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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甲基硅”什么“柠檬酸钠”,就非常狐疑——这万年学渣什么时候还开始背化学药品名称了?他捏了捏章九的腰,开口逗他:“真的不要擦药?我看都肿起来了。”章九烦他:“你别老捏,疼死啦,它自己能消下去的。”李世远长长地“哦”了一声,说:“那就是说,你恢复能力还不错的么?”然后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大腿根部,将他抬起,推向前去,章九猝不及防,跪在了浴缸底,连忙伸手抓住浴缸边缘,很是恼怒:“你干嘛啊!”然后发现自己现在是遭受着男儿家不能容忍的奇耻大辱——光屁股对着别个男人的脸!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坐回原位,却被李世远狠狠地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这下可好,他羞愤难当,快哭出来了。“别动,我好好看看。”李世远说着就很认真地检查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上次好像搞得有点过火,我看看伤好了没,对了,你有听我的话擦药吗?”章九压根儿没心听他在讲些什么混账话,他只知道,这感觉太可怕了。上次他和李世远做`爱的时候,是在没有开灯的屋里,光线昏暗,只有凉凉的月光为他们营造适合进行苟且之事的浪漫氛围。但是现下浴室灯光大亮,两人裸露相对也就罢了,偏偏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姓李的王八蛋,还要把他那地方给掰开,全部看光光,他觉得自己气血都往脸上冲,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红得快滴出血液了。是了,他这个时候又想起来齐端以前在他面前怎么骂李世远的,对,就是那一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齐端,我的好兄弟,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李世远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造成的伤处,发现伤势愈合程度比他所预料的要好上许多,心情大快。将章九又收进了怀里,给他擦洗身体(着重擦洗那一处),然后看章九整个人都像颗被蒸熟的胡萝卜,红透了各处。他有些纳闷:这家伙不是号称情场老手么,怎么老这么容易害羞?然后又想起来,他以前的那些个姘头都是下边儿不带把的,估计现在是有些不习惯。但不习惯又有什么问题呢?反正他会让他习惯的。章九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发现卧室的灯光比浴室的要暗上几分,但又有些泛红,这种红,是一种不好的红,有些邪狞,他觉得,这红,把他光裸着的身躯照得像案板上待宰的猪rou。李世远压上来,与他肢体胡乱交叠,唇舌往来密切。他的腿被抬得很高,这让他屁股都快悬空了,然后李世远沾了点润滑剂往他那里边儿挤弄,他就觉得凉飕飕的,滑溜溜的,好不难受。所幸,很快地,他所承受的入侵者就变成了带有人体温度的,又烫又硬的东西。他咬着牙,想要看清李世远cao`他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上次太过昏暗,他看不清,这次他想看清,然后他得偿所愿地看清了,那就是没有什么表情,一如他所有的普通时刻。他被他cao得浪叫起来,反正这里没有他的爸爸,也没有他的mama,他可以尽情地叫出来,带着沙哑的哭腔,叫得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婊`子。他被李世远翻过身去,摆出一个跪着的姿势,李世远从后面发了狠地侵犯他,将他的屁股拍击出啪啪的响声,然后低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那些泛白起泡的润滑剂从他们相连的地方滑出来,他向前插入,这些东西就又被挤回去。章九呻吟着,叫得他浑身除了那一处都开始发软。吊灯在他们的头顶,发出泛红的光芒。射`精后他软倒在章九的身上,亲吻他汗湿的脊背和肩膀,他有些无话可说,却又偏要没话找话——上苍明鉴,他从来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他说章九,你要不乐意就跟我说。章九沉默了很久,然后转身,搂住他的脖颈,拿凉凉的微微撅着的嘴唇亲他,仅用一声“哼”来作为他的回答。那么李世远至此就知道,其实他是乐意的。虽然章九就算不乐意,他大概也不会顺从他的心意(不插入他啦,或者换他来插别人什么的),但知道对方是乐意的,他总归还是开心一些的。他又不是想当强`jian犯。他亲了章九一口,然后再亲一口,亲了又亲,感到一种性成瘾的危险前兆。事后他们坐在床上分享了同一盒冰淇淋,里面有蔓越莓的果粒,章九喜欢跟他抢,他将它们都送进了章九的嘴里——用他灵活的舌头。临近年关的时候,李世远搭飞机回家过年。他在高空上看着这片熟悉的土地离他越来越近,心里却是一点感触也没有的。他上了大学以后,直到现在,回家过年的次数仅有一二。但反正他爸李正彪也完全不在乎他回不回来过年,他爸有另外一个儿子和另外一个妻子,甚至还有个媳妇儿和孙女,阖家团圆。李世远非但不是什么必需品,有的时候甚至是不要出现的比较好。除夕夜的时候他草草地跟家人吃了顿饺子,然后就回屋里看书。楼下传来热闹的电视声响,赵本山今年还在上台演小品,不给年轻人腾点地方,真是为老不尊。他戴着耳机听音乐,以至于李岩铭进门的时候,他完全没察觉。李岩铭拍打他的肩膀,他回头,看见一张谄媚微笑的面庞。这种微笑出现在一个年近而立的男人脸上,着实叫人非常不痛快。他摘了耳机,冷冷地看着李岩铭,对方开口说:“小远,下去吃点水果吧。”李世远抬着下巴,朝门口扬了扬,李岩铭僵住了,讪讪地又退出了门去,如同他没有进来过似的。李岩铭是他爸爸在拥有了李世远这个儿子五年后突然又冒出来的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一个已经上到小学五年级的儿子。李世远他妈看着这个面孔跟李正彪颇为相似的男孩,登时就面色发青,胸口发紧,病症发作,一命呜呼。五岁的李世远哇哇哭着,看见mama的尸体渐行渐远,他问李正彪:“mama要去哪,为什么不说话?”李正彪红着眼圈,一言不发。那个原称江岩铭后来改称李岩铭的男孩子过来打他头,说:“你mama死了,白痴!”李世远推开他,追进太平间,跌得头破血流。李岩铭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他进行着打骂与欺压,他比李世远大上好几岁,也强壮许多,或许是害怕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不保,或许是觉得欺负一个死了妈的孩子很有快意,总之怎么不让李世远好过,他就怎么做。他这么做是很轻而易举的,李世远他爸原本就不大搭理他,更何况,他的mama现在才是正经名义上的李家女主人。李世远在以前的时候没有见过他爸如何和颜悦色地疼爱一个孩子,对他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但李岩铭出现后,他见识到了。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他才了解,对一个男人来说,和自己所爱之人生出的孩子,与自己不爱之人生出的孩子,两者差别是很大的。很不幸的是,他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