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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在信里说自己是凶手,把所有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你看去看看吧!”严云启的脸色阴郁起来。戚夫人……戚夫人绝对不是凶手!这个凶手,竟然连替罪羔羊都安排好了!☆、【案件二】真相大白严云启和宁无心赶到戚夫人房中时,其他人都已经在了。戚夫人和丫环金钗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嘴里吐着黄绿色的苦水,看起来死了不久。桌上是没有喝完的两碗冰糖燕窝和一封摊开来的信。慎言已经跪倒在地上,哭的像个泪人了。宁无心大致检查一下两具尸体,对严云启道,“中了砒霜。应该是昨晚一回来不久就喝了毒药,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死的。也就是说,死亡差不多是在一个时辰之前。”严云启皱着眉,“把那封信念给我听听。”宁无心拿起信,迅速的读了一遍,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望向少言,少言的头垂下。宁无心又望向慎言,看着他哭泣倒在地上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他把心举在手里,念了起来。————————————————————————————————————————慎言我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娘亲已经不在人世。娘亲自知罪孽深重,这些年被心事所累,早已不想苟存人世。这几个月来,娘亲夜夜无眠,日日哭泣,只想报仇,杀了那个衣冠禽兽,再也别无所求。这几天的命案,只怕让你们吓坏了吧。李奉先和钱氏夫妇,都是我和金钗杀的。娘亲这二十年来,有一件事存在心里,对谁也不曾讲过。这件心事,让娘亲饱受愧疚的折磨,心里十分不安。娘亲现在把这件事情讲出来,不求你能原谅,只求给死去的银霜一个公道。你的生意已经做大,可以不依赖李家而存活,娘亲也不再为你担心了。慎言我儿,你并不是娘亲生的。娘二十年前,生的乃是一个女儿。你可猜到了那个女儿是谁了吗?我当年年轻气盛,一心想要往上爬。可惜我出身寒微,在李府只能做妾,心里十分不甘。李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妾生子,可扶为侧室;生女,则地位不变。自从怀孕之后,我一心希望的,就是生一个儿子,自己可以飞上枝头,也向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出一口怨气。怀孕的时候,我一直患得患失,心情很是不好。当时在庙里上香的时候,一个和我交好的婆子便为我出了主意,为我制订了一个万全之策。这个万全之策,便是换人。这个婆子几番撺掇之后,我不禁心动,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叫她帮我把事情安排妥当。孩子生出来若是男的,便没有事情。孩子生出来若是女的,则立刻换了。那一日孩子一出世,果然是个女孩儿。我心痛无比,流泪不住,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痛下决心,立刻让安排好的接生婆把孩子换了。从此,你就来到了李家。那个女孩则被送到一户无儿无女的老两口家生养,取名为银霜。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她,时常叫婆子注意她那里的情况。那老两口生活贫寒,我也时常接济,却总也不敢让银霜知道接济的人是谁。三年前,那老两口病逝,我担心银霜一个人孤苦无依,便写信让她进了府,做我的贴身丫环。从此,母女守在一起,虽然不能相认,却也慰藉我的相思之苦。没想到,四个月前的一天,她却突然不见了。我慌乱无比,几经打探之下,发现她竟然是被李奉先相中,被钱氏夫妇送给他了。李家上下谁都不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李奉先这个禽兽有什么样的嗜好!我急怒攻心,已经有了想死的心。几经思虑,我决定要死之前,也要先为银霜报仇。于是,我打起精神,好好应付李家上下,同时慢慢制定计划。金钗与银霜的关系素来很好。银霜失踪,她也难受的很。于是,我告诉她我的计划,一起为银霜报仇。接下来的事情,你大概已经可以猜到了。周正是李奉先的贴身随从,银霜死后,绝对是他经手的。于是,我叫金钗时时给周正送东西吃,里面有使人神志不清的药物,还经常在晚上装鬼吓他。果然,周正发起病来,整日疯疯癫癫,不能服侍李奉先。接着,我和金钗轮番晚上装鬼吓人,让李府的人以为闹鬼。一个月前,我趁李奉先在我房中睡觉的时候,挂起了“残虐之恨,血债血偿”的白绫,让李府人心惶惶,都以为是银霜的鬼魂要来报仇。终于,三天前,李奉先的生辰到了。那一天,整个李府热闹的厉害。我和金钗商量好,只等李奉先一醉酒回屋,便立刻让他喝蒙汗药。李奉先不疑有他,以为是醒酒药,立刻喝了,不久便昏睡过去。等着所有要来看他的人都来过了,我便换了一身衣服,拿了李奉先身上的钥匙,用小推车将他推去小屋,在那里结果了他的性命。接下来,便是钱氏夫妇。他们为了钱将银霜送入虎口,万死而不足惜!于是,第二天的晚上,我让金钗给钱氏夫妇送了宵夜,里面放了蒙汗药。接着,我让金钗扮鬼,自己则到他们房中解决了他们的性命。如今,所有的心愿已了,我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欲望。金钗待我如母,也愿意同我一起赴黄泉。慎言我儿,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李府之中再无你容身之处,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娘亲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念在我养育你二十年的恩情,带着我和银霜的牌位,每年的忌日,为我们上一柱香。从此天人永别,望儿珍重!母戚氏映菊字————————————————————————————————————————严云启听着,脸色严峻。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银霜竟然是戚夫人和李奉先的生女。如此说来,父亲将亲女残虐致死,根本就是人伦惨剧。屋里的人多数已经知道了信里的内容,全都沉默不言,只听见慎言,箴词和两位夫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严云启并不说话,拉着宁无心退了出来。宁无心小心问道,“你可信那封信里所说的事情?”严云启斟酌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