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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各位看官喝杯茶,留留言,莫叫小作混蛋我寂寞啊!)

☆、no.72

他的到来无疑是最让我意外的,我脑袋停止思索了几秒钟,就见我妈走近我几步,微微干枯的双手握着我的右手,柔声道:“秉正啊,妈本来想和你一直吃完再送你的,看这情况也不能了,既然小青来了,你……还是先走吧,记得常和妈联系,别再让妈担心了。”

我知道她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样掩过去,我何尝不是,况且青和刘胖子在一旁,我也不想再让他们看笑话下去,殃及于他们,便点点头,进房间拿出行李,对她说了句:“妈,您保重。”

正要走,一旁的王达豪方才挨了妈一巴掌,心里可不正憋屈着,见我提着行李要走,也不顾及你我他了,大声喊住我:“诶诶你站着!就这样你就要走了。”

我愣了下,回头看了下他,小张这会就怕他冲动乱言,本要阻止他,可还是被他拦在后面,就听他哼哼了声,像是生气至极又似刻意压制,声音怪异道:“你在我这白吃白喝白住一个月我就不说了,可你这行李里,装的是我就不知道了,没顺手牵羊拿走我家里什么东西吧!”

他这是狗急了咬人不是?我眉头一紧,却又不想声张,他不要脸我还要脸,更何况是在那个人面前,难道我就是要让他看到,我离开后是如何落魄的吗?当然不是,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我虽面无异样,但此刻心里却已是一团乱麻。

就当做是王达豪气急胡言也罢,我从口袋掏出本就剩不多的积蓄两千来块,连同零钱一齐搁在旁边的桌上,淡淡然说了句“这就算您这个月的辛苦费,不用找了,多谢这个月的照顾。”

本想说完后,无论王达豪再多说什么,我也不管不顾直接走人,谁知道他要上前拦我。我最烦就是这样,往小了去免不了推搡,往大了去便是拳脚相加,正愁着如何妥善解决,刘胖子忽然上前,挡在了他半道。见状,我心里更堵,他添什么乱,别真还打起来了。

而王达豪见这状况,端详了下刘胖子,似乎还记起他,冷笑道:“我认得你,怎么,jian夫也跑来凑热闹了。”

听这话,刘胖子倒也不恼,依旧一脸木木的,可正当王达豪要别过他的时候,就见他大手一抓,五根指头就跟加粗加厚版的鹰爪一般,紧紧揪着王达豪的领子,似提小鸡一样硬是又将王达豪拽到了自己面前。

见这举动,所有人一下愣了、惊了,一颗心随刘胖子攥紧的拳头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刘胖子却还是一脸木木的,喜怒不形于色,顿了顿,才道:“杂碎,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年过完后,在这个城市找不到饭碗的话,就乖乖闭上你的狗嘴。”

他说完,手一松开,王达豪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不再言语,想来吓得不轻,小张这边也不多言语,这事情发展应该大大超乎了她的意料,至于刘胖子,不管他是不是虚张声势,民不与官斗,这话还是对的。

这般,来不及告别,也来不及临别的拥抱,我就这样草草离开了王达豪家,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于门口,我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却还没让我多喘一会,青居然又跟我说,她已经让刘胖子安排好了我的住处,让我跟着他走,自己有别的事就不和我们一起走了。

我心里一乱,青这演的是哪出,她绝对是故意的,她和刘胖子一起出现在也绝非偶然,想来他们就已经认识,但出了家门的我一时还真没了主意,只好呆在了原地。

而这会,身边那人也没有反应,我于是偷眼看了下他,想不到,他也是不知所措般,不言不语呆在原地,似乎在等待我开口。

这般双双沉默一会,就见他将行李搬到了后车厢里,似乎在想什么一顿片刻,才从口中蹦出四字:“那……上车吧。”

记忆中一向巧舌如簧的他竟也有笨嘴拙舌的时候,我于是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点点头,随他的意思上车。但方到车门口,他又忽然叫住了我。

我奇怪着,就见他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提着衣领的两角,顺势披在了我肩头上,尔后,抖着身子,从后车厢又给自己和了件大衣,喃喃道:“这风大霜浓的,你怎么不寻思穿暖和些。”

我一顿,方才走得太急,自己里一件棉衬衫,外一件羊毛衣就出门了,夜风袭袭之下,确实不大抗寒,我又点点头,淡淡吐出二字:“……谢谢。”这一来一回都答得莫名客套的,压根不似两个熟人的对话,也让我很不适应……

进了车,他问我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想来我刚才也应该没吃什么。

我也不管适应不适应了,还是点点头而已。

这般,一路无语,直到他开到了一家人流较少的火锅店。

进店,暖色的橘光灯照得很是惬意,我们落座,服务员走近,由我们简单点了料便去准备了。

虽说准备并不需要等待太久,但这会相顾无言,我们一个望天,一个看地,着实磨人得很。最后还是刘胖子先打破了僵局,轻轻地从烟盒抖出一根香烟,递向我。

我一愣,没有接,只是说:“戒了。”

听此,他一顿,也是愣了下,收回香烟,淡淡笑了下:“我记得你以前抽得也挺凶的,一有不对头的事就碰这一口。不过,这东西不好,戒了也好,我也想过要戒,就是没你那么有决心。”

我心里一动,自己哪有什么决心啊?记得以前自己吸烟,确实是因为被工作一些琐事搅得心烦,才学人吞云吐雾,排压解愁。那会老王和我妈都劝过我要戒,但我总熬不过去这坎,本以为一生都离不了它的瘾,却不料,在与刘胖子分开后,自己这一年多竟都没动过它,后知后觉时就已然戒了。

想着这会火锅汤底也上来了,料子自行加上后,我看桌上还摆着烧酒,下意识皱了下眉:“你待会开车,就不要喝酒了吧。”

刘胖子犹豫了下:“那你喝吧,暖暖身子也好。”

我摇头:“我现在很少喝了。”在青的酒吧工作时,看到太多“举杯浇愁愁更愁”的人,我自己也麻木而安了,所以,除特殊情况,我基本便是滴酒不沾。

刘胖子听此,悻悻放下酒杯,但还是挂着笑容:“那就吃羊rou吧,你应该不会连这个都戒了吧?”

“那倒没……”我说着从翻滚的浓汤里夹出几片薄薄的羊rou片。

而他却忽然笑了下,见我奇怪的望着他,他解释说:“你变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你也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