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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花晃得他头晕,记忆中遥远的恐惧汹涌而来,他终于毫无挣扎的倒了下去,坠向了漆黑的深渊。桥那边的安昀已然被臻邢接住,一旁的颜青倾不知怎地,突然摸住心口晕倒在地,小花将她提起,往安昀芥子空间一塞,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给师父看看,有没有受伤?”臻邢紧张兮兮的将他全身摸了一遍,而后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他深深吸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上不去那桥,在云里雾里无论怎样也不见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安昀反手也抱住他,摸住他后心,温声开口:“是我不好,让师父担心了,我好好的,我没事,师父不要担心。”臻邢吻了吻他耳尖,一旁轩辕华吭了两声,两人终于分开。轩辕华朝安昀微微俯首:“大人,战后已然处理完毕,走罢!”安昀朝他摆摆手:“有劳大长老了,我就来!”臻邢与安昀往空中飞去,路过宣云峰,安昀心念一动,臻邢转头看他:“要不去看看?”他笑了笑:“那儿仿佛有几头白皮灵兽,师父记得你爱吃,当年便在这儿烤了一顿与你,今日徒然遇见,不如师父又给昀儿烤一只?”安昀咽了咽口水,笑道:“快去!”两人立马下去,宣云峰已然无甚人烟,果真有几头白皮灵兽,安昀猎了两头,臻邢已经架起了火,做好了调料。臻邢一套剥皮翻滚做得行云流水,那rou不一会便滋滋的冒出香味,安昀使了个净尘术将东院打扫干净,搬出木凳桌椅,往外头一架,又往地下挖出几坛灵酒摆上,日头悠然照射过来。那厢海棠树下忽地传来动静,安昀转头一看,只见幻音坐在那花树秋千上,轻轻摇摆,微风拂起他柔软的黑发,他蓝色的眼眸在柔和的光影之下显出安静的温柔,隐隐约约地,看见他身旁仿佛站着一个银色头发的虚幻的人影,那人影一如他般温柔安静。“幻音!”安昀喊了一声:“快过来,我师父烤rou了!来一块吃,还有当年你酿的酒!”“好嘞!就来!”他弯起眼眸,露出明媚的笑意。————“魔尊大婚了——!”“御山派的掌门大婚了——!”大庸城内仙鹤楼吃灵酒灵食的修士一边吃食一边相互议论这件近日来乾坤界的大事。一名黑袍修士神神秘秘说:“据说他二人已然相恋几百年了!”一旁有人震惊:“那御山派乃是乾坤界第一大正派,远远看去便是一派仙乐、浩然正气,那安掌门修至合体期,竟是与魔尊有这等关系,真是匪夷所思!”又有白袍修士说:“我曾有幸见过安掌门一眼,远远瞧见,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我当时便想,这般人物将来该是何人才能相配?只盼着他羽化飞升不被旁人染指才舒坦,此次他二人大婚,我以为是那魔尊欺辱正派,又觊觎安掌门,再仗着他修为是大乘期,高安掌门一个境界,才逼迫于他,相恋几百年?莫不是魔教传出来唬人、安人心的?毕竟渊冥宗生意遍天下,里子是黑,面上也要装模作样的!”仙鹤楼有侍从头戴帷帽,端上一盘美食,正听着那白袍修士说到这里,忍不住掩嘴笑了一声,那白袍修士见此自以为受到了侮辱,当下恼怒已起,只恼道:“你笑甚?!莫非觉得我说错了?不要以为魔教势大、各大名门、各大门派皆是毫无骨气的参加那婚礼,便以为我怕了!?我今日便教你!安掌门曾说过,行走在世当无畏无惧,当不惧邪魔艰险,勇往直前,凭本心而行!那什么渊冥宗魔尊,我才不怕呢!”那侍从掩嘴又笑了一下,只和气说:“只是听客官那话,忽地有感而发,不曾笑客官,只是听客人说那魔尊压迫安掌门,却是不认可。”那白衣修士闻言大怒:“那你说说!我哪里是错了!难不成还真如江湖上传言,二人相恋已久才成婚的?”那侍从不恼不怒,不卑不亢,只笑答:“魔尊可压迫不了安掌门,若非自愿,安掌门怎会成婚?”当下有人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那安掌门如何了得?当今世上,强者为尊,魔尊高他一个境界,怎么说都可以为所欲为!”也有人疑惑道:“但正魔两道从来相安无事,魔尊也从不凭修为压人!”那侍从笑道:“你等说说,那店铺天地一逆旅如何?”有人面露向往:“听闻那天地一逆旅乃是蓬莱仙岛轩辕家的大祭司亲自开设,里头剑器件件是神器,是出自轩辕家大祭司之手!这与安掌门有甚关系?”那侍从笑而不语,又说:“三百年前,魔界割离乾坤界一事,何人晓得?”在座的几乎皆是初出茅庐的修士,三百年前还不曾出生,也只是道听途说口耳相传,那白袍修士听侍从如此来问,立马兴奋答道:“我晓得,我晓得!”“我立志要入御山派,便是因此事!听闻当年安掌门如盖世英雄,手执凤凰初雪,引千军万马直攻昆仑派里魔族,只将他等打得落花流水、夹尾而逃,魔族逃去魔界不说,安掌门还亲自将魔界割离出乾坤界!”那侍从摇头失笑:“你只是听人只言片语,却不知当年魔尊臻邢、御山派掌门安昀、轩辕家、蓝家皆是在昆仑派。”那白衣修士怀疑道:“你也是道听途说,你怎晓得?”那侍从笑道:“我当年便是在昆仑派,我亲眼所见。当年安掌门叛出昆仑派,我也在场。”她双目茫茫:“当年安昀便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他说别人说他与臻邢不可以,他偏偏要和他结为道侣,他当年对着天道起誓,说此时只爱那魔尊,只与他结为道侣!”众位年轻修士闻言大哗,那白袍修士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安掌门怎会说这等话,那魔尊怎么配得上他?”一旁有人嘲道:“魔尊修为至大乘,渊冥宗掌天下资源命脉,他配不上,难不成你配得上!?”“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有人大笑:“道友真是可乐,人家欢欢喜喜成婚,排场极大,邀了乾坤界所有大派,你等却在这儿叽叽歪歪说三道四,什么可不可以、配不配,他等愿意便行,吾等皆是蝼蚁一般,你心中万般不愿,却也是独自苦闷!”那白袍修士又羞又怒,想拿那侍从出气,他见那掌柜已然急忙从楼上赶来,他已然准备好要在掌柜面前好生投诉这么胡说八道谎话连篇吹破牛皮的戴帷帽的侍从,但还没等他起身出口,只见那掌柜却惊慌朝那带着白纱帷帽的侍从行礼!那侍从温和笑笑,摆手便走。一旁有人疑惑问那掌柜:“仙鹤楼掌柜竟是朝侍从行礼?”那掌柜面色古怪,他擦擦汗,片刻后才说:“她哪里是什么侍从,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