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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唇:“……也罢。”他将就着躺了下来,胸前拱着一个巨大的虎头,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夜奇奇怪怪的梦,梦中的虎头似乎似乎比现在小很多,也柔顺许多,病病弱弱的,又呆又愣,煞是惹人怜爱。那是一个久远的、甜蜜的梦。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剧情可能又有点乱了……不过会慢慢展开……☆、高冷绝尘的男人梅郁起床的时候,天没有亮,黑漆漆的。他推开缠在腰上毛茸茸的爪子,揉着酸痛的身体坐了起来。庞然大物还睡得很香甜,翻身仰面,弯曲着前爪,后腿蹬在空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一块块布条挂在腰间。梅郁在黑暗中摸索着衣柜,翻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轻手轻脚地换下。公鸡打鸣之前就起身,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早上的例行公事:上茅厕、洗漱、活动筋骨。这时候是最安静的,也最冷清。他可以在不被人打搅的情况下,慢条斯理地做事。于是,他小心地推开门,走了出去。清晨的露水让空气中弥漫着湿气,过了很久,院子里房屋的轮廓逐渐清晰,天色转为浅浅的灰色。再过一会儿,睡眼惺忪的随从们开始从自己的房中走出来,打着呵欠。“大人早啊!”“大人每天这么早起床。”梅郁向随从们微微颔首示意,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间。……是时候去叫醒自己的老虎了。紧接着,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抿上了唇。房间里的光线还不太明朗,深色的床单被子上仰面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那是一个长相非常好看的男人,身材修长,不着寸缕。梅郁第一眼看到的,其实不是那个男人的脸,而是男人胯前的东西。现在正是清晨,所以,那东西大剌剌地展现在他的面前,高度目测……梅郁:“……”“大人?大人!”不远处突然传来几个人的笑声,把神游天外的梅郁吓了一跳。“大人不是刚回房间么?门也开着。”走来的众人距离不到二十步。床上的人一动,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肌rou紧绷全身戒备。紧接着,他看到了梅郁,神情慢慢和缓,放松下来。男子若有似无地在被子中磨蹭着,那东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然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被子将那地方挡住。梅郁:“……”听着远处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声,男子轻声道:“要我杀了他们么?”一语惊醒梦中人,梅郁咽了咽口水,马上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门被“砰”得一声关上,梅郁镇定地看着来到跟前的随从:“什么事?”“听说大人昨晚带回来一只老虎,可否让属下们开开眼?”梅郁下意识地用身体挡着门,心中有一丝乱。昭国允许男子通婚,但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毕竟有伤风化。若让属下们发现自己房中有一个不穿衣服的年轻男人,他的名声受损。“老虎野性未退,现在正在我房中睡觉。等我把它驯化好了,再给你们看吧。”搪塞一下。几个属下满是钦羡:“大人真是神人下凡,连老虎都认大人做主人,简直闻所未闻。大人要给属下们开眼啊!”“我知道,你们先下去吧。今天要出去查案,随时候命。”众人连忙纷纷告退,眉飞色舞,临走前还不忘恭维一番。脚步声逐渐远去,梅郁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垂着头不说话。……过了许久。“你可以进来了。我穿好衣服了。”房间内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带了一份可疑的清冷和疏远。梅郁推门走了进去,只见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衫,乌黑浓发以玉环束起,气质高冷绝尘。人间绝色。……正在心中赞美,梅郁的脑海中一根大大的“哔哔”慢慢滑过。不久前的景象太过于伤脑,要恢复怕是有些困难了。男子修长的手指摸着下巴:“怎么称呼?”梅郁扶一下额头:“翁敬谦。”男子在桌前坐下,白衫的衣摆扫在地上:“我感觉得到你是我的主人,可我什么也不记得。”梅郁:“……是。”男子一字一字道:“既然是我的主人,就要一生对我负责,不能半路抛弃,也不能突然死。”梅郁:“……”这要求太霸道了。如果可以掌控人生,有什么人想死?梅郁:“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没有。没名字。”男子盯着窗外,语气淡漠,“我之前的主人连名字都懒得给我取。”梅郁:“……这个你记得?”男子盯着梅郁,目光中竟然有一丝怨恨:“总之不记得自己有名字。”看来是只有点故事的老虎,唉。梅郁沉吟着。他的猫叫小五,这只老虎依照顺序下来,应该叫小六。只不过这人的样子如此高傲,若叫他“小六”,只怕自己会被打死。想了半天,心中实在没有喜欢的名字,他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人前叫你白如舟,私底下叫你小六可好?”男子垂下头,过了许久才道:“嗯。”“小六这个名字有点草率,要是你不喜欢……”男子低声道:“小六不错,我接受。”……竟然很乖巧。多收了一只毛茸茸的宠物,梅郁的心情突然变好:“你为什么突然变成人形?”白如舟咬了咬唇刚要答话,房间里突然传来天书冷漠的声音:“他的心脏不太好,每隔一千年就会弱一次。这段时间白天还能幻化成人形,晚上却要以兽身度过。”梅郁:“原来如此。”天书从墙角飞过来,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这只老虎好好聊聊。”语气有点阴沉,“这只老虎”四个字竟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不仔细听却也听不出来。白如舟咬起嘴唇,向梅郁投过一个害怕又有点委屈的表情,带点淡淡的无助。那表情太惹人怜惜,天书本来的语气也不算坏,此刻却被衬托得有些蛮横。梅郁不禁皱眉:“有话好好说。他的身体既然不好,你何必要吓他?”天书愣了一下,也恼起来:“我吓他?我怎么吓他了!你先出去!”梅郁站起来:“你……”话音未落,白如舟拉着梅郁的手道:“敬谦,你先出去吧。他必定是要提醒我,要我好好听你的话。其实我很喜欢你,不用他说,我也一定会听话。”梅郁摸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