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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陈知言,后来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跑到人家主卧里来睡觉的,全都想不起来了。但这么一回忆,昨晚她抱着陈知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画面却被她想起来了,还有陈知言给她买卫生棉的事。江恋忙掀开被子,看见床单干干净净才松了口气。“呼……”她调整着呼吸,哪怕一夜过去了,残留记忆里的尴尬也让她呼吸不畅。困意散去,时间过的极为缓慢,江恋重新躺下,心思有些乱。今天之前,她还不认识陈知言,确切的说是陈知言还不认识她,而现在,她穿着他的衬衫,睡在他的床上,等着他来叫自己起床。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心里升起一丝酥麻,顺着血液在身体里游走。过了会儿,房门被敲了两下,江恋的心也跟着跳了两下。她深吸了口气,才过去开门。第6章可不就是长辈吗陈知言站在门口,光线从他滴水的发梢穿过,细碎的光芒顺着水珠落进领口,浅色布料氤氲成了暗色。江恋心头猛的一跳,刚平复的呼吸又有些乱了。洗完澡的男人换上家居服,褪去了穿着正装时的严肃和凌厉感,华光内敛,整个人的轮廓和气质都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高冷不可亲近。眉眼深致,和她对视时,黑眸中有浅浅的光反射过来,扰乱小女孩的心跳。“睡醒了吗”陈知言开口,语气温和。江恋想到昨晚,觉得脸上有些热,忙错开视线,点了下头。陈知言见她就站在门内,没有要动的意思,等了等才又继续说:“抱歉,我拿一下衣服。”不充足的睡眠让江恋的反应有些迟钝,听了陈知言的话,她只侧了侧身,给他让了条路。陈知言走进开放式的衣帽间,在衣柜前挑选衬衫,先是拿了件黑色的,顿了下又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件深蓝色衬衫。挑好配套衣服,他习惯性的想要脱衣服,手拽着家居服下摆向上提到一半,突然放下,回身看向门口。江恋来不及收回目光,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短暂的愣怔后,江恋如梦初醒,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飞快的逃出卧室。陈知言眉心有些无奈,回身关上房门。江恋躲进客卫里,心脏砰砰跳。男人劲瘦的半截腰身一直在眼前晃啊晃,挥之不去。江恋捂住脸,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看一个男人能看入迷。陈知言会不会以为她是变态?江恋哀嚎一声,捧了把凉水洗去脸上的燥意。这里没有她惯用的洗护用品,她就简单的洗漱一番,磨蹭了一会儿才敢走出去。陈知言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咖啡机前,见她出来,问道:“咖啡还是牛奶”江恋讷讷道:“牛奶。”经过刚才的事,再面对陈知言,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手脚尴尬,都不知道往该哪里放。不一会儿,陈知言倒了杯牛奶,去微波炉加热之后递给她,自己端着咖啡坐在餐桌前。江恋在他对面坐下,两手抱着牛奶杯一边喝一边偷偷觑他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没什么异样,心里才渐渐松快下来。男人端坐着,一身正装,肩线笔挺流畅,深蓝色的衬衫领口用银色暗线滚了边,隐隐有流光泻出。面容沉静,唇线抿直,气质有些肃然。江恋左一眼右一眼的瞄着。“想说什么?”陈知言冷不丁出声,抬头看她。江恋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下了一跳,视线来不及躲闪,被男人抓了个正着。“没什么!”她下意识的反驳。陈知言眉骨微动,淡声问:“那怎么一直看我?”江恋一时有些慌,她总不能直接说看你长的好看吧,这也太傻了,因此她只好现编。“我,我是想问……嗝!”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话没说完,她竟然打了声嗝。很快,安静的室内,一声接一声的“嗝”,响亮又清脆。江恋慌得捂住嘴巴,抬眼去看陈知言,见他也盯着自己瞧,原本冷肃的唇边带上了些许笑意,知道他是在笑自己,一时间羞窘的双颊绯红。又一声响亮的“嗝”,男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呜呜呜怎么总在这个人面前出糗,江恋有些绝望。她忙低头喝牛奶,想把嗝压下去,连着喝了几大口才消停些。经过这段小插曲,餐桌上的气氛松快许多,陈知言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主动开口,“想问我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还追着问,江恋心虚的舔了舔唇,只好把昨晚在沙发上等他时想的问题拿出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昨晚刚和人家保证,不会给他添麻烦的,结果这就……想到昨夜的事,江恋尴尬的脚趾头抓地,垂着头不敢看他。陈知言看着她微垂的脑袋,白皙的脖颈弯出一个漂亮的曲度,有着少女特有的柔软,心中跟着软了瞬。麻烦吗?的确是很麻烦。尤其是今早竟然睡过头了。昨晚把人抱进卧室后,本只想在沙发上靠会儿,没成想一合眼竟然睡着了。手机不知何时静了音,差点耽误了正事。但不知为何,这种麻烦并不令他排斥。“没有。”他淡声说着,目光从女孩略显拘谨的面上滑过,想了下才继续,“我和你舅舅是朋友,按说也算你长辈,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用拘谨。”陈知言这句自然而然的“长辈”,一下子击中了江恋心里某个隐秘的敏感处。长辈……也是,就算不论他曾和小姑姑有过婚约,只论他和蒋寻的朋友关系,按礼貌,她也该叫他一声叔叔的。可不就是长辈吗。情绪一下子就降到了谷底,江恋抿着唇,怏怏的没有接话。陈知言看着她耷拉下的眉眼,心中微动。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正想着,秦熠的电话打过来,陈知言接起电话,起身去开门。打发走了秦熠,陈知言看了眼腕表,已经过了九点,视频会马上要开始,不能再耽搁了。他回到餐厅,把早餐放在江恋面前,交代道:“我现在要去公司,你先吃点早饭,等会儿我让人送点用的东西过来,中午我有个约好的应酬,不能回来,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江恋神色一下子更蔫了,红润的唇也随之撅了起来,脸颊鼓鼓,眼尾挂着明显的委屈。她没抬头,只闷闷的说了声都可以。陈知言转身前看了眼低着脑袋的小姑娘,茸茸的脑袋顶正中有个发旋儿,玲珑小巧,柔软的发丝蜿蜒而下垂在颈窝处,看起来乖巧的很让人心软。想到昨晚她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