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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不会那么轻易结束的!”“可以开始了。”这时候从另一扇不知名的白色门里走出来一个人,同样的白色大褂,这人不是别的谁,就是这几天一直拿白也在做实验的赵轩,他左手上是一鲜红色的试管,不用怀疑那就是白也身上抽出来的血,右手是一只刚刚抽了血的小型针管,他没有多话,直接的看着程知翌道,专业且尊敬于对方。其实白也这几天已经陆陆续续的被抽了好几次血,所以身子一直不是很好,虚弱不已的苍白着脸,但是那个一直静静躺在那上面的植物人汪陌却是一次抽血也没有过,因而赵轩这一管子的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采集得来的。而他从最初见到程知翌进来时的错愕早已化为了了然,其实早在他在这里度过的第二天,他就猜到了一定会以这种方式与对方再次见面,这个人最后想要的不还是这个结果吗——救活那个他自以为世界上最纯粹的人。程知翌对着赵轩颔首示意,接过一个助理递过来的橡胶手套,带上以后,在没有任何告知的情况之下就侧身进了玻璃内的空间,不费吹灰之力的制住了白也,当然那个精致桀骜的男人也没有反抗,任由程知翌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然后留下了一个助理,就让其他的人去做准备工作了。“你不去看看那个你认为最干净的人?”白也讥讽的语气里有着不为人知阴狠,他躺在类似于手术台上的冰冷器具之上,十分配合程知翌的工作,眼神朝着汪陌沉睡的方向看过去,明明灭灭的,十分的诡异,令人胆寒不已,至少在一边工作递药剂的助理被那样的眼神给吓得浑身发冷,那种包含着恶意与诡谲的视线,被看上一眼都觉得是被蛇缠上的黏腻,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白也最大的问题,最令人惊心的不是他明明在知道了所有事以后,面对程知翌还能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是这种暗藏着平静下的配合,包含了巨大诡异与冷笑,不明所以到令人心悸的颤抖。而程知翌就算是明白白也有诸多的不对劲,也是全然当做没有发现的暖意浅笑。“给小也看好,我就去看小陌了。”程知翌坦然的回答道,脸上一直挂着云淡风轻柔和浅笑,手中动作不减,回答完白也后又转头对着一边的助理道,“紫外线加大,看一下结果,最后显示均衡打印下来。“啊?”助理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连忙道,“哦!明白了。”程知翌的回答让原本眼神已经幽深不已的白也更加诡秘了,他笑了笑,道:“照片的事情是你故意放的?”“我的心理暗示也是你为了汪陌故意下的?”“……”其实有些事说复杂,但是了解了它的目,理解起来十分的简单。在汪陌被带走的时候,在他被告知对方已经身死的时候,程知翌他便启动了他在研究所的实验!利用白也,激怒莫圩垣,使对方一时不察,失控痛下杀手;借用弟弟程知榕复活;帮助黎落霖救治白暮的心理疾病,暗中加大两人失和程度;发床照,引白也视线,再次进入莫圩垣的眼球……杀人,用薄荷饮血,变幻磁场。程知翌接下来的生活就是二点一线——那人给的囚禁室与白也所在的研究室,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是程知翌生活的所有,出现在白也面前的程知翌永远是那般一贯的神情,温柔点点,却永远不会回答白也的任何问题,用着平静宠纵的眼神,在白也身上进行着一项又一项的研究,全然的无视白也日渐虚弱的神色。这样对待情人的目光,对待试验品的残忍冷清,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诡异却莫名的和谐,仿佛这人天生就是这样的,而白也这个被施与者的眼神也在程知翌的无声实验中越来越幽暗深邃,冷寒且诡秘谲谜。而出现在那个处处都是汪陌气息的囚禁室里,程知翌总是空濛淡笑,谁也不会知道,在这样的气息里,这么多天下来程知翌没有过闭眼一次,他在白日回来之时,便是安宁的看着窗外,在黑夜里时常静静的躺着,睁着眼.....那样空洞的眼神,带着祥和的淡笑,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就像一个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将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释然到没有情绪。白也的身体已经渐渐被掏空了,乏力孱弱,他已经感觉到他连拉开手枪的保险栓的力气也不见得有,一张漂亮桀骜的脸毫无血色,苍白骇人,日日看着程知翌那张就像是面具一样没有改变的脸,看着他用什么辐射,药物......针管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进行着实验与研究,他奇异的发现自己明明早已平静下去的情绪又翻滚起来,在胸口处徘回着,无处发泄,这个人的眼神就算是笑也不曾失了暖意,可是为什么他清楚地能够感觉到那里面的空洞淡漠,仿佛随时就要消失的感觉!不是一切都他妈的照着程知翌他自己的计划进行的吗,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对方丝毫成功的快意,只有看淡人世的悲哀,这个人是不是他妈的有抑郁症!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白也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也是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就是程知翌在给他做完实验以后,就会到那个秀美干净的植物人身边去,那个时候他分明能够看见程知翌柔和真意的浅笑,那与对他时的笑完全不一样,刺眼到极点!每当这时他诡谲的心思总会止不住的活络起来,眼神的暗色浓郁的几欲溢出来,这个“干净”的人——他白也一定会让他程知翌瞧一出好戏!如此的心思,才造就了后来的一切,就算是知道了程知翌的计划,白也想他还是会那么做,程知翌对汪陌所做的一切,被他看在眼里,牢牢地刺在心底,对他来说——这个男孩子不得不除!而程知翌也许是知道这一点的,也许是不知道这一点,谁又说得清呢,白也对汪陌欲除之而后快,所有的因素都是处在程知翌本人身上,而以程知翌的心理专修程度,谁也不能否认他会不知道白也因他所为而渐变的心思。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