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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人就要消失不见,指甲无法控制地深陷进温暖的皮rou,顷刻嚎啕大哭:“你去哪儿啦?混蛋!王八蛋!!呜呜呜!你要去哪里,你带上我,你什么都不说,呜呜,不说就不说,你带我去啊,哪怕去死,也别丢下我一个……呜呜……”“延延,延延……”封毅微蹙着眉,紧紧将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吻着那惹人怜爱的颤动的发心,冰凉的额头,清瘦的脸颊,苍白的唇片,低低地说:“除非我不在了……哥永远不会丢下你……延延……”那承诺轻如絮语却沉重如山,满满地压进空落落的心底,许延疯了似的拍打他,揪扯他:“胡说!你胡说,不会不在,永远都在,哥……呜呜,你带我一起……哥……”“嗯,哥跟你一起,永远在一起……”封毅吻住他谵妄般呢喃的嘴,勾紧他颤抖的舌尖,脱掉他汗湿的衣服,抱起来压到床褥上,温声说:“我们,zuoai吧……”如果说,深沉的情爱,可以灌溉贫瘠的生命,那么激烈的性爱,是否能够梳理失措的灵魂?没顶的恐惧被没顶的高潮覆没,僵冷的躯体在火热激狂的冲撞中战栗迷失,心,饱胀出甜润的蜜汁……许延流着泪剧烈呻吟:“哥啊哥……哥哥……我爱你……”封毅不留一丝空隙地紧拥着他,深深挤压进去,温柔地占有,暴虐地抚慰:“我,要你!”7月24日,阴历六月十三,周三,上午九点二十六分,南丫湾,阴间多云。灰色的天幕群鸦嘶鸣,盘旋窥伺着俯冲而下,激涌的巨浪连番泼上滩岸,留下一滩滩苍白的泡沫,沙粒寥廓冷落地起伏,风,怆然地凄唱,黯淡荒芜的海岸线上,一只渔船都见不到,徒有孑孓的孤岛,耸立在远处云遮雾罩的浪潮间。丁珉缩缩肩膀:“可可,怎么挑这天气来海边?怕是要下雨了。”“这天气才刺激,放心,”秦可可丢下背囊:“预报说没有雨,只是阴天。”许延跟封毅落在后面:“哥,你不是说昨天要带我去见个人?”“嗯,他临时有事,改到今天下午。”封毅脱掉鞋子,拎在手里:“还不如不穿,都进沙了,你也脱了吧。”“嗯,”许延也赤了脚,把鞋子放进胶袋:“哥,你第一次来海边吧?”“呵,是啊。”封毅接过他的袋子,把自己的鞋子扔进去,牵起他的手:“这海看着,真荒凉。”“是呀,这是南丫湾,还一个西涌,是G市最后两个没开发的荒滩。”许延靠着他走近海边:“可可喜欢这调调,年年都要我们陪她来几次,今天天气不好,就更苍凉了。”“嗯,挺震撼的,呵,”封毅笑着看看他:“延延喜欢海边吗?”“我喜欢哥带我去的小水潭,”许延微笑:“恬柔静美、清澈无波,还有娃娃鱼,好想吃啊,嘿嘿,哥,你后来还经常去二十一公里吗?”“没,你又不在,”封毅揽紧他的肩,走进海水里:“就移绿姬那次,去过一趟。”“以后咱们老了,”许延攥紧他另一只手,看着他轻声说:“就一块儿回二〇五吧?咱们天天煮娃娃鱼,喝泉水,烤狍子腿吃……哥,好不好?”“唉,我真命苦,老了还得做苦力摸鱼烤rou,”封毅苦笑道:“嫁了个贪吃懒散老公,清福都享不了。”“揍死你,”许延扑进他怀里,用力摇晃:“你快说,好不好,好不好?!”“好,好,乖……”封毅抱紧他,眼睛紧盯着远处海岸线上的黑点,抬手轻拍着他的脊背,低语道:“延延想去哪儿,哥就陪你去哪儿……”下午五点半,朗廷酒店,二楼包间。房门轻轻敲响,咨客小姐推开门,歉然地笑笑,让过一边。封毅站起身,微笑着快步迎上前:“姜大夫,您好。”“呵呵,小封,这么客气,”姜羽鹏朗笑着踱进来,手心向上,往后一引:“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前天说的,谢年,谢先生。”许延紧张地站在餐桌旁,没想到封毅要带他见的,竟是前几天来学校那位大夫,那个名叫谢年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职业,四十上下,衣装整洁简朴,身材枯瘦,面容清矍,双目炯炯有神,探照灯一般疾掠过来,让人顿生裸身入市之感。“谢先生,麻烦您了,快请进。”封毅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引到席间:“这是我弟弟,许延。”谢年看看坐立不安的许延,笑了笑:“不忙吃饭,时间还早,”说罢径自走向沙发:“来这边坐坐吧,我们聊聊。”“我,哥,我要上厕所!”许延哗地推开座椅,慌忙向外跑去。“姜大夫,谢先生,”封毅一把抓住他的手,回身向房内道歉:“麻烦稍等一会儿,我们去去就来。”“不要紧,”姜羽鹏和气地笑:“陪你弟弟去吧,我们喝点茶。”离开包间,许延急急走出几步,攥紧封毅的手,颤声说:“哥,我没病!你让他们来干嘛?”“想哪儿去了?谁说你有病?”封毅失笑:“你不是常常做恶梦?压力太大身体会垮的,我找他们来,是想看看有没办法放松,那位谢先生,对养生知识很有研究。”“做梦也要看?”许延将信将疑:“太小题大做了吧?”“小题大做?”封毅盯着他:“见到大夫就逃,精神这么紧张,不看能行?”说罢揽着他的肩,轻笑道:“坏东西,又在骗我吧?不想上洗手间就回去好不,又不是在医院,就聊聊天吃餐饭,乖,哥陪着你呢,不怕。”“嗯,”许延定定神,自己也想不明白刚才到底逃个啥,被他搂着慢吞吞往回走:“吃完饭咱们就回家。”“好,吃完咱就回家,乖。”封毅推开门,拉他进去,扶着他的肩膀按到沙发上,笑道:“不好意思,”边说边给两位客人倒茶:“我弟年纪小,一听说是大夫,就吓跑了。”“哈哈,”姜羽鹏大笑:“我女儿也像他这么大,平时最怕上医院,发烧宁愿在家泡凉水苦熬,也不肯打针吃药,看我这大夫当的,连自己孩子都不让治。”“呵呵,自己父亲是大夫,当然有恃无恐,”封毅赔笑道:“女孩子总是娇惯些,长大就好了。”许延听着这家常般的客套,渐渐放下了心,不由面露窘色,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呷一口。谢年舒适地靠在沙发上,翘起腿来温和地笑:“许延是吗?最近经常做恶梦?持续多长时间了?”“一个多月了。”许延放下杯子,凝眸看他:“也不是天天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