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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前辈。”司阳并没有请他们进屋,而是直接带着他们往小花园里的凉亭走去。这栋房子的小花园里有个纳凉的凉亭,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在这里小憩赏景都是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司阳在花园里栽种了不少修真界才有的景观花,又有灵阵的笼罩,让整个小花园一年四季都保持在盛放的春季都没问题。等跟着司阳往里走的时候,两人这才注意到小花园里的景色。虽然可以说是花团锦簇,但并不入俗,反而有种明艳而幽深的美。一些造型各异的盆栽树随意的摆放着,明明并不算多小的体积,却恰到好处的成了那些花儿的衬托。兰玉琢一下子就被这小花园给迷住了,尤其是那些大朵大朵盛开着的她没见过的花:“好美啊!司阳哥,这花园都是你布置的吗?”司阳随手从一旁摘了一朵递给兰玉琢,兰玉琢赶忙伸出双手去接。但那花还没到她手上,竟然就像泡沫一般慢慢的消散。兰玉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司阳拿起花绕在了兰玉琢的头上,兰玉琢感觉有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伸手去接,却什么都没接到。直到司阳手里的鲜花彻底消散的连一朵花瓣都没剩了,兰玉琢这才忍不住问道:“司阳哥,那是什么花?摘了就会消失吗?”司阳笑笑道:“那叫含香花,那花原本就是幽香之气凝结的,摘了之后自然就会随之散去,不过在花消散的时候淋在自己身上,那香味会沾染在人身上持续很久,至少能持续半月有余,连流出的汗都是香的,所以这花又叫美人香。”兰玉琢刚想说她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入了她的鼻尖,那味道好闻又不浓烈,有种清冷的感觉,比她用的那些化学合成的香水不知道好闻多少倍!一旁的吕景明虽然内心十分的焦急没底,却从头至尾都安静的在旁边不插话,比起那些有事没事就喜欢咋咋呼呼的,这样懂事稳重的让司阳更有几分好感,所以也不再刻意冷着他,直接进入正题:“你先说说看那人是什么情况。”吕景明连忙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前后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就连他去到姜孟他们野营的地方查探时所拍的照片也拿给司阳翻看:“姜孟的八字在一般人当中可以说算是很不错的,福寿都有,因为他的母亲信佛,长年累月的经营着慈善事业,他们母子更是身具功德,我之前也给姜孟测算过,他这辈子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折,最多就是在一段时间内有钱财的损失,却不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危及性命了。”“有他的照片吗?”吕景明连忙点头,将姜孟的近段时间的照片翻出来递给了司阳。司阳接过手机一看,片刻后将手机屏幕对着他们:“床边坐的那个红衣女人不就是问题所在吗?”一瞬间,兰玉琢和吕景明突然有种普通人见鬼的感觉,阴风阵阵,不寒而栗,甚至还有几分细思恐极。那张照片是吕景明亲手拍的,当初他找到兰玉琢希望她能帮忙牵线求到司阳这里来,自然也是要把事情前后说清楚,所以那些照片兰玉琢也全部都看过。可是所有有关姜孟的照片上,他们从未看到过什么红衣女人。更不用说吕景明因为姜孟的事情多次出入他的家里,如果他家中有鬼物,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吕景明甚至直接运转灵力,借助外力开启天眼。可是眼前的照片依旧是那样,除了病入膏肓的姜孟之外,什么人都没有。空气似乎安静了片刻,兰玉琢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司阳哥,那个红衣女人,长什么样?就坐在那个姜孟的床边吗?”司阳此时却对吕景明的天眼更感兴趣,不由得盯着他看了片刻。只见他眼中似乎隐隐翻腾着黑白二气,一者为阴,一者为阳:“这是阴阳眼?”吕景明点头道:“天生阴阳者是老天爷赏饭吃,不过有这样天赋的人极少,就玄门目前所知的也仅只有三位,所以我们平日里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借助外力自行开启天眼,以观阴阳。”司阳看了眼手机:“可你开了不是也没看见。”吕景明顿时无话可说,岂止是没看见照片里的东西,连人家家里的东西他都没看见,甚至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司阳指了指小花园里面的人工小喷泉:“你们两个,去用那里面的水洗洗眼睛。”两人愣了愣,相互的看了一眼,很快就过去照办了。那喷泉并不大,池子里甚至还有悠哉甩尾的锦鲤,一涓流水从假山上蜿蜒流下。两人各自捧了水洗了洗眼睛,眼皮上顿感一片清凉。等再睁眼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的。原本只是鲜花盛开的院子,此时竟然云雾缭绕,那些花儿无风自动,不时的从花瓣上撒下一片亮晶晶的东西融入云雾之中。再看那坐在凉亭中的司阳,也许是被缭绕的雾气称托,竟然有种仙气逼人的味道,两人一时甚至看迷了眼。司阳侧头朝两人微微一笑:“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还不赶紧过来看照片。”两人马上想起正事,连忙过来翻看手机。然而这一看,直把两人看的脸色发白。手机里,所有姜孟出事之后,吕景明对他所拍摄的照片中,都有一个红衣女人。那女人要么坐在姜孟的床边面朝镜头,要么侧睡在姜孟的身边,一只枯瘦惨白的手抚摸着姜孟的脸庞,几乎每一张姜孟的照片里,都有这个红衣女人。吕景明忙不迭的去翻看他到之前野营现场所拍的照片,可是那些看起来很阴森的照片却反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不等吕景明说话,兰玉琢就蹙眉道:“司阳哥,这个鬼物是不是很厉害,否则为什么景明之前就在那人家里却什么都没感觉到,连开天眼都没看到这女鬼,还有之前景明的师伯也亲自去看过,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这看不见感应不到的东西,我们要如何处理?”司阳笑着点拨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当真搞清楚了那晚野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吗?”吕景明仔细回想,姜孟从未提过女人,也没说过任何异常的情况:“难道他对我还有隐瞒?”兰玉琢轻哼了一声:“要不然你再去问问他?如果都这种情况了,那个姜孟对你还有隐瞒,那他明显就是不想活了,你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救他了。”吕景明被兰玉琢说的脸上微微发热,他费心费力四处求人寻求帮助,要如果最后结果是他朋友一心隐瞒利用,且不说他自己的感受,就是为此所欠下一身人情债,他对自己所求之人也不免感到内疚抱歉。不过认识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吕景明还是愿意相信他朋友的为人的,所以还是厚着脸皮朝司阳道:“司前辈...”司阳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