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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比了个手势,随后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东棠无奈,也只能跟在后面了。楚忆眼看着那人打开了那扇门,一个极其隐蔽的电梯出现在他们面前。三人进去,那人按了下负三楼。楚忆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您怎么称呼?”那人背对着他们迟疑了许久,缓缓说道,“中文名字嘛,我都不记得了。”“取了个洋名字,叫布莱克。”楚忆刚应了一声,电梯“叮”地到了地底,两扇金色的铁门慢慢地打开。布莱克走在前面,东棠示意楚忆先走,他跟在后面垫后。这种时候,在哪儿都不能放松警惕。魏东棠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情况越有可能出事儿。布莱克领着他们走在一个黑长的通道里,灯光很暗,要费劲了眼睛才能看见前面的路。转了个方向,又是一个柜台,边上坐着一个高壮的白人男子,拿着手机在和谁谈得正欢喜。看见布莱克走过来,赶忙收了手机站起来,“老板,出了什么事儿吗?”趁着布莱克和那人说话的时候,楚忆偷空瞟了一眼,白人男子显然是在这儿守门的,可这地下室有什么大秘密,还搞得这么神秘?一小会儿,布莱克转过来了,“你应该认识吧,跟着这人去。”他似乎有些什么话题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说,“我有点事儿,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楚忆看着布莱克递过来的东西,黄色的信封,厚厚的棱角突兀,不知道装着什么。布莱克再次嘱咐道,“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这个他,除了陈鹿白,楚忆再想不出其他人。他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把信封揣进衣服兜儿里。布莱克再和那人说了几句话,就兀自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你说我师傅和这人到底有什么恩怨呢?”楚忆跟东棠开玩笑。魏东棠不愿意和这人八卦这种事情。楚忆气了,这人就是个木头脑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要期待他能看出什么端倪来,那老子也不用花这么大心思了。领头那人又带着他们打开了一扇门,楚忆就再也没心思去讨论那事儿了。这地底下,藏着另一个世界呢。黑暗的通道走完,眼前瞬间出现了光亮。楚忆站在半空中的玻璃桥上,脚底下就是一个占地广阔的军工厂,起码上百人在这下面来来回回工作着。枪支弹药,机械火炮,入目之内全是一排排军火。银白色的光芒和各种机械的反光比头顶上的灯还亮。这布莱克的生意,搞得真不是一般大啊。楚忆就是个土哈哈,哪儿见过这种东西,正发愣呢。东棠碰了碰他的肩膀,朝他努了努嘴。一个穿着整齐作战服的人递给他们一个大包,挨着把拉链拆开。一排药物整齐地码放在包里,楚忆随意拆了一盒,看都不用看,朝着东棠点了点头,顺手就装包里了。“走吧。”东棠抱着膀子。第37章第三十七章两人背着袋子,从刚来的通道往回走。通道口上方悬挂着一盏小灯,时明时暗,闪烁着微弱的光,很难想象就这么一条不起眼的路,通向的竟然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工厂。一路走回刚才乘坐电梯的地方,柜台边上已经廖无一人。电梯旁边有一段楼梯,应该也是通往地面的。东棠走在楚忆的身后,步子轻伐,如一只豹子般弓着腰,蓄着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他们一前一后迈入电梯,这时候,旁边楼梯口传来一阵声音。楚忆靠在电梯墙上,东棠不自觉地往他身边挪动,一个身子挡在了楚忆面前。就在电梯门合拢的一瞬间,一只手猛然伸入了缝隙之内,强硬地把两扇门撬开。东棠瞳距微缩,神色凌厉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一个头的黑人男子。他朝着两人嘿嘿一笑,便兀自地挤了进来。他面朝着两人,手却背在身后。这时楚忆还未察觉到任何危险,魏东棠却慢慢地朝他靠近,直到把楚忆挤在了墙角里。东棠把袋子取下来,悄悄地塞给楚忆,眼神不与那人对视,却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动向。他的手在身后轻轻拍了拍楚忆的手心,暗示他别打草惊蛇。两人就算十多年没见面,那份默契也早已深埋心中。楚忆同样是用手指刮了刮东棠的掌心,提醒他注意危险。电梯门缓缓合上,刹那间那人便从后背掏出一把□□。还好东棠早有准备,在那人动身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飞身一脚踢在那人手腕上。手/枪脱力飞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电梯里的灯很明显闪了一下,就算只有一秒钟的黑暗,也足够东棠掏出枪来。可那人不知练的哪种近身格斗术,显然是专门对付这种近战缴械的把式。那人动作极快,贴近了目标下的都是杀招。狭窄的电梯空间内,东棠显然不占据优势,楚忆就算是想帮忙都插不进去手。他赶忙伸手按了下开门键,电梯门再缓缓打开,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电梯都还没来得及往上走。东棠和那人都想去捡枪,身子同时向前飞扑,谁知两人都没能如愿,电梯在两人的碰撞中倾斜起弧度,两把枪同时顺着缝儿落进了地底。东棠猛地扑上那人,两人抱在一起滚出了电梯。没了武器,谁都不能把谁怎么样。东棠眼疾手快,大喝一声,“你先上去!”中气十足。说完他便退回了电梯,一具身体彻彻底底掩实了门口。楚忆看不清外面的状况,也知道这时候他就是个累赘,递上了一把军工刀,退进了电梯。“你小心点!”楚忆说,东棠紧接着道,“你在上面等我。”话音刚落那人就扑了过来,东棠赶忙按了电梯,死守着门口,硬生生用身体接了那人两拳,直到电梯彻底关上门,才抬手反击。东棠听见电梯运行的声音,终于转过身来擦了擦嘴角。也就两息的功夫,楚忆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闭。徐徐往上走着,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他急得双脚直跺,却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奋力扒拉在门上,透过缝儿使劲儿想瞧外面的情况。楚忆怕这人出事儿。不管东棠多大,十几岁三十几岁,就算他六七十岁,楚忆也一样放不下心。这人平时也没见着有什么大本事,他打得过人家吗?就像是那年他们走丢在山里,尽管没发生任何事儿,可楚忆就是担心他。担心到半夜自己孤身一人上山找他,担心到在无边的黑色雨夜里呼唤他的名字。不管他变成了谁谁谁,楚忆心里,东棠还是那个傻小子。他扒在门缝上,几近疯狂地想把门打开,两手的手指头插在冰冷的铁门,卡住不能动弹。那人也看出了东棠才是大麻烦,解决了他,那个瘦鸡崽就不值一提。两人三个回合交手下来也摸清楚了底细,东棠有意把这人往地面上引,边打边退。那人得了便宜,以为自己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