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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这个举动让本已在窗外痴痴得凝望我的三哥更加加深了要把我从魔窟里解救出来的认知。只见他从外侧敲开窗子,在我的讶异之间冲击屋内,那双粗糙也温暖的大手执起我羊脂白玉般秀美的双手,坚定地道,“小五儿,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倒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去!”我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辛酸。三哥,你对我的情深似海,小五儿又有何德何能经受?多少次我欲了解自己着不堪的生命,正是因这深情的注释而放弃!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有孕在身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三哥可能会出现的后悔的神色。而且三王爷权倾朝野,我们又怎能躲得开他有心的追捕?神啊,天大地大,为何就没有我这样平凡的生命的一条出路!在心中暗暗垂泪,我故作坚强的嫣然一笑,打定主意不能再把三哥牵扯进着混乱的漩涡,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一个人走吧!”我一拂袖,冷冷地道。三哥一愣,“小五儿,你不想——?”我心如刀割,面上却邪笑道,“傻三哥,锦衣玉食在前,谁不想要?你只不过是被我随意玩弄的消遣!四哥的味道不错吧?看你在他身下的那幅sao样……”我刻意用冰冷无情的言语违心地打击他,一手托起他的下巴,“啧啧,还是说,你这样都不满足?想找我继续?”我说着说着语言越发不堪入耳,一边说一边更是风情万种地半截罗衫,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在烛光掩映下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魅惑风景。三哥的脸色阵青阵白,痛心疾首地道,“够了!小五儿,我从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我邪魅一笑,勾魂摄魄,强忍住内心的悲伤故作无心地道,“三哥,要知道,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感情!如果你想和我上床,就尽管来,我随时欢迎,玩不起也无所谓。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夜深人静,更深露重,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果无事,那么,三哥,我还要去找大哥暖床,孰小五儿不奉陪了!”三哥脸上一片铁青,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这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男人!算我看错了你!”他怒火攻心,一把把我压倒在地,扯碎我单薄的衣衫,“贱人,你就这样不满足吗?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满足你吧!”漆黑的夜晚,一道身影压上另一道纤细较弱的身影。那残烛闪过的凄艳红珠,便是我的眼泪了吧!第一部冷嘲热讽天明了,我起身一摸,身畔一片冰凉,知道三哥的离去,我又痛苦又欣慰。起身着装间,我的腰下酸痛不已,想到三哥昨晚冷酷的动作和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我不禁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渐在雪白的衣服上,如同雪地红梅。凋谢的梅。我惨然一笑,惊艳了前来服侍我的下人的双眼,迷醉了窗外的一朵黄花。看着镜中那苍白憔悴掩饰不住的绝世丽颜,心下竟是全然的麻木,放任着那些下人挽起我的如云秀发,露出冷泉般的白皙颈子,还有那只上刺目的淤青红痕……罢了罢了,天妒英才,枉自己心比天高,却是命比纸更薄。想来我的一生,也就如此了……三哥啊三哥,你的大恩大德,小五儿,也只有来世再报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应该伤透了心的三哥居然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迎亲的花轿,在街上吹吹打打一路行进。虽然是做男妾,但一方是王府,一方是高门,排场还是相当。我目不能视,盖头的红云使人晕眩,我耳不能听,任桥外锣鼓喧天。我的心,已然凉了。在家里,在王府,又有什么区别。一样是为人凌辱,呵,那样的亵玩,自己早该习惯了不是吗。麻木的抚上小腹,我和这无辜的小生命,又会有什么命运?还有,三哥……。已经冻硬的心忽然裂开一道血痕。三哥,三哥,他温暖的手,动情的呼唤,在我脑海中无比清晰的回现,心痛的不能呼吸。啊,三哥,今日与君别,何时可再期?不,今世我的身子已经太脏了,如有缘,我们来世相约……。正在心碎肠断时,花桥队伍忽然乱了起来。我在桥里被晃来晃去,惊慌的扶住了扶手,覆面的盖头也飘落下来。“拦住他,不要让他接近!”随着护卫的喧哗和刀剑相交的铿然之声,我的心逐渐揪紧,莫非……莫非?花桥门帘被一把掀开,有人急切的唤我的名字”五儿!”“三,三哥!”只见三哥身上血迹斑斑,一手握剑,一手伸向我,“五儿,快走!”我尚来不及回答,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背后砍在三哥宽厚的肩上,那曾经是我唯一倚靠的肩膀……现在飞溅起guntang的鲜血,飞到我纯白的衣上,雪地红梅一样凄绝。我尖叫起来,热泪滚滚而下。“不……三哥,你走吧,你走吧,不要管我……”三哥用受伤的手拉住我,可是轿外,王府的卫兵已经重重包围,寒冷的刀枪对着我的三哥…………我回过头,哽咽着说,“三哥,忘了我吧…………我不值得……”说着,对卫兵盈盈下跪,“各位军爷,我会乖乖的去王府,放过我三哥吧,他只是……只是兄弟情深,舍不得我出嫁……”既已打定主意,我不再彷徨无依,安坐瑶台,对窗抚琴,这时,小丫头打起帘子,轻声禀告,“四千三百五十六公子,王爷驾到。”第一部王爷驾到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三王爷府,红烛高挂,红绸高悬,一派喜气洋洋,却不知,暗处有人暗自凄凉。赏菊阁内,三王爷最宠爱的男妾扶南怨恨地蹬着远方的红影交叠,心中只剩下无所适从的凄凉。三王爷宠爱之人虽多,但如此风风光光迎进门的却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王爷……他,终是厌倦了吧?可是,为什么那么快就厌倦了呢?难道自己还不够美丽?难道自己还不够体贴?难道自己还不够知心?就在他自艾自怜之际,一道高挑纤长的身影推开房门,入了屋内。只见来人一头乌发不受束缚地流泄到腰畔,宛若丝绢一般闪烁着柔腻动心的光芒,长长的刘海下面,古典细长的凤眸流光转动,冷艳而淡漠,却似罂粟般蛊惑人心。一身月白华服,上绣百鸟朝凤图,外罩浅蓝薄纱,楚腰纤细,悬佩双龙戏珠玉佩,宽大的袖口边沿以金线细细密密的绣绘着妖媚雍容的牡丹醉卧图。在那长袖之下,一双冷白、秀气、纤长的双手缓缓伸出,轻轻抬起扶南的脸庞,清冷如雪的声音淡淡响起,“哭了?”扶南下意识地擦了眼睛,干笑道:“是沙子迷了眼。”三王爷浅浅一笑,如云销雨霁冰雪初融,怜爱地道:“傻瓜。只是交易而已,你不用担心。”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