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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就是委托者本人。你拥有她的所有记忆,你潜意识里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并且,我也将不会出现在宿主的任务之中。”“什么?!”“你将依靠自己的本能和判断去完成任务,祝你好远,宿主!”“拿拿,你变了——”话还没说完,她就失去了意识。一个骤雨滂沱的雨夜。檐廊下挂着的几排灯笼在狂烈的风雨中剧烈摆动。庭院中的花草无人怜惜,被雨打得凋残不堪。一道闪电从虚空中破空而下,在一刹那间将古朴的院落照得雪白。两道人影相对站在雨幕中,闪电将两人的脸照得清晰可辨。一男一女。两人的脸都过分年轻,女人散开的头发被雨水淋得透湿,狼狈地贴在她的脸上,从头发缝隙间,一双凶狠而凌厉的眼眸露了出来,死死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她一只秀手握着一柄利刃,只露出一截玄铁雕花柄端,利刃已经整个没入了男人的胸膛。男子低头看了一眼他心脏上插着的利刃,再抬眼看向她,一双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悲拗。女子随即毫不留情地将利刃拔出,一股鲜血猛地从他心脏喷涌而出,洒在了她的脸上。滂沱的雨水迅速将她脸上的血洗刷而下,腥咸的血液随着雨水从嘴角灌入。男子如山一般向后仰倒,砸在雨中,再也没有了声息。“呃——”黑暗中,一个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目一片黑暗。她知道这是因为床帐太厚,将所有光线隔绝的缘故。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安神香的香味。施乐极感觉头发已经在噩梦中被濡湿,正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汗水也已经打湿了她的中衣,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窗外是滂沱的雨声,像极了她方才做的那个噩梦。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揭开被褥,将床帘拉开,光着脚下了床。地上铺着厚实的灰鼠地毯。脚一踩上去就陷了下去,很舒服。她走了两步,准备自己去衣柜里重新取一套中衣换下。已经夜深了,她不想再将侍女叫醒。但是随即她就觉察到了空气中一丝丝危险的意味。急骤的雨声中似乎夹杂了什么让人心生不安的气息。她立马警觉地回身将枕头下面的一柄防身匕首握在了手中,凭着对房间的熟悉,她藏进了一处攻防位置都绝佳的地方。果然,窗外响起了几道十分细微的脚步渐渐清晰了起来,混在雨水之中,若是不注意,根本就觉察不到这奇怪的脚步声。施乐极死死地握着匕首,敛平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细密地汗水从她额头上泌出来,将她的额头濡湿,头发紧紧地贴在她前额上。手心里已满是冷汗。施乐极重重一咬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是梁宫。她是陈国的亡国公主,进了梁宫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忍气吞声,忍辱负重。还是有人想要她的命。门栓被人一点一点地轻轻地从外面用一柄刀拨开,片刻后,门栓成功被打开。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施乐极已然适应了这房间中朦胧的黑暗。她看到一个黑衣人蒙着面从外面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一进房间他警觉地四下打量。紧接着,他身后又进来了两个黑衣人。闪电霹雳一般在室外炸开,光芒从敞开的房门投进来,一瞬间将房间里照得很亮。施乐极的身影也被这道闪电照出了原型,也就是在同一瞬间,施乐极如鬼魅般持刃扑出。动作快到对方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利刃刺破皮rou的闷响声在房间中响起,打破了房间中令人窒息的沉寂。又是一道闪电亮起,另两人看清了将匕.首冷静抽出,脸上沾上了两三滴鲜血的人。她穿着白色的中衣,头发披散在肩头,眼神冷峻,如同厉鬼一般让那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随即两人反应过来,持刀扑了上去。这两人的身手都不弱,施乐极能偷袭成功都是因为那人没有防备。而这两人已经反应过来,他们今晚的任务本来就是要将施乐极杀死,杀招频出。房间里刀光剑影,兵器相交声连绵不断地响起,但是都被室外的雨声盖了过去。不到一刻,施乐极就已经快格挡不住。她本来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有多少力气。卫兀在哪里?卫兀平时寸步不离,就连她睡觉,他也会在外面守守护着她。今天他去了哪里?难不成是被这几人杀掉了?一想到卫兀被这几人杀掉了,一股悲愤顿时升起,施乐极拼着受伤,将匕首狠狠地朝其中一个刺客的心脏插去!但是这个黑衣刺客敏捷地侧身避让,匕首歪了一些,没能让他毙命,反而施乐极的右肩被右边的人砍伤。一股剧痛顿时袭来,险些让施乐极握不稳匕首。匕首还在刺客的身体之中,那刺客抬腿一脚将施乐极踹飞,她撞倒了一张桌子。“哐——”声音被滂沱的雨声掩盖。施乐极感觉到肩膀以下的皮肤有一股温热流过。她用左手支撑着站了起来,匕首还留在那个刺客的身上,此时她再没有防御的武器。而一个刺客已经举刀朝她砍来。施乐极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后腰被什么东西抵住,她已经退无可退。一道闪电以雷霆之势在空院中炸开,闪电将刺客手中的刀照映得雪白,反射在施乐极的脸上,将她的眼睛刺得生疼。晃眼间,施乐极看到那刺客眼中满是狠厉,这一刀微斜,朝她的脖颈重重砍来,若是砍中,可以生生将她的头连同半边肩膀一起削下!“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两扇门用力地拍打着两边的墙壁。一道身影挟裹着湿意从室外鬼魅一般掠进来,同时一刀掷出,又重又准地将即将砍到施乐极的刀狠狠打偏。施乐极及时一矮身,险险地避过了刀锋。随即那后来闯进来的人就和另两人缠斗了起来。他武艺高强,不出一刻钟,就将另两人斩于刀下。房间里飘着腥咸的血腥气味,浓到几乎化不开,让人闻了心潮澎湃几乎欲吐。那男子几步跃到了施乐极的身边,结实的双臂将失血过多而绵软的她扶住,“公主,属下来迟!”失血后的眩晕感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施乐极几乎说不出话来。“卫兀…”她小声地叫他的名字。“是,公主,属下在。”卫兀应了一声,随即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地出了房间。一出房间,腥咸的空气顿时退散,重新接触到新清新的空气,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