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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反应过来,也不哭了,呆住没动,那边一听击倒了人,叫声更响,还有人拍墙,像是在示威。他面红心躁地忍了一阵,没忍下去,爬过去拍墙,也回应:“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爱国、诚信、友善。”话音刚落,那边动静没了。姜羡弄完还觉得没劲,十一年教育外加辅导班,他俨然已经是大半个成熟的沐浴在阳光底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乍一下遇到这种科学解释不清的事,觉得天都要塌下来,还没人能扛,贾源这小身板扛不住,得压死他。都说人死如灯灭,他怎么就……死了。柳予远睡到第二天,用别墅里唯一装着的座机给人打电话,一起来了两个狐朋和狗友,都是他室友,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亲得能穿一条裤衩子。周末合计着本该开开心心的,哪料到能遇到这种倒了八辈血霉的烂事,柳予远一面给他们说,一面给新手机换上卡,开机找到姜羡微信,拉黑,又翻到他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我们大柳真惨死了。”闫骁先开的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爬上了桌,盘着腿在那边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尿性,狗改不了吃屎,气他干什么。”闫剑在旁边附和:“是他的作风。”闫骁继续问柳予远,“警察什么时候能把他抓住,既然他昨天回来过一遍,你当时就应该把他绑起来,然后打一顿,扔到护城河里边自身自灭去。”“他当时……”柳予远皱紧了眉,慢慢回忆说,“他当时很奇怪,像脑子被磕坏了一样,明明也没撞到什么。”“装的呗,怕你追究所以害怕了。”闫骁耸肩摊手,“狐狸精就是花样多,偶像剧看多了吧。”柳予远不置可否,他也知道姜羡本事,弄完手机抬头,把爬上去的闫骁给拉下桌,闫骁边不服气地和他拉扯,边喊道:“我有办法帮你出气,出超大的气!”旁边同他顶了同款脸的闫剑木讷地开口问:“什么办法?”柳予远想听他的鬼点子,停下来看他,他不是没有办法整顿姜羡,就凭柳家在滨海的地位,即便前当家人刚去世,但家中长辈出来坐镇,跺跺脚也能让人抖三抖,他不过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气力,不值得。闫骁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你忘了咱们这边有人能变音吗,把姜羡钓出来,往那儿一绑,随你怎么摆布。”话刚落,两双眼齐刷刷地看向了闫剑。闫剑是闫骁的双胞胎哥哥,和活跃的弟弟不同,他生性木讷,约莫着是在娘胎里受着了欺负,从小胆儿小,一直屁颠颠地跟在弟弟后头,毫无大哥威风。他被点到名,还有些惊奇,指着自己问:“我吗?”☆、第4章闫剑拿着台词站在话机前,拨下号码,清了清嗓音。姜羡眼肿得似两粒核桃,躺在床上接电话,生无可恋地问:“请问是哪位?”声音糯糯的,又掺了拧干的鼻音,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姜羡这种体格很难能去压制人,柳予远皱眉,骂了他一句狐狸精。闫剑拿开电话皱眉,用嘴型说:“突然好有礼貌。”他接着对着台词念:“你这么快就忘记哥哥了?”他故作粗犷的嗓音和脸上的局促明显不符,闫骁笑得弯下腰,柳予远一眼扫过去,用口型说闭嘴,又饶有兴趣地继续听下去。姜羡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哥哥吗?”“果然还是交际花。”闫剑继续汇报情况。“好了我听到你叫我了。”他继续诓骗姜羡,“出来陪哥哥吃饭,哥哥带宝贝去买包,上次看上的那款还没给你买。”他们圈内曾传着一句话,一个prada泡姜羡一晚上,两个prada泡姜羡两晚上,三个prada泡姜羡四晚上,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句子,数字不好还一股乡村爱情味,但这会儿却很实用,姜羡只在跟柳予远的父亲有一腿后,才金盆洗手老实了不少。但柳父失事后,他的靠山便彻底没了。这番话听到姜羡耳里,他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他不清楚内情,一听要见面便害怕,生怕不小心漏了馅,便恳求道:“能换个方式吗?”没按剧情走,闫剑没能接下去,闭嘴不说话。两两沉默时,姜羡的隔壁又炸了锅,不知怎么就兴奋了起来,声音响如雷,娇滴滴嫩羞羞,听得他口干舌燥不知所措。柳予远靠坐在旁边台几上,也听见了这几道声音,舔齿笑了笑。好,很好,他爹即便再不上道,配这个贾源也绰绰有余。姜羡慌得不行,生怕隔壁再天雷勾地火地来一发,被电话里的人听去,受不住,忙说:“好的好的,在哪里见面?”“天街的喷泉。”闫剑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交代完时间,面红耳燥地挂断电话。“草,这事儿逼在外面花天酒地,直男?”闫骁等他挂完电话,忍不住开骂,“我没听错吧,女人的叫声,他不是就喜欢男人吗?”柳予远从台几上跳下来,黑着脸没说话,捞起椅背上的衣服套好,径直往外边走。“大柳?”闫骁赶在后边叫他名字,“还没到时间,干什么去?”柳予远快走到门口跟他说:“揍人。”他眼眶红得厉害,都是被姜羡活活气出的火气,快被气伤了,给点小火星就能爆起来,闫骁一看放心不下,忙跟着出去。继他之后,闫剑也拿起外套追出去。外边风寒得刺骨,柳予远跨上他那辆黑机车,轰隆隆地开了一路,没带头盔,硬是让风刀子直接往脸上割,快开到主城区才停下来,靠着路边的树开始抽烟。闫家两兄弟找到他时,柳予远掐灭最后一根烟,轻飘飘地把它扔进一边垃圾桶,语气却重,跟他们说:“我现在真要弄死贾源,上次是坏了脑子才会放过他。”“那得拦着了。”闫骁偷偷朝闫剑使眼色,又劝柳予远,“大柳,杀人还是违法的,就凭你气急了连自己都骂的坏习惯,我有理由担心你会干出糊涂事。”“我什么时候骂自己了?”柳予远眼似刀,扫过去。闫骁试图活跃气氛:“脑子坏了,这不前几秒刚说的话。”柳予远不想说话。“哎,大柳!”闫家两兄弟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他肩膀,柳予远被整得活脱脱像个被警察当街捉住的在逃犯,黑着脸去甩肩膀,没弄开烦人的两兄弟,但被按着冷静了一阵,那股想□□的心思也差不多断了。“好险,终于挽救了一个无知的失足少男。”闫骁在一边擦冷汗,“不然哥哥就要提着饭盒去看你了。”柳予远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