为了林成念？”

“不是。”樊季表情很认真：“赵哥，也不怕您笑话，我也有个军人的梦，我不想在337当个文职，踏踏实实地享受待遇，我承认我得陇望蜀了。”

赵云岭含着笑点头：“男儿何不带吴钩，你又让我刮目相看了。”

樊季摇摇头，打开了话匣子：“我原来的医院，非典时候抽过人去小汤山，最后没了两个。其实我也想去的，可我去了什么也干不了。”

赵云岭眼神暗了暗，举起啤酒瓶子跟樊季碰了一下：“这事儿马上给你办，你斟酌好了，连队的卫生员不光要懂医，何况你专业还不对口，还要军事训练。”

“那麻烦您了。”樊季没废话，一句话就是什么苦我都能吃。

赵云岭是背对着人流，樊季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门的方向，他正喝着酒突然愣了，怔怔看着进了门儿的人。那人一阵风似的到了他跟前儿，脆生生叫着叔叔。

樊季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像昔日重现一样，在海棠湾他也总能看见这孩子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他面前。

萧参穿着毒害了好几代的京城初高中生统一校服，剪裁日了狗似的西装、白衬衫和西裤配着运动鞋竟然都有街拍的感觉，天气不热他还出了汗，小梨涡浅浅的，兴奋地看着樊季。

樊季傻眼了：“你...你....”

在他懵逼的时候，赵云岭微微扭头看了一眼，眼睛稍纵即逝地一个定格，眯了眯眼。

萧参一脸受伤：“你什么你...老板叔叔你不认识我了？”

樊季赶紧往里边儿挪了挪招呼孩子坐他边上，就说：“我没忘，就是没想能看见你。”有一堆想问的，突然想起赵云岭还在，跟萧参说：“这个叫赵叔叔。”

萧参突然咧嘴一笑，在樊季看不见的角度一脸的邪气，语气却是乖乖的：“赵叔叔，我是萧参。”

赵云岭竟然没任何动作，也没应，拿起酒喝了一口。

萧参问：“您是樊叔叔同事吧？”

还没等樊季说话，赵云岭突然笑了：“不是。”

樊季点点头。

赵云岭接着又说：“小樊是我的人。”不着痕迹的挑衅。

萧参没说话，从樊季的角度看不太清楚他什么表情，就是挺纳闷儿赵云岭这似乎有点儿针锋相对的劲儿是怎么来的，他就当和事佬儿，赶紧吩咐服务员给萧参加餐具，一边儿还给他要了白开水：“你饿不饿？看看菜单点点儿什么吃？喝点儿什么？”

萧参也不客气：“喝点儿柠檬水吧，要凉的，我想吃水煮rou片，不要牛rou的，饿死了。”

赵云岭仰着下巴看他，听说柠檬水的时候不自觉一个带点儿讽刺的笑。

这一顿饭从赵云岭和樊季两个人变成了三个，樊季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因为理论上讲不存在任何不和谐因素，可他看着这基本没有互动的俩人，感觉说不上来。

萧参吃饱喝足一抹嘴，看了眼手机，还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儿地把樊季的手机划开，那明明有密码的手机变戏法儿似的开了锁，被萧参扫了微信：“我得回家了，樊叔叔，你送我吧，刚过来我还不熟。”

樊季还没说话，赵云岭开口了：“你樊叔叔没车不方便，赵叔叔送你。”

萧参毫不畏惧地看着赵云岭的眼睛说话：“那就麻烦赵叔叔了。”

从小饭馆儿出来，赵云岭体贴地给樊季叫了车，目送他离开。

就剩他和萧参了。

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同样笑得似是而非的孩子，默默地往大路的方向走，萧参跟他保持着一点儿距离，俩人一路不说话。

离开了小饭馆儿的范围，赵云岭才点了支烟，抖了一下盒，一支烟就探了出来，他伸向萧参的方向，萧参一笑，礼貌地一推就把烟推回了烟盒，自己掏了兜，从锡纸包装里夹出一支定制的Romeo1号窄雪茄，分分钟叼在嘴里点上。

赵云岭讽刺地看着他：“你车呢？”

萧参叼着烟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个方向。

赵云岭指了指他：“小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萧参冒着烟的样儿跟他在樊季跟前儿半大小子的摸样儿简直不能差得更远了：“我哪儿不老实了？我这不乖乖地回来上学了？”

赵云岭说：“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你不学表演可惜了。”

萧参狠狠嘬了两口，花哨地咬灭了嘴里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特制罗密欧：“怎么回事儿？我喜欢他，就从海南追回来了呗。”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多少人盯你，我的少爷。”赵云岭一阵哼笑，跟看笑话似的。

萧参一点儿不以为杵：“谢谢舅舅提醒。”

一场不欢而散。

赵云岭的办事效率不是人，樊季到了他爸那儿屁股都没坐热乎就接到赵云岭的电话，说给他安排好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空降兵军职医院，一杠三星，但就是马上就得过去，正好赶上新一批的集训。

樊季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赵云岭那边儿逗他：“怎么的，连队生活就是雷厉风行，要适应啊小樊同志。”

樊季赶紧说：“赵哥，我没不适应，我是有点儿萌，我这就走，我联系谁？”

赵云岭说：“韩深，一会儿他联系你，送你过去。”安静了一会儿他说：“有事儿找我，英雄当不当不要紧，得好好的。”

樊季说：“谢谢赵哥。”

林成念厚着脸皮来他爸跟樊永诚这儿敲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凭他对樊季的了解，这老东西没地儿去，准是窝他爸这儿来了。

自己的爸也明确告诫过自己玩儿谁都行就是不能是樊季，即便他再三发誓表决心说自己这回真他妈是动了真心了他爸还是不让。

林正开的门，一看是自己儿子。

“爸.....他在吗？”

“不在。”

“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下连队了，集训三个月。”林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阐述一事实：“封闭集训，你老子都进不去。”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