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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鉴定,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呆在这里了,我要带他回去,这件事,也就到此了。”白茺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得话上是平和的。他的眼神没有刻意停留在任何人的身上,也说明他其实并没有专门指谁这番话在对谁说。他只是单纯地站在林沫的角度,尊重他的意思,也要保护他而已。林帆最先从刚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她听了白茺的话,才忽然想起来,其实林沫是完全有自己能力做出判断的,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能够自己思考自己的人生和生活,所以,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林沫就一定会被原熵汶所伤害的。林帆想到这点,眼里便涌起了一些热泪。她很感激地看了白茺一眼,心里则是非常感谢他帮助和爱护自己儿子的。白茺此时也看到了她的眼神,他并没有为了林帆这样做的意思,但是林帆仍然心底很感谢他。白茺气质雍容,说话做事也沉稳内敛,即使是原熵汶在他面前,也不免有些猜到他的身份。原熵汶并没有开口,而是沉吟了片刻,才在白茺要带着林沫离开的时候,忽然拦住了他们,说道:“这件事虽然主动权在你们手里,但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这件事背后的影响,这个孩子认回原家之后对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我希望你能在考虑一下事情的重要性。”白茺其实很明白他所说的影响非常大是什么意思,原家是个大家族,林沫的身份确认了之后被认回去,是对林沫一辈子都影响至深的事。但是这些都不是林沫并感兴趣的事情,那样则什么意义都没有。但是在这里,白茺也并没有反驳和拒绝原熵汶的话,他只是看了原熵汶一眼,回答道:“我们会在考虑的”,然后就真带着林沫离开了。坐上车的时候,林沫看着窗外的树木出神。已经是四月,春寒料峭,春光也并不明媚,天空中冷清的飘着小雨。白茺帮林沫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又问林沫:“是在想什么?”林沫回过神来看着他,慢了一拍,才说道:“没,没想什么。”白茺知道他在撒谎,就宠溺地对林沫笑了笑,宽慰林沫说道:“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难过吗?其实没有什么的,不想做就不做,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林沫听了白茺的话,怎么会不知道白茺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他心里确实还是有几分难受,于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白茺的话,但是之后又抬起头来说:“我并不想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就是这样被养大的,所以没有他们也很正常,我也恨他们,如果要让我现在忽然和他们在一起生活,那样我倒不适应了。”林沫说这样一番话,在心里已经斟酌过很久才说出口的。他安静谨慎的性格,说话之前总是喜欢前思后想,能明白表达清楚自己意思,也都是在他极其信任和亲密的人面前才会说出口,否则,他是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白茺认真地听完林沫的话,看见林沫稚嫩的脸上带着薄雾一般朦胧,他知道林沫说出这样一番话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说的,林沫脸上浮着的一层认真和拘谨,那都是和他从没有安全感给自己画地为牢而所养成的习惯。白茺此时见了林沫这幅样子,心里心疼他,但是又怜惜他,他心里更多的是想要好好爱护和保护林沫的感情,林沫就像是柔弱需要人爱护宠爱的小动物一样,仿佛怎么宠溺他白茺都是觉得不够的,他只希望林沫能真正在自己身边过得幸福快乐。他的眼神柔柔的,不禁用手抚摸上了林沫的脸颊,然后声音低柔体贴地说道:“沫沫,你不需要担心太多,你只需要做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就好。”林沫的心震了一下,他闪了闪眼睛看着白茺,仿佛不明白他所说的话一样。他以为白茺不能理解他的,但是白茺却能包容和爱护他。也许懂一个人是爱最高级的表示,但是爱才是所有关心和问题的终极解决方式。他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白茺,白茺伸过头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又说道:“我说真的,只要看到你能开心幸福,那样我就足够了。”作者有话要说:前面的三章修改过了,有部分不同的地方。在这里把修改的都贴出来。谢谢。第六十一章原老爷子见原熵汶走了出去,转而过来就问林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老四脸色不好,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老爷子花甲已过,头发全白,但是人却不显老。虽然原家一直都是做捞偏门的生意,但是原老爷却长得像是大学金融系教学生的教授,佩着金丝框的眼镜,眼中也透着锐利和清明。面颊消瘦,身子骨也硬朗,根本看不出来是道上的人。林帆不愿谈起刚才的事,她是觉得说出来心烦,不想再谈,所以就随便找了件事搪塞原老爷,化繁为简地说:“老四问起回家之后的安排,又问了这次出来送胡明来女儿婚事的彩礼,都是些小事,不对你提起也罢。”原老爷看着林帆面上显露出来的一点冷淡和淡漠,说话的时候眼镜也并没有看自己,他心里知道林帆多半都是在敷衍他。两个人做夫妻多年了,这点彼此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林帆不想说,他也不会在这里也没有揭破林帆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继而看着林帆去主卧室换了睡袍,又向她问起来:“你去看之前提起的那个孩子,他现在怎么样了?”林帆去看林沫这件事,原老爷是知道的。而他不仅仅知道的,还很清楚那个孩子就是林帆之前在G城生下来的儿子。之前林帆在他病重的时候有过想法,要把当年那个没有带回原家来养的孩子认回来,这些都是他同意过的事。但是后来因为他病情的忽然好转,林帆这才没有时间逗留在G城,匆匆赶了回来。这次忽然又在A城遇上,林帆说了去医院照看儿子的事,原老爷也没有拦着。除了第一天叫林帆陪着自己一同去朋友家参加了婚礼,之后的时间便都让林帆去医院照顾儿子了。林帆听到原老爷关心林沫的事,她倒是没有要敷衍的意思,只是停下了手中整理头发的动作,从主卧室里走出来。对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原老爷说:“我去看过他了,他只是花粉症,这几天也恢复的很好,有人照顾他,我很放心。”林帆说这番话的口气,和之前原老爷问她和原熵汶之间出现矛盾时候的口气完全不一样。她说话的口气就像一位忧思自己儿子的母亲,语气绵软,又带着细腻和忧心,说话的时候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