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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侯爷不管去留长安,太后都不可能放着她不管的。让云晴引侯爷过来,动情香里,人都有本能,不成也得成。深巷中静谧一片。柳织书将怀中的布袋子揽紧,想了想,还是打算先回去通知侯爷。身旁木门忽吱嘎轻响。深巷里,推门而出的人影恍如鬼魅。柳织书眸子刚瞪大,声音还未出口,眼前便是一黑。布袋子从怀中掉于地。酒落各色鸳鸯红线。云晴闻声,皱眉推开木门,望着对门出来的人,"左少爷怎么在这?"左咏弦正抱着被自己打昏的柳织书,阴暗的眸子从柳织书面上移开,扫了眼云晴,冷笑,"让你办这点事都做不好,柳织书现在在我们手里,还不快去引萧珩过来。"云晴憋红了脸,面上不服,杵在原地未动。左咏弦把人抱起正打算进门,回头道∶"怎么?你怕是忘了我们给你庇护多久了?要是不想进官府,就看清你的身份好好做你的奴才活。"云晴面上青白交加,"那把刀是你….""人难道不是你亲手杀的?"左咏弦冷笑,关上了巷子的木门,声音残酷轻飘地传进云晴耳里,"我进官府还有左府给我花钱开脱,你进去就只能等死。"酒阁的后门正好在深巷处。左咏弦兴冲冲地将人抱上楼,整座阁被左芝兰包下了一天一夜,这时他也不必怕大声嚷嚷会被外人听去。"阿姐,看我撞见了什么!'左咏弦兴奋地撞开一间屋子,屋内迷香延漫,冷不防地倒吸了一口,面色顿时青红交加。左芝兰就在隔壁,听到声响出门一看,大惊,忙用帕子捂住口鼻,将弟弟拖了出来。"你在做什么?不是说了不能进这里的吗?你要气死我吗?"左芝兰气急。她怕云晴办事不利,就特地嘱咐了弟弟去帮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若是看见侯爷被引过来,就把人带进这屋子。动情香她没有试过,以防万一她在那屋加了大半包在香炉里。本是要等侯爷吸进大半,把持不住,她才进去的。左咏弦只吸了一口,现今浑身如火在烧,盯着怀中还抱着的人,眼都红了一片。左芝兰也看见了他抱着的柳织书,狠拍了自家弟弟一掌,恨铁不成钢,"我们是要同萧珩结亲,不是结仇!你要是敢对她出手,我们还有活路吗?!"左咏弦咬紧牙,倒吸一口冷气。他也不想阿姐同那萧珩在一块,白便宜了萧珩,但现今看来,只有这个法子能最快地救他们左府。何况,那一日萧珩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得他现在肚子还是隐隐作痛。再看了柳织书一眼,顿时不敢起其他心思。左咏弦随便找了屋子将昏迷的柳织书放下,回了阿姐问的几句话,匆忙忙出了酒阁往青楼去泄火。左芝兰得知云晴还在找萧珩过来,心下不安又期待。面上有些红,想是刚才拉咏弦出来吸进了些动情香在作祟。她只吸些许便如此,柳织书……左芝兰看了眼倒在床榻上紧闭着眼,面色红润的人,眼冷了片刻,将门扇从外落锁关紧。燥热,疼楚。伴随着令人赤喘的臊意。柳织书轻咳一声,睁开了迷离的眼。肩上还残留着疼意,身上却像有百种小蚁在啃咬。陌生的屋子。耻人的热意。柳织书缓缓坐起,摸了摸自己通红发烫的脸,咬了咬唇。为何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她能中了两次?!柳织书最后一眼见到的是把自己打昏的左咏弦,那把自己带过来又下了药的,□□也是那个混蛋。虽然不知为何屋里只有自己一人,但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待。柳织书手脚发软,意识模糊,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让头脑清醒了会。门扇从外下了锁。柳织书推摇了片刻,见门依旧纹丝不动,咬牙撑着身子往窗扇处走去。撑在桌案上的身子越发软下,柳织书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热意侵占,抬手又扇自己一巴掌,结果力气使不出,只剩手软绵绵地从发烫的面颊上滑下。门扇忽从外被踹开。伴随着冷风拂进,柳织书脑中恍惚清醒片刻。门扇摇摇晃晃斜倒在两边。袍角飞扬,进来的人一身寒气,凌厉的眸子扫过屋内,黑沉沉地落在软坐在地上的柳织书的身上,眉蹙起。萧珩面无表情地卸下外袍,披在柳织书身上,才合衣将人打抱起。大抵是来人神情过于冷厉,大抵是自己如此不堪狼狈被他看得太清楚。柳织书紧咬着下唇,深埋着通红的脑袋,忽地落下泪来。头顶。侯爷淡淡的声音响起∶"哭什么?"39、重征…酒阁掌柜战战兢兢,一脸茫然地被暗卫押拷在一旁。左芝兰面红耳赤,紧攥着手,盯着支离摇晃的门扇。萧珩抱着裹得严实人大步跨出屋门,"侯爷您听小女解释左芝兰焦急万分,想走上前去,却被执刀暗卫拦在其后。萧珩扫了眼她,眸子凛寒,淡淡道,"都带去官府。""侯爷!"左芝兰同一旁的云晴同时失声。云晴喊了一声,跪地战栗∶"侯爷,奴婢给您带了路,您不是说好了要保奴婢吗?怎么就反悔了呢…….萧珩冷冷勾了眼,眸底□口的无视,"本王何时应过你?"云晴一张脸瞬间苍白无血色。看着侯爷大步离开的背影,颓然倒地。就连左芝兰恨声指责她的声音都未听见。云晴在城内寻到侯爷时,正看见一暗卫在向侯爷报告,她一下子便改变了主意。帮左芝兰下套侯爷,她有什么好处?她杀了棋碧,是左咏弦递的刀唆使的,但一有难处这人只怕会将自己交出去了事。与其在他们眼皮底下做俯做小,还不如改求侯爷的庇护来得实在。就凭她知道柳织书现今在何处,这就是条件。想明白的云晴立马奔到了侯爷跟前跪下,一骨碌地将事情的经过,左芝兰的计划倒芝麻似地报给侯爷。她太紧张,紧张得忽略了侯爷抬手制止身后暗卫报告的动作,紧张地甚至忘了侯爷根本还未应下自己的要求,就紧赶慢赶献殷勤般给人带路。左芝兰还涨红着脸质问云晴为何背叛她。云晴恍恍回头,看着这个千金小姐精致妆容下,愤怒得直扭曲的脸。完了……他们都得完...太侯府宏大华丽的檐瓦下,八角富丽的灯笼高高悬垂,凝着清光。蔡嬷嬷惊喜地听着下人报告说侯爷回来了,还未走至门去迎接,便又听下人惶恐说侍卫在东院围守一圈,似乎是不让人进。下人瞧着嬷嬷,面色为难,""侯爷……好像还抱着个人……"蔡嬷嬷的面色正才彻底灰了下来。侯府东院。壁灯莹莹。萧珩关上门扇,怀中一路未语的人终于开了口,声音细若呢喃,"侯爷……放我下来…….萧珩垂眸看人。宽大的金边绛紫绸袍下,一张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