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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说我和佐助是不是一样重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反正我又活不久……”压抑在心底的话一下子倾吐出来的感觉很舒服,但是说到最后,后悔就像涨潮一般涌上了心头,弥也说话时的语气也不如一开始那般的义正言辞,只剩下惴惴的不安,说最后一句话时已是硬着头皮。一层一直遮掩着的窗户纸就这样被捅破,所有人的保持沉默与想要隐忍的事实就这样暴露在白色的日光下,无所遁形。话说完了,弥也却一点都不敢抬头看哥哥的眼神。风轻轻地吹着,能够听到树叶悉嗦作响的声音,太阳依旧高高挂在天上散发着温暖。安静的长廊下气氛沉寂到让人觉得窒息,弥也可以听到身旁人轻轻的呼吸声。身旁的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弥也也越来越惶惑不安,直到突然手被人避开伤口抓了过去,弥也猛地抬头看着鼬,小声道:“哥哥。”鼬低头,看了下弥也手上包着绷带的地方道:“伤口又崩开了,我去拿药箱。”“哥哥……”弥也想要从哥哥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能看出来。鼬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黑曜石一般的瞳眸是那么深邃,像是装下了整个漆黑的夜。等鼬拿着医药箱出来,弥也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任由哥哥帮他拆下绷带重新上药,然后再换新的绷带包扎。稍抬眼,就可以看到哥哥那专注的神情,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垂下的眼里是带着郁色的温柔。心里的不甘和委屈全都消失不见,弥也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怎么就都说出来了呢?明明不应该说的。“弥也,你没有做错,我们对你的爱也没有错,爸爸mama希望你平安的心也没有错。”系好绷带,鼬轻轻放下弥也的手,然后把东西都收进药箱里。他这几天一直在想,是什么让一向弱小、习惯被保护的弥也变得这么勇敢,连生命都可以不顾,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的原因,是来自家人的爱,还有就是那颗一直被压抑着的、也想要保护家人的心。弥也看着鼬的眼睛,问道:“那是谁错了?”鼬摇了摇头:“谁都没有错。”弥也皱起眉,用控诉的神情看向鼬,仿佛在说他敷衍。“弥也会想要保护佐助,是因为爱,爸爸和mama担心弥也,是因为爱,他们对你说的那些话,也是因为爱,弥也会有这么多的不满,还是因为想要表达自己心里的爱。”说着,鼬把药箱推到一旁,抬手搂住弥也,揽着他一起朝后躺下,乌黑的眼里倒映出天空中自由的飞鸟,“弥也觉得,爱有错吗?”弥也顺势躺下,枕着哥哥的手臂,看着天空飘着的白色云朵,摇了摇头:“没有。”“弥也的心里憋了这么多的话不说,是因为你知道说出来了我们会担心对吗?”弥也点了点头:“嗯。”“可是你什么都不说,那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弥也没有说话。鼬也不再继续往下说,他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弥也自己去想。他一直都知道弥也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什么都不懂,却也没想到,弥也知道的这么多。是他疏忽了。既然弥也知道了,那他也不再隐瞒。可是对于弥也的病他也确实束手无策,即使去借阅更多的书籍,利用出任务的机会寻找更多的治疗方法,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他只能看着弥也一次次发烧晕倒,却什么做不了。弥也觉得难过,他何尝不觉得很失落,觉得对不起弥也,所以可想而知爸爸和mama内心是什么感受。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鼬也把视线投向池塘边种植的一颗樱花树,开花的时间已经过去,原本应该堆砌着一丛丛粉色花瓣的枝桠上只剩下了绿色的树叶——那是弥也出生的那一年他亲手种下的。旁边还有一棵,是由爸爸种下,送给佐助的。树木长得很快,六年的时间已经树干粗壮,树冠也郁郁葱葱。明明是一起种下的,同品种的幼苗,却也有长势快慢之分,弥也的那一棵要比旁边的另一棵矮小得多。过了好一会,鼬才轻声说道:“弥也,哥哥会竭尽所能保护你的。”弥也眨了眨眼,淤积在内心的负面情绪都消失不见,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把话说开、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压在心里瞒来瞒去的感觉真的很好。弥也歪过头,看着哥哥的侧脸:“嗯……那我就竭尽所能活下去好了。”如果真的可以不用死……那就太好了。淡蓝色的天空中掠过一群飞鸟,它们拍打着翅膀飞向太阳的方向。阳光还是有一点点刺眼,弥也眯了眯眼后还是选择闭上了眼睛。在弥也快要睡着的时候,鼬的声音才再一次地响起:“那就这么说定了。”弥也睁开眼,点点头:“好。”说完又想了想,片刻后转头看向鼬,因为躺在哥哥怀里的缘故,弥也只能看到精致的,线条分明的下巴轮廓:“哥哥,我也想保护你们的。”“嗯,我知道,弥也可以做到。不过弥也必须答应我,以后不光要考虑我们,也要考虑自己,知道吗?……我们都很爱你。”“嘻。好啊~”鼬勾起嘴角。比起无微不至的保护,适当的给予责任感说不定更能让弥也觉得开心。即使是六岁的孩子,也会有一颗想要奉献自己保护他人的心。第016章吃蛋第二天,弥也从早上醒来就开始忐忑,尤其是在前厅里看到爸爸mama的时候内心更加七上八下。因为晚上想太多所以他是今天家里起的最晚的一个。等到他去吃早饭的时候爸爸已经吃完了早饭在看卷轴,表情还是和往常一般的严肃,mama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鼬不在屋子里,应该在后院里锻炼,佐助比他起的早一点点,正拿着筷子夹饭团吃。弥也舔了舔嘴唇,喊了声:“爸爸,mama。”他不知道昨天他说的那些话哥哥有没有说给爸爸mama听,如果说了他又怕爸爸mama难过,不说吧……爸爸mama肯定还是原先的态度不会改变,他又不免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真纠结。富岳爸爸放下手里的卷轴,看向弥也:“起来了?身上还痛吗?觉得不舒服就跟老师、咳,弥也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自己选择怎么做吧。”说着,别过眼,不自然地抖了抖卷轴,跟看报纸似的把卷轴斜着举起来看。弥也站在原地,迟钝地眨了眨眼,然后点点头:“是的爸爸,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