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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他坐最后一排旁听,宋祺佑吃饭他点一样的菜隔几张桌子坐下,宋祺佑去图书馆看物理文献他就借文学典籍看,日升到日落,他眼里总是有宋祺佑。心里也是。就连学天体物理也完全是因为宋祺佑在学量子物理,宋祺佑曾感慨的、看似巧合的“一个宏观一个微观”,其实是他精心设计的。他并不喜欢物理,专业课都是将将及格,最后不算太勉强地拿到了毕业证,与邓简口中的“特厉害”毫不相符。他只是喜欢宋祺佑。就像他选了物理里的天文方向也并不是因为喜欢星星,只是因为喜欢宋祺佑。所以邓简听不到期待的那些了,一流的物理教学,先进的实验设备,严肃活泼的学术氛围。时钟只能凭借仅有的一点学术记忆糊弄了下邓简,再给他描述了下M大校园。那些古典建筑,青铜塑像,还有乱窜的小松鼠,总是会让人向往的,虽然在时钟眼里,这些都没有那个人赏心悦目。这样一遭下来,时钟又想念起那个人了,虽然那个人刚刚才“驱逐”自己离开。时钟和邓简随便聊了几句回了三零一,门“咔嗒”一响,宋祺佑凝着神做实验,没和他打招呼。时钟坐上一张比较空的实验台,两条腿晃呀晃的,开始玩手机。宋祺佑看了他一眼,没制止他这种有悖规范的行为。到正中午,实验终于告一段落。宋祺佑整理好仪器走到时钟面前,时钟伸了个懒腰,嫣然地笑了,倾身去亲宋祺佑。宋祺佑被这突然起来的靠近吓着了,慌张弹开:“实验室有监控。”时钟张望着找到监控,对着它做了个飞吻,又盯上宋祺佑的眼睛:“没有监控就可以吗?”宋祺佑眼神躲闪:“上午是不是很无聊?”时钟笑:“还好,在宋老师身边就不无聊。”“以后我做实验你还是别来了吧。”“怎么了?我都说不无聊了。”时钟换了称呼,“是因为我刚刚想亲你吗?我以后不了。”“不是。”宋祺佑摆摆手。“那是怎么了?”“肯定还是无聊的吧,我不能陪你,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还有个人在实验室……觉得对你不太好。”“所以你就想推开我?”时钟知道和宋祺佑的工作吃醋是件很幼稚的事,但他忍不住幼稚,也努力忍着不幼稚。他忍得都那么努力了,愿意屈居下位,只要在宋祺佑身边就行,可宋祺佑还是想推开他,还说是为他考虑。宋祺佑根本没有真正地考虑我们之间的事。宋祺佑只想和我做朋友,没想做恋人。这个想法猛地在心底生成。一上午的等待像是肥料,浇灌着它,助它扎根,发芽,生长。心仿佛被迅速蔓延的藤蔓绞住,眼前出现血和绿色汁液混在一处滴落的景象,时钟痛得“呜”了一声,跳下实验台跑走了。宋祺佑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惹时钟生气了。打电话依旧没人接,星期天的实验楼空荡荡的,找不着人问,宋祺佑只好一间一间实验室看过去,惶惶想着找不到怎么办。时钟像弱小的动物,受伤了总是躲在角落自己舔舐伤口。这次的他躲在洗手间,自虐似的把这段时间的事翻来覆去地想,想到最后“只想做朋友,没想做恋人”的结论,哭不出来,小声“呜呜”地呜咽着。好委屈啊。他想破坏点什么,可狭小的隔间里没有什么可以破坏的,只有他自己。暴虐心理涌上来,一同浮现的还有性`欲的影子,这段时间因过分痴情久未自渎,现下统统想要发泄,想要失控,想要破碎得难以修补。时钟粗暴地拽下三角内裤,上面少女心的草莓此刻像是对败者的讥讽。手握住性`器,他失去轻重地揉`捏自己,脑子里想着与宋祺佑激吻的画面,宋祺佑的温度,宋祺佑的汗液,宋祺佑为自己迷离的眼神。宋祺佑找完了三楼最后一间实验室,找到了洗手间,听见动静,不确定地问:“时钟在吗?”时钟正连连喘着,听到意yin的人的声音,想着他就在几步远处,自己几乎是当着他的面自`慰,手上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喘息声也变大。宋祺佑听到了这声音,听出了这是时钟的音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时钟?你在做什么?”“我……我在想着你……想着你手`yin……哈啊……”这种荒谬程度是超出宋祺佑认知的,一些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竖着镰刀让他用,下贱,背德,恶心透顶,不知廉耻,用完转身离去。可他一个都不想说,也不想离开,他有些心酸地走到动静最大的那个隔间门前,轻轻地问:“你还好吗?”时钟在这一刻到达了高`潮,他哑着声音低低地叫着,白浊尽数溅在了门板和他的撩高的裙摆上。意识渐归清明后,他想到自己做了什么,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宋祺佑听到他哭,想他大概结束了上一过程,轻轻地敲门,轻轻地又问一次:“你还好吗?把门打开吧?”他一定要讨厌我了。他一定要厌恶我了。时钟绝望地做自认无谓的挣扎:“宋祺佑……呜……我喜欢你……”“……我知道。”“我好喜欢你,喜欢得……喜欢到只剩‘喜欢’这两字,都那么早就告诉了你……我不剩什么了,你不要讨厌我……”“我不讨厌你。”宋祺佑不会哄人,只能尽量放低声音,“先把门打开好吗?”“我……我的裙子脏了……都是精`液……呜……”宋祺佑想了想:“你先自己缓一缓,我去买块香皂,等我回来你就开门,好吗?”隔间里只有呜咽声,宋祺佑不放心,跑着去了不远处的小超市,又跑着回来。洗手间已经安静了,宋祺佑一阵紧张,怕时钟已经走了,快步到隔间门口看到隔间还锁着,才放下心来。“我回来了,把门打开吧?”“买香皂干什么?”时钟没了情`欲的声音还是哑,大概是哭得。宋祺佑心揪着说:“你不是说裙子脏了吗?我帮你洗干净。”“嗒”一声,门开了,时钟凌乱地站在隔间里,眼睛红肿。宋祺佑转身把洗手间门锁了,把时钟慢慢地牵到水池前,捧着水把他的裙摆弄湿,又把香皂打湿,蹲下,认认真真帮他洗裙子。时钟哭狠了,看到宋祺佑蹲在他脚边,两条腿忍不住打抖。宋祺佑从这颤抖中窥见了时钟的怯懦与恐惧,他突然觉得,勇敢的人或许是坚强的,但故作勇敢的人总是很脆弱的。时钟很美,美丽的裙子衬得他更美,但这并不能阻挡一个在某些思想上未开化完全的社会对他不友好,甚至会给他带来更多恶意。在被众人、被社会接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