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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就算不是打击报复,他举报我儿子啥?”雀大使:“滥用职权严刑逼供。”“行,滥用职权严刑逼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滥用职权严刑逼供了?有监控还是有人证?拿来我看看?拿来我也不信,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伪造的。”雀大使彻底没声儿了。我爸趁胜追击:“别以为我没在你们人妖区混就能糊弄我,我早就打听过了,那个虎屠夫有刑事免责证,是关系户,”我爸冷笑一声,“怎么的,你们妖界的法律就是谁有关系谁厉害是吧?你信不信我张随和这张嘴一张,管他人还是妖还是人妖都能知道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雀大使没声儿的时候,这场战役的的胜负就已经见分晓了。送雀大使出去的时候,他头一回没用趾高气昂的语气,非常诚恳地问我:“小张,我很好奇,你父亲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呢?”我指了指嘴巴:“我爸啊,他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那张嘴。”雀大使肃然起敬:“原来是主持人啊,了不起,具体是哪个频道呢?”我不尴尬但还是很礼貌地笑笑:“您误会了,我爸是说相声的。”总之我爸这一闹腾,停职是不用了。我被我爸妈守着在医院又待了一天,便火速赶回派出所。这一堆堆的事儿还没处理呢,哪有时间躺在医院里。不过说起来,疏朗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心里当然是不好受的。但不管怎么样,是我欠他的,他对我做什么或者对我什么都不做,都无可厚非。“......那行,我去你上次说看到狸二的那个地方看看,你去找你当狗仔的朋友问问齐燕秋的事儿,咱俩晚上回派出所碰头。”我说着,蹬上自行车离开了派出所。老王是之前巡逻的时候在人妖区郊区的林子外面看到了狸二的身影。那片林子是妖界和人妖区之间的界限,常年有妖界的士兵把守,要是我还是张翩尔,我倒不知道这里面的路子,但我现在也是长胤,所以我知道,妖界的士兵身上,是常年配备照骨镜的。照骨镜有两个功效,第一,它与持有者的五官相连,能够记录持有者的五官感应到的一切,实际上就是更高级的监控;第二,它能够识别被照对象的真身,区分真假,辨别原型。只要能说服妖族士兵给我看这个,就能同时了解到当时的影响,并且辨别那到底是不是狸二。我穿过树林,走到岗哨。守卫一般由鹰族担任,他们视力极好,警觉性高,所以我才刚刚靠近,便被他们发现了。“抱歉打扰,我是人妖区派出所的警员张翩尔,关于一个案子想寻求你们的帮助。”我说着,拿出我的警官证。守卫看了看,把我带进办公室。我把来意说了一下,刚说完希望借照骨镜一看,接待我的那位负责人立刻面露难色。“张警官,我们也很想配合您的工作,但是很抱歉,您要看照骨镜的话,必须拿着妖界执法部门的授权书来。”有这么一个规定吗?我顿觉惊讶。我在人妖区工作了三年,妖界和人界的各项法律条款都很清楚,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项规定。于是我问道:“但是这是在人妖区的领地范围内,按照两界共同设立的法律,我作为执法人员,是有权力向你们调取照骨镜中的资料的。”“以前是这样,但这也是最近更改的内容。”负责人说道。“最近?多近?”“今天早上正式实施。”哦。好巧啊哈哈哈。我“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完我自己都忧伤了起来:这我要还是当年搅风搅雨的长胤,老子这一巴掌下去这一片鸟人都得咳血!可现在我一巴掌拍完,看着刷的一下把我围起来、全副武装的守卫,我只能收回疼得失去了知觉的手:“不好意思,刚刚桌上有一只苍蝇,嘿嘿嘿嘿嘿......”真是落魄的兔妖被鸟欺。我怂怂地站起来,依依不舍地往门口挪,一挪三回首。“大哥,我这查的是大案,关乎两界安危的,您通融通融行不?”我腆着一张笑脸,那哥们儿比我笑得还灿烂:“张警官,不是我不通融,世子大人现在正大刀阔斧地搞改革呢,违者严惩。我们谁也不敢往枪口上撞不是?”“世子大人要改革?改什么革?”这个抛妻呃不这个抛夫弃老王的傻瓜蛋儿一走了之原来是回去搞改革去了?他什么时候开始对政务这么上心了?“妖界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改变,积弊甚多,世子大人说要大力整顿现状,重振妖界往日雄风。”守卫说着,和我道别重新站回岗哨上去了。我也道了一声谢往回走。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我和疏朗在一起两千多年,比好多现在的妖怪的年纪加在一起的年份都长。之前老王说过疏朗如今三千岁,那就说明从我当年魂飞魄散到转世为张翩尔一共过去了一千年不到,这样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疏朗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但转念一想,还有什么事能比爱人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给他带去的冲击更大呢?说来说去,不管疏朗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那个罪大恶极的祸首。“这么远你就骑自行车?才刚醒还没恢复完全,累着怎么办?”疏朗!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渴望见到他。“阿,阿朗,你回来了?”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他又像上次在病房那样一走了之。他还是王泰迪的造型,黑乎乎的大兔子蹲在我停在路边的自行车上,一双眸子里写满了不满。“我不回来就任着你昏了三天才刚醒来就满世界跑着办案?你能不能对你自己多上点儿心?”他说着,跳到自行车的车筐里,“走吧,回派出所,回去的路上把午饭吃了。”我一瞬间没了感动。“我昏迷了三天还得蹬着自行车蹬上十多公里载着您这只比狼还重的大兔子回派出所是吧?”我没好气的问道。他毫不在意地在车筐里舔着爪子上的毛:“宝贝儿,我也是心疼的,我要是没变成这倒霉样儿,早就一个瞬移带着你去叠翠楼吃好的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眯着眼看了半天,指着地面:“下来!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扮成疏朗有什么企图?疏朗在哪里?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天地良心,疏朗会说这些风凉话?给他台本照着念都念不利索!“咱俩第一次做的时候你说怕疼我给你准备了一筐胡萝卜放在床头让你疼的时候啃你啃了一半啃睡着了最后是被我cao醒的。”“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