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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末了季言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出意外这两天应该就到桃州了。”颜玑:“!!!!”听了季言的话后,挡倏然睁大了眼,颜玑有些手足无措:“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现在这么突然告诉自己,他什么都没有准备,看到季言那随意淡定的语气,颜玑莫名来气——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觉得不对劲多问了一句,可能等人都走到门口了才知道。听出了颜玑话语里的抱怨和不满,季言一愣,随后小心翼翼的盯着师兄开口:“要是师兄你不想见的话,到时候我跟我父亲他们解释一下就行,我去接他们就好。”“师兄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季言只是觉得最近因为吴林他们的事情颜玑已经够费心神了,他不想再因为他爹娘的事情再让的师兄费心。而且他本来就是打算等武林大会结束所有的事情就处理好之后就跟颜玑说的,他还想让师兄和自己一起去接一下爹娘。颜玑向来拿季言没辙,更别说现在他一副担心自己生气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模样。瞪了季言一会儿,颜玑认命的在心里叹口气,随后拉着人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季言看看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默默使劲往上抽了抽变成了两手交握,然后才心满意足的问颜玑:“师兄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啊?”颜玑头也不回的答:“买礼物。”季言听后看了看挂在腰间剑柄上的剑穗,弯了弯嘴角:“师兄你要给谁买礼物啊。”得了一个玉坠他已经很开心了。几句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颜玑松开手,道:“见面礼!”他不知道季言在信里说了多少关于自己的事,但是能让二老不远万里来桃州的,他相信一定没少说,而且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两手空空的见季言的爹娘。看着还在状况外的季言,颜玑无奈扶额,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问:“伯父伯母平时喜欢什么?”季言跟上,想了想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茶或酒?”颜玑也知道季言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嵇山宗,每年很少回自己家,不清楚好像也情有可原。最后颜玑叹口气:“算了,先看看再说,一路上你跟我讲讲你爹娘的喜好。”他可以多买一些,总有季言父母喜欢的。季言点点头:“好。”…………而相比较于颜玑手忙脚乱,另一边的许从之则是淡定许多,抱着剑在旁边安静的等江然。江莫修把目光从一旁许从之的身上移开,在心里重重的叹口气后看向自己阔别几年的儿子,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后悔吗?”江然坚定且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不后悔。”江莫修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回答,眼里却有一丝欣慰:“那便好。”折腾了这么多年,他做错了事,对江然不闻不问,无疑是助长了吴林的气焰,要是当初他多问几句,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江然看懂了江莫修的自责,顿了顿上前握住他的手,缓缓道:“父亲,我现在过得很好,他对我真的很好。”江莫修听了又看了许从之一眼,随后认命般点点头:“看出来了。”他活了几十年,唯一看走眼的人就是吴林,许从之对江然的好,他几年前就看在眼里。就是因为心里清楚,所以当初才那么恐慌。江然的娘在他尚年幼时就离世了,江莫修从小没少为江然cao心,没想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不合格的爹。看着江然红|润的气色,江莫修心里五味陈杂,最后开口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不过闫教终归是魔教,盯着他们的人很多,你叫他平时小心些。”江莫修嘴里这个‘他’指的是谁,江然自是知道的,点点头后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才低头小声开口:“父亲,您别怪他。”感情这种事讲究两|情|相|悦,许从之没有胁迫过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不希望父亲对从之有偏见。江莫修苦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虽然这件事的确是由许从之引起的,不过要不是他,现在江然都不知道能活着,更别说和自己站在这里说话了。江然听出了江莫修的愧疚,鼻子一酸:“父亲你别这样。”事到如今,再去纠结谁是谁非已经没有意义了,人活着要往前看。江莫修对着江然轻轻的摇摇头,然后转身面对一直注意他们这边动静的许从之,最后对他深深的一鞠躬,颤声道:“小然,从此以后拜托你了。”江莫修这一鞠躬,压弯他脊背的是一个父亲对孩子深沉的爱,以及……对现状的妥协。几乎是江莫修话落的同时,江然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句话他等了好多好多年,现在听到这句话仍然觉得恍然如梦。父亲这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了……而许从之也愣了,转眼看到江然脸上的泪后神情一敛,快步走近后抬手给他擦眼泪,动作放得极轻。江然把头埋进许从之怀里,任由眼泪往下|流,不愿自己父亲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江莫修看着许从之放在江然后背轻轻安抚他的手,有一瞬间的恍然,突然间连自己心里最后哽着自己的那口气也松了。这样也挺好的。三人站了一会儿,就在江莫修以为许从之不会对自己开口的时候,许从之缓慢却郑重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之前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江莫修对上许从之认真的脸,过了一会儿无声的点点头。江然也发泄够了,抬起头抹了把脸,最后心怀忐忑的问江莫修:“父亲,凌修派……我们以后还能回去吗?”他真的和很羡慕季言和颜玑两人,容叶说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嵇山宗。凌修派也是江然从小长大的地方,自从知道一切都是吴林搞的鬼、江莫修并没有不认他之后,他就特别想回去看看。江莫修愣了愣,随后想了想道:“可以,但不能声张。”凌修派几代下来传到自己这里,他不能坏了凌修派的名声,许从之终归是闫教的人。江然神色一喜,偏头看许从之,后者对他笑笑。江莫修该说的都说完了,最后也该走了,不过许从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递给他。江莫修不解的接过打开一看,就见里面躺着一幅画卷,疑惑的抬眼看许从之——这什么意思?右护法看着江莫修一本正经的答:“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