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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佳,每月都有足够的来自老客户的订单,加上夜市上商贩也不是光顾,生意到比先前还好。程天给齐岳解释完,菜也上的七七八八。程天笑着跟老板拉了两句家常,老板就道了声好好吃就下去忙了,看得出两人关系十分熟稔。院子不大,很雅致,此刻坐满了人,房门打开,里面是不大的院落,意外的干净整洁青石砖铺地,院落里放了三五张桌椅板凳,坐满了人,伴着低声交谈,吃的津津有味。院落里有吊兰盆景,不知名的鲜花搅着饭香,幽静雅致。程天点了一到砂锅鸡,一盘红烧rou,一份爆炒大头菜,一份酒酿园子,一份糯米糍粑还有两份面。鸡rou炖的酥烂,入味很足,rou香浓郁;红烧rou肥而不腻,rou汁四溢;大头菜色泽青翠,清甜爽口;酒酿圆子酒香悠长,软糯清甜。最后一份糯米糍粑粘上花生碎芝麻盐更是香甜诱人。味道很惊艳。齐岳挑了挑眉,他口味一贯挑剔,竟也伴着米饭多吃了半碗。三道菜两道甜食,两人吃了个精光。老板还送上两杯冰镇酸梅汁,酸甜解暑,吃了一身汗,喝一口,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吃饱喝足,该给后边儿的客人腾地方了。程天去结了账,“走吧,我带你去转转这边儿。”齐岳点点头。他向来不是会跟别人客套的人,这套虚的他做不来,程天待他的,他都记得,下次还了就好。就像他爸爸说的,与人交往,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天色已经黑了,未黑的彻底,远远看去,不知何处的远方天际线呈现着橙靛紫黑的渐变色,还挂着两颗寥落的星。胡同水泥路面,干净整洁,没有路灯,但家家门口都挂着红灯楼,一串串连在一起,照亮了整个胡同。这带着年代感的装饰物,像是穿越了时空,牵连着邻里之间不断的温情。家家门户大开,也有类似他们的食客来往,院落里食客交谈的声音都不大,但欢声笑语却穿透了墙壁的阻隔,徜徉在整个胡同里。和乐而温情。两人脚步不快,是闲散而又消食的速度,程天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半眯着眼,懒洋洋的语调介绍着后巷,像是个疲懒的导游,还是个吃货导游。“这一家小云馄饨,他们家的馄饨做的绝了,他们家量大,一碗管饱,我有一次一个人吃了三碗,老板都吓着了,过来跟我送了杯水说‘孩子,你别吃了吧,别给撑坏了。’我当时还没发觉,真的是太好吃了,要不是看着吓得老板都不做我生意了,我还能吃一碗。”齐岳听了也不禁有些诧异,看了眼程天扁平的肚皮,再看看程天小细胳膊,真不明白饭都吃哪儿去了。程天看齐岳瞥自己胳膊,就比划了个动作,展示自己胳膊上的肌rou:“吃得多因为,运动量大啊。肌rou也不是凭空就能长出来的。”齐岳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看上去心情好像没那么好了。程天看了看齐岳的小身板,顿悟,他的错,他的错,他不该刺激齐岳。遂讪讪的收回手臂,正巧看到前方门口晾晒了不少花瓣的一家,忙指着跟齐岳说:“哎,走,咱去那家。”张奶奶家的桂花糕,桂花饼,桂花糖!程天:“你还吃得下吗?”齐岳:“不了。”程天:“真可惜,张奶奶家的桂花糕,桂花糖,桂花饼简直是一绝,还有桂花汤圆。”张奶奶家也如别家一样摆了几张桌椅,但都不多,因为她院子里有一株一人合抱粗的桂花。这桂花比跟的年纪一样大,是他出生那年,他父亲栽下的,她小时候最爱在这桂花树上树下玩儿,就好像这桂花树庇护着她一般,别的小孩身上都有磕磕绊绊的伤疤,只有她从未磕伤。后来她嫁人梦里总也舍不得这株桂花树。再后来,她父母去世,房子传给了她,她就决意要回来住,想着把老树孤零零留在房子里,总也不放心。如今张奶奶70岁,老伴儿去世多年,儿女在外省工作,她便与老树相伴了,日子过得舒心快活。她身板儿硬朗,精神矍铄,最喜欢用她最爱的老树落的花儿做点儿点心,手艺也别样的好。“...张奶奶说,她将来去了也要折一支桂花枝带去,张奶奶当初不愿拆迁也是放不下这棵树。邻里的都知道张奶奶的脾性,也没人劝她走,反而都一致对外,张奶奶说,这整个后巷其实并不是舍不得这破旧的老宅,谁不想拿了钱,去住舒服便利的楼房?只是舍不得这相互帮衬的老邻居。”齐岳:“这就是你喜欢这里的原因?”程天哈哈一笑:“又有好吃的,人又好,这样的地方谁不喜欢?简直就像...就像...”齐岳:“世外桃源。”程天:“对!”程天咬了一口桂花糕,桂花的香味和微微的清甜沁人心脾。程天鼓着腮帮子看齐岳,手里举着桂花糕凑到齐岳嘴边儿:“真的很好吃,你尝尝就知道了。”在程天看来,齐岳这样有着奶白色皮肤,眼睛澄澈,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帅帅气气的小帅哥,合该配这香糯清甜的桂花糕。啊,多么契合。齐岳看着程天鼓着腮帮子,脸圆圆的,瞪着他(真挚的看着他)的眼睛也圆圆的,减了几缕平日里锋利邪气的帅气,有丝少见的...可爱。齐岳迟疑的看着面前的桂花糕,慢吞吞的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程天期待的看着齐岳:“怎么样?”齐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慢吞吞的咽下口里的东西:“还好。”程天又咬了一大口:“什么还好,明明这么好吃。”三两口吃完桂花糕,扔掉签子时,程天才想起什么,哦呦,造孽,他刚刚是不是哄骗人家和他吃了他吃过的东西。造孽。齐岳:“热吗?”程天:“还好,怎么?”齐岳疑惑:“你脸有些红?”程天尴尬,“啊,哈哈是吗?”指了指粉红色的T恤“衣服...称得。”“哦。”齐岳像是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似得多看了眼,看的程天耳根燥红,这造孽的sao粉色。两人逛完了后巷时间接近9点,回小区的路上,精力旺盛的大妈们广场舞跳的正起劲。程天买了两根冰棍儿非拉着齐岳蹲在大部队后头看大妈们跳广场舞。齐岳黑着一张脸麻木的啃着冰棍。程天叼着冰棍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还指着给齐岳分析情况。“你看,右边儿这队跟左边儿这队是两拨,两批人马。右边儿这波是一期的,左边儿这波儿是二期的。”“一开始最先在这跳的是二期的,后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