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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他们苦苦压抑的疯狂终于可以在这场狂欢中彻底释放出来,甚至有人兴奋得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吼声。木檀被烟呛得一阵咳嗽。她原本以为已经死过一次,不再害怕死亡了。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等死的过程是最折磨人的。很快火舌就舔到了最高处,似乎下一刻就要点燃她的衣裙。底下,人群中的李原冲破了层层人海,冲到了燃烧着的火堆下,他纵身一跃,想要跃上去救人。可是他刚离地,后脚跟就被人扯住了。他回过头,是李剑。李剑一脸不虞,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李原弹了几下腿,李剑没有松开手。“他们要杀要剐,给人一个痛快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活活将人烧死的,就是饱受诟病的风陵宫也不曾!”“这妖女是风陵宫中人,就算是被烧死,也是她活该!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这一句如雷鸣灌耳,李原大怔,李剑随即将人一把扯下地来。李原眼睁睁地看着高台上的木檀渐渐地快被火舌吞噬,浓烟呛得她不停地咳嗽。泪水从李原通红的双眼中流淌出来,他的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重得他再也难以跃起,难以鼓起刚才不顾一切的勇气。他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名剑山庄现在已经因为女童丢失案在江湖上失了信誉,就连正派魁首的位置都被人夺了去。他可以不顾自己,但是他不能不顾名剑山庄。李剑重重地拍了拍李原的肩膀,想要安抚他一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焦干的柴火一点就着,火势渐渐大了,燃烧的爆裂声炸起,火星四溅。就在这时,异状突起。人群中竟然爆炸了!随着第一声爆炸声响起,爆炸声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响起。在□□面前,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有可能就此陨落。因为人群实在太密集,□□爆炸,伴随着人的惨叫声和四下乱飞的残肢。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想到,就算有人及时反映过来,他们也很难从重重的人群中逃离出去,所有人都在慌乱的想要逃命,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不管到了哪里,爆炸都会跟着哪里,这片空旷的广场上,竟然埋满了□□!火焰中的木檀没有收到□□的波及,她反而看得十分清楚。在第一颗火星将地上暗埋的□□点燃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眼看着底下这些名门正派忙于奔命,却仿佛被阎罗画下了圈包围起来,怎么都逃不出去,木檀由衷地笑了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何应无情会将她交给狮拳宗了,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可是应无情到底是怎么算出狮拳宗的人会这样大肆将所有正派的人都召集起来呢?她想起宋雪的母亲,想起应无情可以毫不费力地就将她送去狮拳宗,还没有引起狮拳宗对她的怀疑。这线,应无情应该早就埋下了。她布置这一切,应该不是近期布置的,要在狮拳宗埋下这种说话有分量的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木檀简直要佩服应无情了,事事算得如此之准,算无遗策。木檀透过浓烟看去,好不容易才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李原父子。李原抱着李剑,神色慌乱,而李剑浑身是血,大概是被炸到了。火舌包裹了木檀,她裙子已经被点燃。底下的柴火已经被烧断,高砌的柴火堆开始崩塌。终于,底下的柴火已经被烧垮,她随着绑着的木架朝底下跌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广场边上有一人飞将过来,他踩着底下人的脑袋,迅雷一般在眨眼间就掠到火焰堆前。他没有丝毫犹豫,用力一踏,跃到最高处。木檀已经开始往下掉,底下是一片火红。滚滚浓烟中,她眼睛被熏得睁不开,她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只能看到了一片素白的僧衣。绑住木檀的木架很重,他必须要将木檀从木架上解下来,才能顺利地将人带走。“觉远。”觉远来得匆忙,没有带匕首之类的,而绑住木檀的绳索十分粗,一时半会儿竟然解不开。“你为何要来救我”木檀又问。觉远来不及回答,这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快落到底下的火红的木炭堆。觉远用尽全力,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绳索终于断了。他拉住快要碰到火炭的木檀,一脚用力踏向木架,两人借力上升。场上已经混乱一片,有人的脑袋被人踩过,抬头一看,原本快被烧死的魔教妖女竟然被一个穿着素白僧衣的人救走了!可是现在他们都自顾无暇,谁都没有余力再去追。这场意外造成了了各门派损失惨重,无数优秀的弟子长老都葬身爆炸中。狮拳宗算是罪魁祸首,他们当然不肯认是他们故意。狮拳宗死伤是最惨重的。于是他们将矛头推向了赶来救人的人。“我们都看到了,来救人的就是佛宗的佛子觉远,佛宗肯定要对这件事负责!你们说是我狮拳宗的责任,我狮拳宗死伤的弟子,又找谁负责?觉远前几天就曾经来过,想要将木檀带走,被我们拒绝了。这场爆炸,一定是觉远策划的,肯定是他想要将木檀救走,故意提前埋下了□□!”佛宗因为这件事被牵连,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此时,被认为是始作俑者的觉远却不知去向。半个月后。一处山明水秀的峡谷之中。一间竹屋立在竹林之中。竹屋小巧秀气,环境宁静,偶尔能听到鸟的鸣叫。一条小溪从不远处缓缓流过。竹屋中靠窗的地方,布置了一架竹床,竹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人被白布整个包裹了起来,连眼睛都被包裹了起来,浑身上下,只露出嘴巴。不过露出的嘴唇看着也不太好看,嘴唇上还沾着草药留下的汁水染青的印子。一道细微的脚步声响起。竹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床上那个被包裹成布人的人微微动了动。“醒了?身上还痛吗?”“还有一点点。”“我去将药采回来了,饿了吗,我这就去盛粥。”米粥是他出门之前,就熬上的,现在已经已经熬好了。觉远走到厨房,将盛好的粥端了过来。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任由他喂她喝粥。“你明天就可以拆布了。”“嗯。”觉远慢慢地将粥喂她喝完,将碗放在一旁,“吃饱了吗?”“你采了什么药?”床上躺着的正是半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