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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站起来,阴阳怪气附和:“光拍照可不够,我看电视里演的破案片,还要取指纹样片。“行了,你们两个不要一唱一和的。”陈泽雨推了下眼镜,息事宁人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质问:“这么专业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辛苦老师们了,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比较好。”“我同意。”明织举手表态,进一步拔高事态严重性,“喷油漆的人欠边慈一个道歉,也欠我们二班一个道歉,这件事一定要调查出真相,才能平息平行班和重点班之间的争吵,还高三年级一个清净的学习环境。”卢凝思没那么严肃,更像是吐槽:“高考在即,我们年级还在玩宫心计,真的太影响心情了。”也有别的声音,来自那几个高二了才凭走班制挤进二班的同学,立场跟陈泽雨这些二班原住民自然不一样。“我觉得还是应该分开看,分班制度是学校定的,历届都要凭成绩硬考,如果所有人都遵守游戏规则,大家就不会有不服气的情绪,进而,也不会发生今天早上的事情。”“喷漆确实不对,学校应该引起重视展开调查,但不对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反正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不从根源上解决,类似的事件还会发生第二次,这个高三谁也别想安宁。”谁也没有提边慈的名字,但好像每个人都在提。场面几乎在还原自习前平行班和重点班的那场争吵,只是矛头从学校制度变成了边慈。原住民阵营和非原住民阵营眼看要吵起来,关飒一拍讲台,拿起多媒体话筒,厉声制止:“你们是在给我表演什么叫班级内讧吗?一个个嘴里一套一套的,我看都能直接做集团领导。”“这件事学校自然会查清楚,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就是高考!与其琢磨这些毫无意义的弯弯绕绕,不如多做两道题。”“安宁是自己给自己的,心不静去寺庙复习一样白搭。你们以为自己在重点班就稳赢吗?高考就像一场龟兔赛跑,翻身逆袭的乌龟和骄傲自满的兔子,我都见过,不要以为自己是重点班的一员就了不起,在座的每一位,你们随时可以超越别人,也可以被别人超越,都长点心吧同学们!”立场不同的两方不可能因为关飒几句话就互相理解,只是再不服气也要压在心底憋着。只有位于矛头中心的边慈,始终没有说一个字。她一直在收拾课桌,她的东西一团乱。那些被踩脏踩烂不能再用的习题册、试卷以及课本,全被边慈收进了垃圾袋里,在关飒说完那番话之后,她的课桌抽屉重新恢复整洁。关飒的电话响起来,似乎是什么急事,她接起来说了两句就离开了教室。边慈给垃圾袋系了个死结,拎着袋子站起来,过道被那个几个非二班原住民挡着,她过不去,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淡声道:“麻烦借过。”佟默的座位正好在边慈站的旁边,她笑着站起来,伸手要去接边慈手上的垃圾袋:“我帮你扔吧。”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垃圾袋,边慈就换了一只手拎,这时那几个同学也让开了道。“谢谢不用了。”边慈没有看佟默一眼,但谁都知道,这句客气话是冲她说的。佟默的笑意僵在脸上,手悬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旁边有个跟佟默同时期从平行班转进来的男生,见此状,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佟默你到底站哪边啊?佟默收回手,瞪了男生一眼,语气不善:“跟你有关系吗?”“没关系,好奇罢了,你跟边慈好,刚刚怎么不帮她说两句,现在都吵完了,又要主动帮人家扔垃圾了,两边都想讨好,两边都不受待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有病吧,杀红眼了见谁咬谁?”男生抛下一句“whatever”,翻着白眼出了教室。佟默莫名被怼一通,在教室待不下去,也拿上笔袋忿忿走了。教室里的阳台。扔完垃圾,边慈打开水龙头洗手,水柱砸到手上溅起小水珠,教室里的声音被窗户隔绝在外,难得的清净。致远楼后面有一颗银杏树,据说是建校那年种下的,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现在长得又高又大,是历届毕业班学生的乘凉地。站在六楼的阳台能看见树顶,枝丫四处分散,变成天然屏障,像一张会呼吸的绿网。夏天接近尾声,银杏叶褪去嫩绿颜色渐深,再刮几阵秋风,等到凛冬前再从这里往外看,定是金灿灿的一片。拧上水头龙,边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阳台回到教室。班上的同学走了一大半,明织还在座位上等着她。边慈走近之后才发现,明织正在帮她收拾考试用品袋。五中考试有要求,只能用透明笔袋,为了怕学生遗忘,每次考试前学校都会发,人手一个。“你扔好啦?看看要用哪支笔,我早上新买的。”明织举起两支中性笔,一支是小狐狸图案,一支是小猫咪图案,两支都很可爱,边慈选不出来,笑了笑说:“你先选吧,我要剩下的那支。”“不行,这是我送你的,当然要你先选。”“那我要狐狸吧。”明织把小狐狸那一支放进透明笔袋里,嘴上叨叨着:“狐狸啊狐狸,你要显灵保佑边慈考个好成绩哦。”边慈被她逗笑:“狐狸怎么在考试里显灵啊?”“那是狐狸应该思考的问题。我跟你说,听说考试前摸摸学霸的手,可以获得好运。”明织骄傲地伸出手自己的手,在边慈眼前晃了晃,“喏,本人免费给你摸,快来沾好运。”边慈握住明织的手,不想说煽情的话,只好用玩笑代替:“这位学霸,我可以说你自恋吗?”“可以,但我不承认,我妈说了,成绩好是我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我就这么一个优点,还不许我往外说呀,那不委屈死我了。”边慈嘴角漾开一抹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明织突然上前抱住了她。“我妈还说过,当身边的人很难过的时候,如果她自己不想倾诉,那么可以抱抱她。”边慈垂眸,刘海挡住了她发红的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边慈用手拍了下明织的后背,然后松开她。“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明织:“什么问题?”边慈正视她的眼睛,声音有点哑:“你为什么想跟我做朋友?你并不缺朋友,你的人缘很好,而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但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很感谢你,谢谢你跟我做朋友。还有,其实阿姨忘了告诉你,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