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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实赵萍远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开心,正如苏锦绣所说的,刚离了婚没几天顾强就把她带回家了,顾母对她虽说没有不满意,可那脸蛋子沉沉的,看起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好在听说她是大学生后,给了个笑脸。可屁股一转,却听见厨房里顾强的母亲拉着顾强说:“你老实跟我说,以前和小吴没离婚的时候,是不是就和她有关系了?”顾强自然是不承认的。可顾母哪有那么好糊弄:“你别骗我,我告诉你,搞破鞋是要被拉去被批的。”“真的没有。”顾强依旧反驳:“我和萍萍只是同学,要是我早和萍萍搞对象的话,哪有小吴什么事啊,我们可是一个地方的知青。”顾母依旧狐疑,但是听到这话也只好相信。只是嘴里还是不饶人:“那她是不是以前对你就有意思,不然的话,怎么就看上你了?”顾强点点头:“是啊。”说着,还嬉皮笑脸的跟顾母开玩笑:“谁让你把你儿子生的这么聪明这么俊,有女人喜欢我不是很正常么?”这话一出顾母顿时就被逗笑了。“你啊,少没脸没皮的,哎,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好的,你这刚离婚就往你身边钻,也不知道邻居怎么想。”“你管人家怎么想呢,大学生儿媳妇不好么?以后我俩出来都能进个好单位,到时候你就等着享福吧……”“萍萍什么都好,就是骨头轻了点……”骨头轻……骨头……轻。赵萍站在厨房门口,背靠着墙面,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知道自己要是和顾强在一起的话,肯定会经受非议,可她没想过,自己居然要被未来婆婆说骨头轻,她突然间迷茫了,就算和顾强在一起,有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婆婆,恐怕日子也好过不了。这样矛盾的想法不停的凌迟着自己的内心。所以她去宋家小院去找苏锦绣。可偏偏,那时候快要过年,苏锦绣刚巧去了军区小院帮着打扫卫生去了。在宋家门外站了一下午,赵萍等的身心麻木。接下来,她开始躲着顾强,给孩子补课完了后,立刻买了火车票回了老家,可回了家依旧不得亲近,父母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她毕业后能够提携家里的弟弟,还介绍了县城里一个厂长的儿子给她。那个厂长的儿子不过一个初中生毕业,虽说在厂里有个正经编制,但是抽烟喝酒什么都会,整一个二流子,可父母却觉得这是好到不行的一门亲事,若不是她是大学生,还轮不到她呢。原本因为顾家的轻视而开始摇摆的赵萍,立刻开始思恋起了顾强。而就在这时候,顾强找来了。当在家门口的巷子口看见长身玉立的顾强时,赵萍哭了。她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就这样,两个人确定了关系,当天顾强就和赵萍的父母提亲了,一个京城本地人,还是大学生,居然要求娶自家的女儿,赵家立刻在这个片区红火了起来。来来往往的邻居,来赵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看顾强。而顾强温文尔雅,一点都不急躁生气的样子,也获得了其他人的喜爱。没多久,老赵家找了个大学生女婿的消息,就传遍了。接下来就是领证,结婚。彩礼顾强出了一百五十块钱,已经是少有的高彩礼了。赵萍的母亲提到的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顾强都一一点头了,说都买了,都在京城放着呢,这下子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她父母立刻就同意了。过了年,顾强带着赵萍,将婚礼的事情给办了。她去请了苏锦绣的。只是她没能见到苏锦绣的面,只听见家里的人说是给国外的访问团做翻译去了,没空去参加婚礼。可她没想到,顾强听到后,却很失望,甚至对她的态度都冷了下来。也是在这一刻,赵萍发现,顾强之所以愿意和她结婚,目的居然是为了苏锦绣。失望,伤心,痛苦……这些情绪不停的侵袭着她的心。原本还想与苏锦绣继续联系呢,可当得知这些后,她已经单方面决定和苏锦绣断绝往来了,借口也有,反正苏锦绣早就说过,她不喜欢顾强。苏锦绣可不知道赵萍给自己扣了一顶黑锅。她去参加了于红的婚礼。周霆那张刚毅的脸,在婚礼那天也好似开了花似的高兴,无论谁来敬酒都是来者不拒的。等敬到苏锦绣这一桌,旁边的战友们顿时起哄:“快,多喝几杯啊,这可是周哥和嫂子的大媒人啊。”“别闹啊。”周霆回头呵斥了一声:“你们可得把这苏同志给照顾好了,说不定以后找媳妇儿啊,还得拜托苏同志呢。”“嗷嗷嗷——喝酒喝酒。”大兵们表达兴奋的方式就是起哄喝酒。苏锦绣笑嘻嘻的将于红拉到身边来:“我可就这一个好jiejie,周指导员可不要欺负她啊,她身后可有我这个娘家人撑腰呢。”“哎哟,这底气可真是够足了。”都知道苏锦绣是宋征军的孙媳妇,这话出来,就等于宋征军是于红的后盾了。周霆立刻站的笔直:“是,我一定会对媳妇好的!”声音很大,语气很坚决。于红顿时红了眼圈,她只觉得此刻幸福极了。“快,嫂子感动哭了,周哥抱一个!”随着一声起哄,周霆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直接一把抱住了于红,于红顿时也哭不下去了,埋怨的拍了周霆一下,然后才又回头,非常真心的对苏锦绣说道:“绣儿,谢谢你。”苏锦绣笑了笑:“不用谢,我们是朋友。”“是啊,我们是好朋友。”于红又笑了。她们曾经一起在下河村里生活了好几年,那时候的她们,有快乐,有悲伤,有争斗,有妒忌,曾经水火不容过,也曾经相互取暖过,如今她们都找到了自己人生的路。而她,也拥有了自己的朋友。苏锦绣伸手拍拍她的背。于红的鼻子又酸了,她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突然感叹:“也不知道美玉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考上大学了呢?”苏锦绣对姜美玉的记忆已经模糊了,骤然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有些恍惚。曾经的针锋相对此刻再回忆起来,不过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罢了。她笑着摇头:“谁知道呢,不过她一定能活得好。”姜美玉的性子,去哪里都不会过的差的。港城。一处牙签楼里的劏房。姜美玉挑着空篓子从外头走进来,脸上挂着笑,一路走一路用熟练的方言和路过的当地人打招呼,嘴里不停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