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1
书迷正在阅读:逃离死亡游戏、锦衣卫工作报告、渣攻到死都以为我是白莲花[快穿]、家有Omega初长成、每天都梦到死对头在撩我、你被写在我的歌声里、昔年万里封侯路、老子不追了、嘀嗒嘀、姜黄猫讨厌那只哈士奇
:“就不能再每天找你玩了。”“实什么习。”周子轲说。艾文涛说,能实什么习啊。“就是旁听我爸开董事会,听他谈生意,跟他下工厂去学习呗,”艾文涛盘着腿,点雪茄,“我爸想让我大学就跟着他干。反正……反正我以后估计也就干这个了。”艾文涛好不容易把一支雪茄点燃了,刚到嘴边吸了一口,还没含舒服呢,突然开始猛咳。他脸那个通红,眼泪都咳出来了。“别咽。”周子轲说他。艾文涛使劲儿点头,苦着一张脸:“让我给忘了。”周子轲打开了床头的电视,拿遥控器换台。电视里正放一支戒指广告,叫萨芙珠宝。艾文涛平时很少见周子轲看电视,他问:“哥们儿,你假期真没计划啊?”“没有。”周子轲看着电视道。艾文涛说:“徐雯珺也没再找你?”周子轲看着电视里汤贞双手捧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矿石。他不作声。在艾文涛的印象里,就没有什么女孩子是不喜欢周子轲的。以前读小学的时候就有同学小女孩趁周子轲上自然课的时候偷亲他。小周同学用手背擦了擦脸,他有洁癖。就这么一个动作,把人家小女孩惹得哭了一整天。小学升到中学,艾文涛他们班级信箱里塞满了各种给周子轲的情书。周子轲也开始跟各类女孩子交往。只是他没长性,喜新厌旧的,时间一长关系就断了。他嫌身边多一个人有点烦;嫌女孩儿们和他在一起总是紧张,不自然;嫌几乎每一个女朋友都和他的家庭走得太近,她们跟吉叔竟比跟他还亲。接连几次分手,闹了接连几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连性子那么烈的徐雯珺,据说也在办公室擦着鼻子,几次泪眼婆娑。这几天期末考试,艾文涛也听了各方面的传言——说老周家的人怕徐老师再出什么事,跟学校商量,错都是子轲的错,不要处罚徐老师。但徐老师自己跟学校要求,她想去教小学部,不愿意再留在这里。徐雯珺这几天频繁联系周子轲,兴许是想说两句道别的话,可周子轲并不想听。艾文涛问周子轲,要是寒假没什么计划:“咱们去‘不夜天’玩玩吧。”周子轲不知道“不夜天”是什么。他的手不自觉按遥控器,在不同电视台之间找时下流行的广告看。艾文涛用崇拜的语气跟周子轲描绘那个叫做“不夜天”的神秘场所:“据说漂亮妞儿特别多,好多明星、超模都去!每天都去不一样的——”门外传来一声:“儿子!”艾文涛一愣,赶紧把雪茄搁一边藏起来。“啊?什么事啊?”他伸着脖子心虚问。老艾总从楼下道:“先下来,爸爸和你说说明天去工厂的事。”“啊?”艾文涛不情不愿,嘴里嘟囔,“明天就得去啊……”他走了。周子轲坐在床边,就近看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汤贞歪着头,听主持人栾小凡的介绍。餐桌上放了三只团子,一只浅黄色,一只浅红色,一只深红色。“天天先挑吧。”栾小凡道。叫做骆天天的小男孩从一支五人队伍里走出来了。汤贞和他说了什么,骆天天听了,把黄色的团子夹起来,放在嘴里嚼:菠萝味的。栾小凡看着汤贞道:“阿贞第二个挑。”台下的观众们着急喊道:“汤汤不能吃辣!汤汤不能吃辣!汤汤选浅红色的那个!”栾小凡对观众比了个“嘘”。周子轲看着汤贞在剩余两个团子间来回看了看,然后拿起了深红色的那个。另一位主持人,也是南北桥的成员,对观众道:“阿贞和小凡兄弟情深,知道小凡嗓子最近刚刚动了手术。”台下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每个人都忧心忡忡。汤贞抿了抿嘴,把比他嘴唇还要深红的小团子塞进了嘴里。他嘴巴闭上,脸颊鼓起来,在镜头里壮着胆子咀嚼。骆天天簇了眉,从台下要了杯水过来。汤贞嘴巴动着动着,眉毛忽而扬起来了,他看了台下导演,眼里满是惊讶。他咽下去,和角落的点心师傅说:“是草莓果粒!”栾小凡一愣。镜头拉近了,栾小凡转头看了台下导演,他表情非常生硬。周子轲不关心这些人,他只看汤贞。汤贞吃了草莓团子,听点心师傅讲,这是他们家的招牌甜点,里头不但有草莓,还有一点樱桃和石榴汁。栾小凡被辣得满台上乱窜,骆天天在汤贞身后笑得捂了肚子,眼泪就含在眼眶里。艾文涛的mama从外面敲了敲门:“子轲,喝点汤吧?”周子轲站起来去开门。他把烟掐了。“阿姨,”他接过汤碗来,“谢谢。”艾文涛说,他以后估计就干这个了。艾文涛的未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大约就被他爸爸规划好了。周子轲听着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是艾文涛爸爸的笑声,时不时还有艾文涛的,这父子俩在一块儿总是乐个不停。前几天在剧场里,临走的时候,朱塞问周子轲,将来想上哪一所大学,想学什么专业。不知道。周子轲说。“那……未来,以后,子轲你想做点什么呢。”朱塞问。我不知道。周子轲说。朱塞似乎很是无奈。他笑了笑,说:“叔叔现在问你这个可能还有点早。”综艺节目结束了,周子轲边用勺子低头喝汤,边按遥控器换频道。他再一次从电视机里听见了“阿贞”两个字。“阿贞,你十一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十五岁又离开了母亲,独自北上。平时生活中,你也想念他们吗?”周子轲捏着勺子,抬起头,他看见汤贞在镜头里笑了。这女主持人问的问题如此白痴,汤贞也不介意:“想,当然想。”“我没记错吧,是十五岁和mama分开了吧。”主持人看了台下。“对,”汤贞点头,眼里有落寞,“十五岁。”第94章小周8周子轲的朋友们叫他假期去滑雪。周子轲听见“雪”这个字,脑海中如同条件反射,回想起昨夜在艾文涛家昏昏欲睡时那忘记关掉的电视机画面——“阿贞,天这么冷,风雪这么大,穿这么少拍戏吗?”汤贞双手抱着自己肩膀,他穿了件古时候的袍子,头戴玉冠,长发披肩,显得人瘦且单薄。娱乐新闻的记者一直问,汤贞抬头对镜头笑了笑,没回答,剧组的人围着他,化妆组正抓紧时间给汤贞一对冻得通红的耳朵扑白色的粉。我没记错吧,是十五岁和mama分开了吧。对。汤贞点头。是十五岁。周子轲开着他的车,在冬日的街道上无所事事地游走。沿路时不时有些公交车站,周子轲余光瞥见那些广告牌,过去几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