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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了眼窗外的如银月色,拿起桌上散落的纸张,言归正传:“这趟怎么去了那么久?”“迷路了。”江易把手机充上电,“不过倒是有点收获。”缠山腹地很少有人进去过,那里是一片无边的原始森林,除了毒虫走兽,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就连最专业探险者都不敢在里面久待,江易在那里迷路了,虽然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带过,但赵云今不由蹙起眉。在那种地方迷路,无水无食,森林蔽日,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这半个月的,这其中的艰难辛苦绝对不是一句有点收获就能换回来的。江易理出几张纸给她看:“我去查了卷宗上的这家‘勇敢者之旅’探险社,它是十年前西河一家很有名气的探险俱乐部,你父母当初就是和俱乐部十个同伴一起去的缠山。在警方的卷宗记录着,他们出发前定好的路线是从缠山外围徒步进入腹地,从山涧处绕一圈再从北坡攀登至山顶,整个流程下来所用的时间大概在一星期左右。”“我沿着他们留下的路线走了一趟。”江易平静地说,“路难走不假,但那只针对普通人,你父母是很有经验的探险者,按理说不会出什么意外。从这张地图上看,他们水平方向上的目的地离最近的村寨有120公里,垂直的目的地距离海平面4300米,这个范围我试过,哪怕手机没有信号,但无线电依然可以和外界沟通。从你父母进到缠山到失联,这中间十天,没有人收到他们的无线电消息,要么他们临时更改了路线,进了缠山的更深处,那里连无线电都失去作用了,要么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他们根本来不及向外界传信。”赵云今低头看那张地图,静静听他说。“一路上没有大的断崖,湖泊,也没有大型山洞,就算有野兽出没,伤人后也总会留下点痕迹,可警方并没有搜寻到野兽的踪迹。那年冬天西河多雨,警方搜寻无果,把失踪理由归结为山体滑坡,但是缠山……”“植被茂密,很难发生山体滑坡。”赵云今接上他的话,“这个结果我不相信,可警方已经尽力了。”“排除天灾,什么情况能让十二个人同时失去行动能力,就连一个用无线电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江易说,“除了玄学和人为,我想不出第三种可能。”“都说缠山上有吃人的东西。”赵云今把头压得很低,漂亮的眸子里神采黯然。江易:“有时候,人比传说中的鬼神更可怕,还记得油灯街失踪的七个学生吗?”赵云今沉默了一会:“谢谢你了,阿易,这事到此为止吧。”“不找你父母了?”“怎么找?警方总不可能把十年前的旧案再翻一遍,缠山那么大,哪怕曾经留下过痕迹现在也早没了。”“这不像赵云今的做事风格。”“赵云今做事什么风格?”女孩仰头看他。少年背抵窗外的月光,冷峻的脸上罕见的多了丝温柔:“以牙还牙,心狠手辣。”“谬赞了。”她淡淡地说。“我会抽空再去一趟缠山,兴许能找到别的线索。”“你这次能活着回来是运气,再有下次就说不准了。”赵云今说,“那天在缆车上的话你把它忘了吧,我是很想带他们回家,但那是我的事,你这样出生入死地辛苦实在让我良心不安。”江易嘴角扬起一抹笑:“你还有良心?”赵云今:“……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上心?难道是作为我给你个机会的交换?还是说你真的爱上我了?”江易漆黑的眼眸带了些危险的意味,赵云今细细端量那里面的每一分情绪,忽然笑出了声:“不是吧,江易。”她点点他心口,玩味地问:“不是一时兴起,不是见色起意,你爱我?什么时候的事?”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赵云今已经全然没有了那段记忆,久到江易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我以为我们只是玩玩。”少女语气无辜,却能把人气死。“或许我们两个在一些问题上的看法还没来得及达成一致,如果以前有没说清楚的地方,我现在重新纠正。”江易声音冷酷,两只带茧的手指拎幼猫一样捏住她后颈,强迫她仰头看他,“你所谓的机会在我这屁都不是,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的调情巴巴地去做蠢事。”他说:“我只看实在发生的。”“我抱了你,亲了你,和你睡在了一起,在你看来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在我眼里——”江易嗓音低了低,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了,我虽然名声不好,但家里的床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睡的。”“我帮自己的女人完成心愿,有什么问题?”江易顿了顿,问,“还是说你刚才的话只是因为担心我?你怕我在缠山遇到危险。”赵云今蓦然笑了,江易却没打算让她这样轻松混过去,手下的力又用了两分,让她忍不住痛叫出声。赵云今能屈能伸地承认:“我是担心你。”江易松开手,她皮肤容易留痕,掐一下整片都红了,她伸手去揉,目光怨怨地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又让江易控制不住了,他偏头含住她嘴唇。缠绵地亲了一会,他忽然想起来:“你今晚来干什么?”赵云今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坠子:“来送你这个。”江易接过来,手指啪嗒按开边上的暗锁,打开了中间的盖子。赵云今见状,后退一步半坐在餐桌上,她左摇右摆,摆出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笑靥灿烂地看向江易。江易:“?”“阿财说这里面是用来装情人照片的,不是爱我吗?来拍吧。”赵云今见他不动,以为他不满意,于是换了个姿势,“这样?还是这样?”江易依然不动,赵云今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没想要放我的照片吧?”她咬字重音落在那个“我”上,幽幽地问:“那你要放谁的?”这一刻暴发出的醋劲儿,和刚才嬉笑着说玩玩的仿佛两个人似的。江易没搭理她,去床头柜的小匣子里翻出一撮被打成蝴蝶结的头发丝。赵云今问:“这是什么?”江易平静地回答:“炸毛狗的毛。”☆、077那一年的春天对于江易而言,既是快乐,又是折磨。快乐在于人生十八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亲情和爱情的滋味,折磨在于,爱情之于别人,是春日蜂蝶落花,眼见之处尽是美好,之于他,是天堂地狱,每分每秒都在切换颠倒。而一切甜蜜和折磨的根源,除了那只总爱披着羊皮假笑的小狐狸外,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