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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苦笑数声,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拱手说道:“炎公子到京城来,本应是在下尽上地主之谊,却让炎公子如此破费,在下真是过意不去啊。”“怎敢劳王宰相大驾,那宰相府若是在下贸然前往无异于又徒惹了诸多麻烦,所以在此略备酒莱请您过来一叙,还望宰相大人不要怪在下鲁莽才是。“炎樆作出入座的手势,并笑容可掬地说道。二人相继落座之后便先是一通不著痕迹的废话,又都是久经酒场之人,中途也不见得有过冷场。酒过三巡之后,双方也就渐渐地开始进人正题。“不知炎公子这次进京又要谈上一笔什么大买卖呢?在下先在此恭喜炎公子财源广进了。”王龄举已然有些沈不往气地试探道。“确是有一笔大生意,”炎樆接著此话说道:“就不知道宰相大人有没有兴趣呢?”王龄举听后虽然心下一惊,但面上仍旧是不动声后地笑问道:“炎公子说笑了,炎公子的精明又有什么买卖是吃不下的呢?在下又对商场之事是一窍不通,炎公子可是找错人了吧……”炎樆听后不置可否,忽然转了话题。说道:“如今这废后一事已过,不知宰相大人可有何打算?听说如今这京城之中正是热闹呢。”“在下并无意参与此事,又无女儿在宫中,只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便可,炎公子此言何意呢?“明白炎樆不会无故说起此事,只得问道。“这些事情诈看之下的确与宰相大人无关,可是如今皇后已废,其家族势力也被消去大半,想要东山再起没有个几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废后之后势必立后,如今怀了龙种的那位文圮娘娘家族不显,在朝堂上显然不会有什么作为,可是在下曾已经听说……文妃娘娘之前曾通过令郎向您表达了一定的善意,可是却被您给拒绝了……,现在看倒也没有什么。可是您就不怕将来……”炎樆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下来。王龄举一方面是暗自心惊文妃与曾与王府联系这等隐秘之事也瞒不过眼前这人,另一方面则是在思索此人说出这番话的用意,“炎公子这番话便说的严重了,在下所为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人怎样想与日后王家会变成怎样,会那就不是在下所能够cao心的了。”炎樆听了这番谪水不漏地回答后。在心中暗骂对方是个老狐狸,但仍旧面带微笑地说道:“王宰相为人宽豁然乃是在下所不及,以后之事暂且不论,那么宰相大人又有没有想过现在呢?”“现在?“王龄举面露疑感之后,不知炎樆之后又要说出什么。“您现在虽官至宰相之位,可是您在朝中并无强援。又得罪了后宫中人,而且……想必您也清楚,你这宰相之位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现在陛下是需要借助您来稳住朝堂之上蠢蠢欲动之人,可是……等到有朝一日皇帝不再需要您了呢?不要忘了,虽然现在柳府的那位公子可以说是销声匿迹,但是此人可还在皇家别院中养著呢,而且……那位公子年纪可要比您小上不少啊,他可是有的是时间呢……”炎樆此时轻言细语一步步地诱导道。王龄举听到此时已然沈下了脸色。“炎公子此言究竟何意?“炎樆不答反问道:“难道宰相大人不想保住王府的一世荣华?还有令郎,才华出众,但如今却委屈在一个小小的官位上,您不觉得太可惜了吗?”王龄举久经官场,又怎能听不出这话中之意,再加上眼前这人的身份,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若不是他定为够好,想必此刻早已变了脸色,“炎公子,在下想必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一世荣华也要有命去享才是!”炎樆听后并不著恼,漫不已经心地喝起酒来,气氛一时陷人沈默,王龄举虽然面后如常,但是对于这位炎公子接下来又当如何却是无法清测出来,毕竟若是在今日知道此事后,想要以后脱身可就难了。隔了半响,炎樆才再次出言道:“宰相大人,你当真以为现在的情势之下还能明哲保身吗?”王龄举听后脸色微变:“炎公子,你……”第一百二十四章炎樆摆摆手说道:“宰相大人误会了,在下并不会如何,只是如今想提醒您一下,您能保证你我之间的事情,皇宫里的那位皇帝会丝毫不知情吗?”“炎公子,你这是在成胁我吗?”王龄举己没有了最切的客气,质问道。“宰相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己,皇帝身边的人也不是摆著好看的。在下只是提醒一下罢了,一旦那位皇帝真的起了什么心思,恐怕到时候您连安享天年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令郎如今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您难道心看著他将来在仕途之上郁郁寡欢不成?”炎樆说的完全是一副好心的样子。王龄举此刻确实越往下想就越是心惊,最终涩声说道:“那么巴。不知在下能在何处为炎公子效劳呢?”“哎……,”炎樆听后揺了揺头,“宰相大人似乎是误会在下的意思了,今日邀您前来,一来是蓄须旧情,二来嘛……则是提醒宰相大人一声罢了,并无他意。”王龄举在听后强笑道:“既如此,在下就在次多谢了。”之后两人又略略闲聊几句,王龄举便借口天色己晚准备告辞,炎樆也不再挽留。起身相送到正厅门口处,这时王龄举才发现一开始引他前来的那人一直在正厅外守著。看来此人定是炎樆心腹之人。炎樆只是相送到正厅处,便与王龄举告别,之后便回到了正厅之中开始慢慢喝酒吃菜,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问道:“渝一,可是送那位宰相大人回去了?”进来之人正是引王龄举前来的渝一,将厅门关上,皱眉问道:“你这次冒著这么大的风险来到京城。难道就是为了和这人说上这几过不痛不痒的废话不成?”炎樆知道刚才逾一就在厅外,凭他的能为也能将刚才厅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之楚,所也并不奇怪,停下了用膳,语调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时逼得太紧了反而不好,现在只是给他一点提醒罢了,时候到了,他自然会选择什么。况且,即便这位宰相大人想独善其身,但是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可不是甘心默默无闻的人,从他那里也可以下点功夫。”渝一听后确实也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只是说道:“在这些方面我都不如你,我就是觉得奇怪,你有必要如此著急吗?我虽是卖命的人,但是也不希望稀里糊涂地就送了性命。”炎樆似乎已经习惯了渝一说话的语气,也不以为意,只是反问道:“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听从呢?”“哼!”渝一冷笑道:“若不是身上之毒,我为何要听从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