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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这人骨子里有股狼性,随时会翻脸咬人,不值得你这样惦记。”“那等他咬我再说吧。”霍明芸满不在乎,她见赵云今认真地看书,倾身看了看她的书皮,“你在看儿童绘本?讲什么的看这么入迷?”“小狼和小狐狸的故事。”赵云今慢悠悠翻页,“有一天森林里的狮子咬死了小狼和小狐狸的长颈鹿哥哥,小狐狸决心给长颈鹿哥哥复仇,而小狼却离开了他们一直居住的蘑菇屋,几个月后小狐狸再见到小狼是在狮子的身边,小狼帮狮子捕食,帮狮子欺压森林里的其他小动物……”“他还装作从来不认识小狐狸,对小狐狸撒谎。”赵云今抬起头,望着霍明芸,“你觉得小狼这样做是为什么?”霍明芸说:“怪不得骂人的时候总用白眼狼这个词,这只狼肯定是攀上了高枝,想和从前的生活说拜拜了,你想啊,长颈鹿哪有狮子厉害?”“如果小狼待在狮子身边是为了忍辱偷生,伺机反扑,为它的长颈鹿哥哥报仇呢?”赵云今问,“如果是这样,它为什么要骗小狐狸,不能告诉小狐狸它的计划,让小狐狸帮它出谋划策?”霍明芸说:“儿童绘本里会讲这些吗?你到底在看什么?让我瞧瞧。”赵云今按住她的手:“明芸,没有回答问题之前,不能先偷看看答案。”霍明芸想了想,说:“它也许是为了保护小狐狸,毕竟狮子是森林之王,伴君如伴虎,一个弄不好,小命都难保。”赵云今松开手,霍明芸翻开了绘本,见里面画的内容明明是龟兔赛跑,疑惑问:“哪有狐狸和狼啊?”赵云今温柔笑笑:“只是随口讲个故事,别当真。”*油灯街。花瓶里的两朵蔷薇花已经衰败得不像样子,花瓣泛黄,但依旧顽强地黏连在枯萎的枝叶上。许久前落在桌上的四朵残花还留在原来的位置,哪怕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江易也没有将它们拾走。他拿起花瓶旁的剪刀,一刀一刀修剪着花朵旁已经枯掉的叶子。花瓶右边的墙上放了一面镜子,里面映出江易英俊却苍白的面容。他伤没好,但依旧固执地离开了诊所。肩膀的伤口被孟静汶拿纱布仔细包扎过,她从前是专业医生,手法一流,但纱布太厚重,哪怕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肩上厚厚的一层东西团在那。江易解开纱布,肩膀处有一个rou眼可见的血窟窿,虽然不再流血,但依旧触目惊心。他没有敷诊所带回来的药,也没有换新纱布,而是将那卷纱团成一团咬在了嘴里。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卷黑胶带,撕下许多条长段,对着镜子反手将胶带贴在自己的伤口上。那是一个漫长而剧痛的过程,新生的血rou接触粘胶,一次贴不平整就要揭开重贴,每一下都能让江易将嘴里的纱布咬出窟窿。期间伤口崩开了一次,血被胶布死死堵了回去,一点都没有外流。江易额上的冷汗扑簌簌朝下流,直到用胶带将伤口完全缠好,他才吐掉已经被咬破的纱布。他靠在椅子上喘息,清冷的目光落在另一侧的桌角,那里放着一个陈旧的相框,框里的相片已经发黄,是那年林清执离开西河前,带他和赵云今去香溪边玩时拍的照。他犹记得那晚的夜色深深,林清执站在香溪边放起了一盏写满字的孔明灯。男人目送灯笼上天,说那是他的理想。江易靠着椅背静坐了很久,许久之后,他直起身,拿起剪刀剪掉了花瓶里摇摇欲坠的一朵蔷薇。作者有话要说: 游游虽迟但到!☆、086赵云今刚下车,笼子里那只大点的黑背就疯了一样朝她狂吠。保安正带着兽医给黑背看脚伤,他有意讨好赵云今,手里的电棍敲得笼子咣咣响,可黑背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咬得更凶了。保安讨好地朝赵云今笑:“这畜生打小就爱咬生人,但赵小姐常来也不算生了,不知道怎么还咬。”兽医说:“可能是爪子伤了,今天格外暴躁。”“你再叫一下试试!老子把你牙给拔了!”保安一脚踹向笼子,黑背感受到人暴躁的情绪,安静了些,但它依旧盯着赵云今,压低身子绷直脊背,嘴里发出呜呜的警惕声。“没关系。”赵云今瞥向黑背受伤的前爪,“一只畜生而已,懂什么事。”她今天是来陪霍璋吃晚饭的,却没想到霍璋还叫了别人。后花园,霍璋坐在遮阳伞下的石桌旁喝茶,不远处一群小孩正缠着江易,要江易陪他们打球。霍璋微笑:“朋友这几天出去旅行了,托我为他带孩子,但我是最怕吵的,身体受限也没法陪他们玩,江易,辛苦你了。”男孩说是要打球,却不好好玩,拿着篮球嚣张地朝江易身上砸。赵云今坐到霍璋身边:“谁家的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他家长辈是我药厂的大客户,不管小孩有没有礼貌,都不能怠慢。”霍璋望着江易,“他前些日子进了小东山,听说工作能力不错,想必带孩子也不是难事,所以就把他叫来了,本来这些小孩吵得很,有他陪着消耗精力,我的耳朵也好过一点了。”江易脸上看不出一点病色,仿佛昨日躺在病床上那人和他无关似的。男孩的球是朝他胸口砸的,在离他还有几厘米距离时被他截住。他跳起来反手将球扣进篮筐,对那孩子说:“我教你投篮。”霍璋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开,问赵云今:“昨天在温泉玩得还开心吗?”赵云今捻了一颗桌上的葡萄,剥掉皮喂到他嘴边:“不好,没有你陪,泡温泉一点也不开心,寂寞得很。”“江易不是陪你去了?”霍璋咬住那颗葡萄rou,削薄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含了下赵云今手指。赵云今:“只不过是让他开车送我去,一个混混而已,让他和我泡一个汤,我还嫌脏。”霍璋脸上那丝隐藏很深的暗色消了消,别人兴许不知道,但赵云今这么多年早把他摸得透透的,要是刚才的话说得稍微有点差池,以霍璋那多疑和充满占有欲的性子,事情总不会这么轻易算了。“江易说他也泡了温泉,这么说不是和你了?”赵云今模棱两可地笑了:“兴许还有别人吧。”“云今。”霍璋抬手,挡掉了她接着递过来的葡萄,“那晚叫你送明泽回家,路上有没有和他好好聊聊?”赵云今放下葡萄:“他醉成那样,能把他好好送回家就谢天谢地了,有什么可聊的?”“好好送回家。”霍璋嘴里咂摸着她的话,抬起平静的眸子看她,“可你那晚并没有送明泽回家。”赵云今静了静,霍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