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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看,好像只要等不到她的肯定,他就不起来一样。边慈哭笑不得。僵持半分钟,边慈决定不跟这个傲娇鬼一般见识,右手握成拳头,在左掌心砸了一下,故作恍然大悟:“是哦!差点忘记你这么厉害啦,那我先不嫌弃你好了。”言礼偏头哼了一声:“你明白就好。”表情生气,姿势却没变,等了几秒也没等到后续,他更加不满地提醒道,“不嫌弃我怎么还不亲我啊?”“好好好,亲亲亲。”边慈吻住他的唇,停顿片刻,然后松开,无奈又好笑地问:“现在可以去洗澡了吗?”“敷衍。”言礼挺腰站直,不太乐意地舔了舔下唇:“算了,先这样。”“先这样?你还要哪样?”“我洗澡了。”言礼抓了把头发,虽然脑子有点沉,离开厨房前也不忘补充了句,“剩下的碗你别洗了,我一会儿洗。”边慈心里一暖,笑道:“好,你去吧。”-陪言礼吃完早餐,等他收拾完厨房,两人上楼换上校服,不紧不慢地出门,往学校走。口语考试可参加可不参加,跟英语关联性比较强的专业在招生时才会参考这个成绩,所以今天返校考试的人不算很多。临近校门,边慈习惯性松开言礼的手,刚一抽离就被他反握住。她微怔,提醒:“要到学校了。”言礼一脸有恃无恐:“没关系,我们已经毕业了。”“可我们还穿着校服。”“旧地重游的仪式感罢了。”“……”拗不过他,边慈只能让他牵着。可能言礼太嘚瑟了,进学校没走几步,就和张主任狭路相逢。“……严肃校风校纪,下午放学通知年级各班班主任开会,我要在会上在强调一次早恋问题,还有——”“张主任好。”张主任板着脸跟分管部门的老师安排工作,正说到兴头上被打断,他抬眼一看,差点眼前一黑昏过去。言礼那张笑脸,让张主任瞬间回想起那个令他颜面扫地的升旗仪式。“……你们好。”张主任的视线在边慈和言礼交握的手上停留了数秒,站在他身边的老师隐约感受到怒气,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唯恐被波及。结果没想到张主任什么都没说,冷哼一声,背着手直接走了。老师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跟上去,继续听工作安排。等张主任安排完,老师回头看了眼,那两个学生也走得没影了。他没按捺住好奇心,冒死寻问道:“张主任,刚才那个两个学生……你怎么不训斥两句?”“那是毕业生,昨天刚考完。”张主任没好气地说。老师顺着他的话,附和道:“毕业生也不能这么嚣张,这样影响多不好……”“最后一次了。”张主任莫名打断老师的话。老师愣住:“什么最后一次?”“穿着校服,手牵手走在这个校园里,是最后一次了。”张主任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反正今天一过就滚蛋了,少两个碍眼的学生我还能多活几年。”老师连声称是,却暗自嘀咕:没想到张主任成天狠着一张脸,也有柔情的一面。第72章“你好长情哦。”……高一高二还在学校正常上课,口语考试挑了最僻静的致远楼进行。凭准考证拿号码牌,边慈和言礼来得不早不晚,排在50多名,考场集中在二楼,除二楼外的楼层供考生候场使用,可以随便进出。两人领完老师发的练习问题,回了2班的教室。重点楼层高,这层楼的人是最少的,教室只有零星的七八个人,边慈都不认识。可能是其他班的,也可能曾经在2班待过,有三个男生似乎认识言礼,过来跟他聊了几句,见边慈在场,没有久留做电灯泡,说了句“回头联系有空打球”就走了。高考刚结束,教室的课桌还按考试要求摆放着,只有30个座位,多余的课桌整齐地堆放在教室外。黑板上“考试科目:英语”的字样依然在,没有被擦除。边慈拉开最后一排靠阳台门的座位坐下,她特别注意了一下,这张椅子的椅子腿上干干净净,没有那两道划痕。不是她平时坐的那一张椅子了。言礼把旁边的椅子拖过来,挨着她坐下,见她神情恍惚地望着黑板,轻声问:“怎么了?”“我现在才真切感受到自己毕业了。”边慈指着黑板的右下角说,“上周那里还写着当天值日生名字,我记得最后一天值日的人是学委吧?”“是,他仗着最后一天值日,怂恿全班一起大扫除,结果那天忙得所有人都没有吃晚饭。”“大家让他请客,一人一个食堂面包,学委说他小金库都被掏空了。”“哈哈哈哈哈,他乱讲,晚自习下课小织还在他兜里找到一张红票子。”“然后焦宇达让他请客吃烧烤,最后吃完结账100块不够,大家还补了72块钱。”说着说着两个人就笑开了。叙旧情绪一旦陷进去就很难收场。在此之前,边慈及时打住,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拿起老师发的练习问题,对言礼说:“考试随机抽两道题,我们每道题都练习一下吧?”“行。”言礼回答。两个人英语水平相当,对话联系进行得很顺畅,言礼去年考过一次,练习过程中顺便把一些小窍门给边慈说了,20道题练下来,一节课的时间不到。“对你来说这个考试是小意思,进去随便说说就过了。”练习完毕,言礼如实评价边慈。“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厉害,但是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莫名有信服力。”边慈看了眼时间,起身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去二楼等吧。”言礼点头。走到四楼楼梯时,碰见教英语的杨老师,停下来聊了聊,顾及到他们还要考试,杨老师没有深聊,只是在分别前,对边慈特地嘱咐了一句,等成绩下来了,要是填志愿有问题,可以随时来学校找她。边慈心怀感激,连声道谢。经杨老师这么一提醒,言礼倏地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现在想好学什么专业了吗?”从在一起到现在,言礼不止一次问过边慈这个问题,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不知道,考得上什么学什么。今时不同往日,边慈的成绩足以支撑她去任何大学,选择任何专业。而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明确的,唯一不明确的是,他和边慈的目标有没有出现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