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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着的,打来那通未接电话的人没有再打过来。等杜沛雪放松下来,站起来慢慢睁开眼睛,纪白晴才拿着小喷壶开口说:“沛雪,你刚刚有电话。”杜沛雪闻言,穿上鞋子走过去,从冰凉的石桌上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杜沛兰打来的,她直接回拨了过去。“沛兰,找我有什么事吗?”杜沛兰的声音隔着手机响起:“沛雪……我们,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上次在浩歌宗也只是匆匆地见了一面……你有空吗?我们叙叙旧?”杜沛雪目光轻轻地落在了喷了水后,越发娇艳的植物们,目光如大海般平静深邃。她说:“可以,在外面找个地方吧。”杜沛兰:“好,好……那就上次那家餐厅怎么样?”杜沛雪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冰凉的石桌上,对正对着一片叶子轻轻喷水的纪白晴说:“我来帮你吧。”纪白晴歪着头地看了看她,点点头笑着说:“好,喷壶在老地方。”杜沛雪点点头,她从纪白晴在花房的小屋里拿出喷壶,在旁边大大小小的玻璃罐里打开一大瓶浅绿色的透明液体,往喷壶里装。然后,她就拿着装满的喷壶走出小屋,站在纪白晴还没喷水的植物前,安静地和纪白晴一起耐心侍弄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灵植们。安静地喷完了一棵植物,杜沛雪看着越发翠绿的植物,开口说:“白晴,等下帮我说一下,今天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纪白晴转头看她,点了点头,又迟疑着开口:“你不开心吗?”杜沛雪目光微敛,低声说:“我都能猜到她要跟我说什么了。”纪白晴转身安静地看着她,纤长睫毛下的目光澄澈干净,轻声说:“可是她是你的jiejie呀。”杜沛雪像是叹息一样地说:“是啊,她是我的双胞胎jiejie,所以我不得不去……”纪白晴轻轻地歪头笑了,转身继续安静地侍弄着她的花草们。另一边,在挥汗如雨的训练后,羿修迅速把浑身汗湿的苏熠推进浴室,让他快点洗澡以防着凉。热气腾腾的热水从花洒里淋下,把身上黏糊糊的汗水都冲干净。苏熠站在喷头下,在从头顶冲下的水流中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白玉八卦,把它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羿修曾说这白玉八卦也是出自南海秘境,那便是出自上古浩歌宗的了。难道是有谁曾经预测到了今天的局面,所以制作出了这样的一件压制鬼神之眼力量的法器吗?苏熠伸手关掉花洒,把白玉八卦放回胸口,轻轻地压在湿润的白皙皮肤上。他很快吹好头发,顶着一头被吹风机吹得蓬松的软毛走出来,正好看到羿修擦着汗,仰着头对训练室上方说:“怎么?他们还没完没了吗?”苏熠抬头,正好看到站在训练室上方的于瀚音皱着眉,一把挂断响起铃声的手机。于瀚音冷笑一声,把手机甩到了cao控台上,讥讽地说:“现在才来修复亲情,不觉得太晚了吗?听着他们强装温和怀念的声音我都觉得别扭,难为他们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还要来跟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联系。”一听,苏熠就明白了。这段时间于瀚音的家人似乎在不断联系他,很有种不屈不挠的架势,弄得于瀚音不胜其扰。“这么多年没联系了,现在给我来这一套?还当我是当年的愣头青,傻傻的还试图让他们接受呢。”于瀚音抱臂,冷淡地说。坐在cao控台前调试数据的平昊焱抬起头来,皱着眉说:“哥才不是不男不女的妖人。”于瀚音呼噜了平昊焱的脑袋一把,对羿修说:“好了,我来就是跟你说,现在基本流窜在外的浩歌宗人都被我们抓了。之前密室改造过了,加装了厕所和牢固的锁,现在他们全都关在密室里。倪元思倒是沉得住气,这么多天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打算放弃他们了?”羿修嗤笑一声,说:“在他眼里,浩歌宗的人很重要吗?”于瀚音耸了耸肩:“确实。”苏熠低下头想了想,开口说:“在觉醒了倪鸿云记忆的倪元思眼里,恐怕是即仇恨厌恶浩歌宗,又无法真的亲自动手送浩歌宗上末路的复杂感情吧。”羿修挑眉:“可他现在不是就在送浩歌宗上末路吗?复活鬼神,浩歌宗以后还想在玄门立足?”苏熠眨了眨眼,低声说:“可是在倪元思眼里,肯定不觉得复活鬼神会让浩歌宗灭亡……他可能认为复活了鬼神,浩歌宗必然会因此沾光吧。他恐怕还觉得是便宜了浩歌宗,谁叫……他是浩歌宗的圣子呢。”于瀚音眯起眼睛:“然后他就以鬼神的爱人和代言人的身份登上巅峰吗……本以为是个痴情种,没想到还是个野心家。”羿修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这两者又不是冲突。”说完,羿修大力地揉了揉苏熠吹得蓬松柔软,一看就很好摸的脑袋,才进去洗澡。等苏熠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稍微捋顺了,于瀚音便笑眯眯地开口:“小熠,先上来吧,也差不多要到午饭时间了。”苏熠点点头,顺着楼梯慢吞吞地往训练室的上方走去。cao作台突然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埋头调试数据的平昊焱抬起头一看,拿起手机接起来。他听了听,转头对苏熠和于瀚音说:“阿姨说杜姐今天不在大楼吃午饭,问我们想吃什么。”于瀚音:“随便吧。”苏熠也没说话,他也无所谓吃什么。平昊焱于是对电话那头的阿姨说:“那给我来个糖醋排骨和红烧rou,记得多放点糖啊。”他挂了电话,于瀚音才慢悠悠地开口说:“这么冷的天,沛雪居然会出门,肯定是她jiejie来找她了吧。”平昊焱:“于家都来sao扰你了,杜姐的双胞胎jiejie还会不来?”苏熠走上来,慢吞吞地开口:“她不是和徐乐湛订婚了吗?也许是身不由己吧。”于瀚音斜倚在墙壁,说:“杜沛兰不像她的meimei,她就是一朵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身不由己也是当然的吧。还是让阿姨把沛雪那一份午饭做了吧,万一她们不欢而散,好歹回来也有饭吃。”说话间,羿修很快洗完澡出来,他们便也不再谈论杜沛兰了,往楼下的小厅准备吃饭。熟悉的西餐厅里,透明的玻璃把寒风隔绝在外,西餐厅里暖意融融。轻柔的古典音乐声缓缓流淌,杜沛雪和杜沛兰在窗边相对而坐,却是相顾无言。杜沛兰掩饰性地低头抿了口咖啡,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尴尬无措。她总觉得在杜沛雪平静深邃的视线里,她的来意和想法似乎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沛雪,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