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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老爷立即改口。二十六……我看起来这么幼稚吗？回去找个镜子照照……「……到底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七。」哪里来的磨牙声音？「不过就差了一岁，你干嘛那么大的反应！」老爷，形象啊！青筋冒出来了……「到底答应了没？」老爷在磨牙，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我的颈子很感兴趣。「没啦没啦！」我脱口而出。再不小心点，我可爱的脖子就保不住了！「干嘛不答应啊？人家陈小姐家境不错，人长得又福态，看起来也是一副温柔娴熟的样子。这么大年纪了，再不找个老婆，都要人老珠黄了。」是我的错觉吗？老爷好像对我找不到老婆的事情，很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然怎么刚才还想掐死我，马上就心情舒畅起来了呢？而且……老爷，人老珠黄，是说女人的吧！黑线……「我记得，陈小姐好像是老爷死忠的迷之一吧？上次趁月黑风高，想爬墙进来看老爷一眼，结果不小心掉了下去，发出好大一声响的……好像就是陈家小姐的样子。」掉下去的时候，那个声音好响，几乎整个庄子的人都听到了……「我还以为老爷一定会反对的，既然这样，我下午去跟陈家小姐说，可以考虑一下……」陈家的女儿红是出了名的，因为女儿多。已经嫁出去五个了。美酒啊……老爷，什么时候才放我回去继续喝我的花雕啊？口水……「不用去说了。」老爷悠哉悠哉地拿着牙签剔牙，「你没机会了。昨天陈老爷邀我过去，欣赏他刚从蓝田买回来的玉石，听说陈家的最后一个小姐，昨晚终于也订亲了。」黑线……既然知道，刚才干嘛还要问我，还摆出一脸吃人的样子。「阿福，三天后就是陈家小姐婚宴。陈老爷摆流水酒宴，你跟我一起去吧。」我眼睛立即亮了一下！好老爷，错怪你了，知道你是好人！美酒啊……我来了！「听说陈小姐的未婚夫婿，会带一个京城著名的厨子来。你去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原来是想我去偷师啊……还以为老爷突然变得这么大发善心了，原来是我想太多了。不管怎么样，快要有美酒喝了！啊，刚发现，腊梅开了几朵了呢，春天快要到了呀，难怪老爷今天来赏花。……老爷，不要掐我的脸。忙从老爷手下抢救回自己可怜、变形的脸，不要每次发现我神游，都用这招对付我！默默地收拾桌子，我生气了。「阿福？」「是，老爷有何吩咐？」「生气了不成？」为什么是一脸高兴的表情？我生气了，老爷很高兴？「不敢。」「不敢？啥时候胆子变这么小了？看你脸鼓鼓的样子，还真可爱！跟个小猪似的！」不要又掐我脸！我属狗，不属猪……我继续收拾东西，放进提盒。拿布巾擦擦桌子，也放进去。「我回去了。」不管身后老爷想逗我笑的那些表情，走走走……走走走……「阿福——」没听见，没听见。「阿福——」还是没听见、还是没听见。「……昨天好像跟陈老爷要了一坛女儿红，五十年的。好像是陈老爷的meimei出生的时候埋下去的呢！」我的耳朵立即跟兔子一样地竖了起来。五十年的女儿红？！立即扑回去！「老爷。」最纯洁最无辜的眼神……「咦？阿福？还没回去啊？」「没有，没有。难得看到老爷，阿福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呢？阿福还想跟老爷聊会天呢。」「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急着要回去了呢。」老爷淡淡笑着。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张狐狸的脸，而且是千年的九尾狐！「没有啦，怎么会呢？老爷这么博学多闻，能跟老爷聊天，真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呕！为了可爱的美酒，牺牲再大也值得！「阿福啊——你真的这么觉得？」老爷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越来越像千年老狐妖了，我就是那只被狐狸咬到的鸡……「当然啊。老爷看府里每天来去那么多的客人，就知道了。想跟老爷聊天的人，多得排队排到天边去呢！」这当然不是假话，不过排队的，都是已婚的跟未婚的夫人、小姐，那么多人，说不定排到天边还有剩呢！「阿福啊——」老爷尾音拖得老长，「不是说要聊天吗？那就把东西放下，坐下来好好聊呀！」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为了安全起见，干脆还是转身逃跑吧……女儿红……女儿红，五十年的女儿红……放下手中紧紧捏着的提盒，我乖乖坐在老爷对面的汉白玉石凳上。聊天聊天，为了那坛女儿红，刀山火海也不怕了。……如果真要上刀山下火海的话，还是溜走好了。「老爷，说真的，你到底属意哪家的小姐啊？」好奇好奇。「哪家小姐吗？」老爷笑得高深莫测。「到底老爷有没有中意的小姐呀？」好像从来没发现，老爷对哪家小姐有特别一点对待呢！「中意……」揉了揉鼻子，「有呀！」八卦八卦！老爷有中意的人了！我两眼立即发出心状的射线。绍兴不比大城市，每天都无聊得紧，许久没有八卦新闻了……「老爷中意哪家小姐？怎么从来都没发现呢？」我献媚地笑，涎着脸趴过去。「哪家小姐啊？这可不能告诉你。」老爷故作神秘状。「不过可以告诉你，在三年前，我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第三次见到……就非卿莫娶了！」一脸幸福状。呕……「老爷……又耍我！」我鼓起腮帮子。拿出这种表情，要是真的相信，才是傻子！「耍你？没啊。你不信？」老爷确有此事的表情。真的在耍我……更确定了……看我一脸不信的样子，老爷终于意兴阑珊地说：「算了，不信拉倒。」哼，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