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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微微倾斜的竹筒看去,就望见同样被绑在那里的段恺。不同的是,段恺绑的是左手,铁链之上还有一把锁,同时他的头顶上悬空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巨斧,锋利到即使在这昏暗的山洞内,都能看到其上闪烁的寒光。我试着动了动被绑着的右手,纹丝不动。“段恺!段恺!”我又扯着嗓子喊了喊昏在那里的段恺。喊了半天,段恺才悠悠醒来。见到我有些迷糊:“小神棍……”我刚想说话,就听见在山洞烛光照不到的一角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桀桀桀,都醒了啊!那好戏就开场吧。”段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挣了挣被绑着的左手,一脸懵逼的望着我:“小神棍,咱们被绑架了?”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盯着那个阴暗的角落,没一会,脚步传来,就看见呼延兰笑吟吟地走了出来。“呼延兰?”段恺皱皱眉头,“你又搞什么?”我摇摇头:“她现在已经不是呼延兰了,她被血夜吞噬了。”呼延兰白着一张脸,勾着嘴角,冲我晃晃手指道:“不能说她被我吞噬了,应该说我们俩融合了。”说着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若不是最后你们暗算我,我也沦落不到被天雷劈的差点形神俱灭的下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一抹元神,碰巧碰上了这个赶去找你的呼延兰,只好与她融合。”顿了顿继续道:“知道了她的愿望是让你们俩个狗男男反目,作为与她融合了的我,怎么能不满足她的愿望?”“所以我就设计了这个小把戏,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说着,呼延兰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打了个响指,“轰”的一声,段恺头顶之上巨斧开始缓慢下降。我面沉如水地盯着呼延兰:“你什么意思。”大概是融合了的原因,呼延兰的双眼闪着极为兴奋的光芒:“看见那把巨斧了吗!?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巨斧就会落下,而在那个倾斜的竹筒之间,放着一把能开段恺手上锁的钥匙。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若是你们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脱离,你们随意离开。”“不过若是不能,嘻嘻嘻···”呼延兰脸上的表情兴奋的有些扭曲:“那就都死在这里吧!!哈哈哈!!”听到这里,段恺也是变了颜色,冲呼延兰大吼:“你放了他!我随你处置!”呼延兰瞥了他一眼:“还真是情深。”说着扔了一把刀在我脚底,冷冷道:“想要救段恺,只有让他拿到钥匙,怎么救,你这么聪明的人,不用我提醒吧?”我瞥了瞥脚底的刀子,又看了看我被绑的右手下面那一个小孔,心里明白。她是想用我的血将钥匙冲到段恺那里。段恺也是看懂,挣脱的更为用力:“小神棍!我不许!你不许!”呼延兰抱着双肩,脸上露出极为怨毒的神情:“段恺,我就是要你看明白,看他是不是愿意为了你舍弃他自己!就算他舍弃了自己,用心上人的鲜血冲出来的钥匙,你拿得动吗!哈哈哈!”说着瞪了我一眼:“时间不多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爱他多一些,还是他爱你多一些!”段恺仍在疯狂的挣扎,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但是被绑的那只手仍旧纹丝不动。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反而栽在这小阴沟,我弯腰捡起那把小刀,阴沉着脸:“你说话算数?若是段恺能及时拿到钥匙,你便放他离开?”呼延兰一脸兴奋地盯着我:“对!开始吧!”我也知她的话不能信,但此时此刻,确实没有什么办法,我真的做不到,看见段恺死在我面前。段恺看见我拿起刀子,更加疯狂:“小神棍!李景轩!我不许!你听着我不许!”说着竟然并指成剑,向着自己被绑的左手砍去!他要舍弃自己的左手!在一旁的呼延兰看的清楚,微微一扬下巴,段恺的那只自由的右手便不能动弹丝毫,任凭他嘶吼挣扎也无济于事。呼延兰勾勾嘴角,根本不理段恺,直直的望着我:“怎么,现在还不开始,怕了?”我没说话,段恺头顶之上的巨斧仍在缓慢落下,我知不能再等,左手一挥,便在自己的右手脉搏之上划出一道口子。我咬咬牙,抽了几口冷气,还有点疼。段恺看我动了手,发出一声悲鸣,无奈他现在左右手都被制住,不能动弹,只好恶狠狠地瞪着呼延兰,嘶吼着:“呼延兰,你别让我出去,我出去后定让你碎尸万段!”呼延兰捂着嘴一笑:“你能出去再说吧!”右手之上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向着那个孔洞渗去,我浑身有些发冷,嘴里有些发干。段恺吼完呼延兰,扭头看我:“小神棍!小神棍!”我勉强冲他一笑:“段恺,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你死了是真的死了,我还要费劲去冥界寻你;我不一定会死,你别太担心!”呼延兰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天上大罗金仙下凡吗?好大的口气。”汩汩的鲜血顺着竹筒向着段恺那里流去,从段恺那边流下去,染红了他的衣襟。段恺红了眼,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眼中的泪水几欲落下。嘴唇颤抖着,只是不停的叫着“小神棍。”我咧嘴冲他一笑:“段恺,虽然之前我一直对你大吼大叫,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这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挺知足的,真的。”段恺咬着牙,眼中的泪水流了满脸。随着血越灌越多,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缓缓流逝,眼前有些发黑,我咬咬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段恺,你等我,我若是真的还能见到你,定不会再抛下你一人了。”段恺咬着嘴唇呜咽,满脸泪水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我轻轻一笑,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白的吓人。我感觉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在带走我的生命力,血越流越多,我望着段恺,笑笑道:“别哭了,我李景轩的道侣,不该这般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