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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早说?”“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啊。”张祺不以为意地挠挠头,“我上学那会儿,几乎每所学校都有恐怖传说,都说是建在墓地上的。其他学校的传说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春川街小学确实是的。前些年土地局那边出了贪污腐败,我们支队协助反贪组一同办案,无意中瞄过一眼以前的土地规划卷宗,当时还开玩笑,以后生了孩子,念小学择校肯定得避开春川街,晦气。”阴风吹得更猛烈了。陆惊风默然:“那我明白他为什么要选这里了。”“谁?”茅楹哈了一声,一副终于揪住小辫子的得逞表情,“果然,陆惊风啊陆惊风,你就是瞒了我一些事!快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天谴阵的摆阵者是谁?!”世人诚不欺我,女人都是极其敏锐聪颖的生物。陆惊风暗自懊恼,张了张嘴,刚想胡诌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突然,cao场的方向平地炸起一声惨叫,拖长了调子,在寂静的校园里听着尤为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唇齿发冷。茅楹耳朵一动,瞬间辨别出音色,脱口而出:“是……是玄字一号的田甜,那个给我通风报信的小女生!”第74章第74章“啊啊啊——”“啷个要这么样鬼叫撒!老子耳膜都要被你震裂了!”费天诚双手堵着耳朵,直接嚷嚷出老家话,无奈音量再大也盖不过那分贝直逼帕瓦罗蒂的惨叫声,跺脚骂了句脏话,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入职一年没怎么出过外勤的菜鸟新人揪着头发崩溃尖叫,嘴里立马被塞进一只皱巴巴的棉布口罩:“唔唔唔……”田甜跌坐在地上,脸色蜡白,眼眶通红,泫然欲泣,蹬着两条伶仃细腿不断往后退,显然惊吓过度。她的面前,自己亲手掘开的泥坑里,那东西重见天日,实在瘆得人头皮发麻。但缉灵局里的臭男人们没几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别说温柔安慰了,不奚落几句都算仁至义尽了,一个个全沉着张脸挤在泥坑周围,窃窃私语。坑里的东西是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铝制的盖子拧紧了,下面似乎压了张黄符纸,只露出些边角,看不到正中画的什么咒。罐子里充盈着浑浊的黄色液体,液体间浸泡着某个球状物,尾端还拖着一条粗粗的线,黏附着一些零碎的组织物飘来荡去,上下浮沉。“那是个眼珠。”有人道。费天诚蹲在坑边,托着下巴细看:“废话,这里没人是瞎子。”那人又道:“谁的眼珠?”“谁知道呢?要不直接问问?指不定这东西自个儿会回答呢。”那声音继续道:“有没有可能是张梓羽的?”“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费天诚这才抬起眼帘,朝不厌其烦与其对话的人投去一个君子所见略同的赞赏眼神。陆惊风与他肩并肩蹲着,客气点头:“费老……费组长。”你刚刚是想叫费老狗的吧?口蜜腹剑的坏犊子!费天诚看人如约到场了,也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他其实比陆惊风大不了几岁,四十岁不到,但已经发际线堪忧,腰围见涨,面上的肌rou也不再紧致。由于常年喜欢从下往上看人,好营造出一种迫人的威严气势,所以额上的抬头纹格外深刻,陆惊风怀疑那几条纹路能直接夹死不知死活撞上来的苍蝇。费天诚是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所以一直不大看得上陆惊风,一直觉得对方仗着天赋高、师门名头大,就心比天高目中无人,随随便便说空降就空降,给个头衔就挂上,鸠占鹊巢占得心安理得。诚然,为了升职落空还被新人截胡这件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不为别的,就冲着彼此在局里共事这么多年了,回回开会挨着坐,那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暗地里被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不存在谁还不知情的状况,正常人得了便宜上了位以后,起码得过来打个招呼以示和气,陆惊风可好,一句不好意思的场面话都吝啬,全然把挤走的前辈当成空气。费天诚主要气得是这个,这是态度问题。加上锱铢必较的性格,这一气就气了恁长时间,到现在,局里谁都知道天字一号和玄字一号的两位组长十分不对付。“这里应该不止就这一只眼珠。”陆惊风对他冷淡的态度习以为常,丝毫不避讳地伸手,从坑底拿起那只玻璃罐。费天诚皱起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显然对这种明知道不正常还直接上手触摸的不怕死行为无法苟同,静默地等了五秒,什么都没发生,他才安下心,扬手命令:“都给我继续挖!”玄字一号的其余组员闻声而动,都去当勤勤恳恳挖洞的土拨鼠了。就在他发号施令的间隙,隔壁不怕死的陆组长已经拧开了罐子,揭了符,并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倾倒在土坑里,令人作呕的刺激气味瞬间弥漫开。“呕……风哥你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先吱个声儿?”茅楹捂住鼻子,瞬移出五米,跟胆儿小的田甜抱在一起相依为命。张祺铁骨铮铮,各种尸体都见过的老牌刑警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甚至还往前凑近一步。“这味道不对。”他敏感地指出,“不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也不是器官腐烂的味道,什么东西能这么臭……”“化尸的阴毒符水。”陆惊风给他指了条明路,“要是没猜错的话,为了得到了这颗完整的眼珠,他把张梓羽的整个头颅都小心翼翼地化干净了。”“直接挖出来难道不是更方便快捷?”张祺习惯性地把自己摆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设身处地地思考。陆惊风撇嘴:“因为他不想有血弄脏了自己的手。”“?”张祺顿了一下,面露古怪:“你倒是了解这个凶手,还知道他怎么想。”陆惊风耸肩:“猜测而已。”你那笃定的语气根本就不像只是猜测啊喂!张祺在内心疯狂质疑。“还有,你怎么能确定这是张梓羽的眼珠子?”陆惊风看无脑人一样地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俏皮地眨呀眨:“也是猜测啊。”张祺表示快瞎了:“……”果然卖萌不适合自己,还是得换种风格回去面对醒来的林谙,陆惊风清了清嗓子:“开玩笑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很快,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玄字一号的“土拨鼠”们相继挖出了其余四个相同的玻璃罐儿,里面分别装着一根肋骨、一缕头发、一截小拇指,以及一只左耳,耳垂上还缀着一只银色的千纸鹤耳坠。同是女人,茅楹立刻认出来那只耳坠属于张梓羽。“最后一次直播自杀时,她就戴着这个精巧别致的千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