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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情心,也不是善心大发,是刚刚分开前和赵云今的温存让他还处在一种温柔的情绪里。现在的他不是油灯街的痞子江易,也不是赌场里的混混江易,而是那个十八岁正当青春的少年江易。十八岁的江易,是有心的。他说:“心情好。”☆、0832019年。乌宅。于水生坐在红木椅上,脸色阴沉。他手中握着烟斗的长颈,却一口未抽,斗里的烟叶都快要烧干了,依然一动不动。金富源跟了于水生许多年,很会察言观色,他不难从于水生那张脸上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金富源虽然平日在下面那群人里跋扈嚣张,但对上正在发怒的于水生,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恭敬地站在一旁,估摸着时间觉得于水生的怒意快降下去了,才低声开口:“九爷,江易那小子绝对有问题。”“去救韩巴子的事只有你、我、江易三个人知道,我俩一路没有打草惊蛇,为什么霍璋却知道今晚我们要去,还刚好等在地下室守株待兔?这些年我对九爷一直忠心,倒是江易……他这段时间一直和霍璋接触,说不准已经把您过去的恩情给忘了,我早说狼崽子是养不熟的,这么些年了,您应该也能看出来江易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今晚的事肯定是他和霍璋一起下的套。”于水生阴侧的眼神盯着他:“他为什么要和霍璋一起对付我?”金富源说:“江易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他什么性子您比我更清楚,别人伤他一分他能十分还回来,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您这些年对他的轻视和怠慢,他就不会忌恨吗?如果有机会,那肯定得千百倍地还回来!”“睚眦必报的小人。”于水生眸光泛灰,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跟江易有过节?”金富源说:“没有,但我看不惯他,您也看不惯他,他今天落在霍璋手里,也算给我老金、给九爷出了口恶气。”于水生烟斗里的火光快灭了,但斗身还留有guntang的温度,他扬手,一烟斗重重抽在金富源的左脸上。那一下实打实的狠,将男人整个脸抽得偏了过去,身子也没稳住,踉跄后退了几步。金富源上顶的一颗牙直接被打掉了,他嘴里弥漫起血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九爷……”于水生敲开他捂着脸的手,将烟斗最烫的地方烙在他脸上。金富源被烫得一哆嗦,但动也不敢动,硬生生忍下来了。直到闻到一股生rou烫熟的味道,于水生才松手:“我用得着你给我出口恶气?”他浑浊的眼球翻出点暗色的情绪,直勾勾盯着他:“临走前我叫你把江易安全带回来,你没记住,和江易之间小恩小怨倒是记得很清楚,事没办好丢了江易不说,还跟我找借口反咬自己人,金富源,你很好。”金富源浑身一个激灵,不明白江易什么时候在九爷心里的地位这么高了,又听于水生说:“找不到江易,你也别回来了,要是江易有什么闪失,你得给他抵命。”*入夜,暴雨倾盆而下。诊所的小院里种了几株美人蕉,雨珠滚落在芭蕉叶上的声音嗒嗒入耳,惊扰了夜里的宁静。江易额上汗渍滚滚,伤口里翻搅的手指几乎把他血rou挖出来。他呼吸顿顿停停,忍痛时咬破了口腔,嘴角有血流出来:“是,我去过。”赵云今静静站着,神色平静得像一个假人。“怀疑他的死和我有关?”江易阖上眼皮,忽然笑了,“赵云今,你干脆弄死我算了。”其实江易笑起来很好看,有股子坏人在善恶的边缘游走却又一心向好的邪气,可此时此刻,赵云今在他脸上看见的却不是从前的笑。——血气、污浊、荒凉而绝望。他能把人的心笑碎掉。寂静蔓延,小小的诊室内鸦雀无声,霍明泽在这难捱的寂静中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出了一头冷汗。他望着赵云今,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瑕疵与死角的一张脸,此刻挂上这样冷漠的表情,让人心惊。她和她那两根纤细的手指,第一次让霍明泽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怕”这样的情绪——她能这样对待别人,当然也能这样对待自己。霍明泽英俊的眉拧成了麻花结,偏过头去,不敢再出声。赵云今抬起手,指尖粘着江易的血和伤口破碎的皮rou。“你去庆祥棺厂做什么?”江易没有回答,他昏死了过去。……后半夜,暴雨停了,房檐淅淅沥沥朝下滴水。赵云今坐在窗边的藤椅上,静静注视着窗口一张张翠绿的芭蕉叶,残存的雨水顺着叶子的纹路流下,汇入地面的泥土中。她点了根女士香烟,烟雾全吐到窗外潮湿的空气里。贺丰宝发给她的信息不止一条,她一一略过,唯独将其中一条回看了几遍。——【计划开始,这段日子,你给我把霍璋稳住了。】“诊所禁烟。”孟静汶瞥她一眼。赵云今按熄快要燃尽的烟头,目光望向一旁的霍明泽。他被捆成了个粽子,维持同一个姿势动也不动了整夜,此刻又困又累,正打着瞌睡,不知怎么感受到赵云今的注视,猛地睁开了眼。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女人眼里的冷光。孟静汶处理好江易的伤口,在一旁整理手术的用具:“这个人你尽快带走,帮你救江易是看在你哥的情分上,但非法囚禁这种事我不想担干系。”“放心。”赵云今说,“不会叫你为难。”她又点了一根烟,直到橘色的光点在指尖缓缓燃烧起来,才起身朝霍明泽走去。霍明泽瞪圆了眼,下意识绷直脊背,后脑被赵云今用花瓶砸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做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赵云今翘腿坐在他面前的圆木凳上,用一双莹莹似水的眸子凝视他:“明泽,刚刚打疼你了,可别怪我。”她伸手去抚摸霍明泽后脑的肿块,但男人迅速将头扭到一边,像对什么恐怖东西般唯恐避之不及。赵云今的手停在半空,漂亮的眼睛眯了眯。贺丰宝要她稳住霍璋,放在以前倒是简单,但现在霍嵩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家产争夺刻不容缓,要稳住霍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霍璋想要一个孩子,这是他多分家产的希望,而作为他唯一公开在外的女人,赵云今躲不开也逃不掉。跟了他这么些年,就算是只猫狗都会有感情,霍璋对她,并不完全将她当成一个花瓶,偶尔流露出的些许感情会有,但要说能抵过家产在他心中的位置,赵云今不会信。这个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