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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眼中飞快的掠过一道精光。褚宵不尴不尬的扯了扯嘴角,也学着无花刚才的套路谦虚了两句。至于效果嘛,似乎有些太过违和,惹得一旁的司徒静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不多时,一道道丰盛的饭菜陆续被呈上了卓,和饭菜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壶本地特产的酒,玉冰烧。此酒制法独特,味道甘爽香醇,后劲比较温和,很适合不胜酒力的女孩子饮用,因为考虑到司徒静接下来还要赶路,褚宵并没有点年份太长的陈酿,而是要了一壶今年的新酿。倒酒的时候,褚宵原本是打算避开无花的,毕竟出家人嘛,都是不沾酒rou的,然而——“贫僧也是能陪两位小酌几杯的。”这怕不是个假的和尚吧!褚宵拎着酒壶的手霎时顿在空中,一脸愕然的看着无花,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咳,小哥,无花大师他跟寻常的和尚不一样,确实是能喝酒的。”司徒静一边忍着笑,一边小声对褚宵解释道:“无花大师还曾经跟盗帅楚留香比拼过酒量,二人不相上下,喝了三天三夜都没分出胜负呢。”听罢这席话,褚宵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他吃rou不?”司徒静有些不甚确定的答道:“应该是不吃的吧?”她只听说过无花会喝酒,没听说过无花还会吃rou……额,不过仔细想来,无花既然连酒都能喝,那就算再加上吃rou,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欸,反正都是破戒嘛。听到这番对话,无花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语气有些生硬的解释道:“贫僧从来不食荤腥。”褚宵和司徒静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一个摆出了‘我虽然不相信你但也懒得拆穿你’的表情,另一个则摆出了‘我假装相信你’的表情——噫,这两者好像也没啥区别哈?无花:“……”好气,但是还要保持微笑:-)褚宵连忙低下头,假借喝酒的动作遮住了上扬的嘴角,心里边儿暗爽不已;一旁的司徒静也有样学样,低着头跟褚宵一块儿‘幸灾乐祸’起来。无花:八嘎——他一定会让这两个家伙为今天的举动付出代价!“?!”觉察到从无花身上短暂迸发出的那丝恶意,褚宵目光一寒,立马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吃完这顿践行宴,褚宵便立马以‘有悄悄话’要单独对司徒静说为借口,避开了无花的耳目。他把司徒静带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然后谨慎地采取了传音入密的方式,叮嘱道:“静儿,无论我接下来说了什么话,你都要保持冷静,切勿露出任何异样。”司徒静神色一怔,转而又立马扬起了笑脸。“这个无花不是什么善茬,你这一路上千万要小心,不可轻信他所说的任何话语,我会找人暗中护送着你,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就跟着持有这副令牌的人走。”褚宵抬起手来,做出一副要拍司徒静脑袋的动作,手心里却悄然露出了一张令牌。“讨厌啦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脑袋不能乱碰么。”司徒静一边将令牌的模样铭记在心,一边娇声嗔道:“你要是敢碰乱我的发髻,小心我挠花你的脸!”虽然知道小姑娘这句话只是在‘做戏’,当不得真,但褚宵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想起了司徒静昨晚报复她师姐时的情形。“记下了吗?”“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多废话、耽搁你们上路了。”褚宵迅速缩回手,用余光瞥了眼等在门口的无花,最后对司徒静叮嘱道:“记住,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好。”司徒静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红着眼眶,轻轻地对褚宵唤了声“哥哥”。她真的很喜欢褚宵,喜欢到就算褚宵只把她当meimei她也甘之如饴,能够遇到褚宵,是她生平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这一声哥哥直叫得褚宵心头发热,简直恨不能把小姑娘给留在身边,护得严严实实的……但很可惜,万般相聚,终须一别,他有他的顾虑,小姑娘也有自己的使命。但愿日后还有机会能够重逢吧。*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守卫森严的南王府后花园中,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了两个黑衣人,这两人行如鬼魅的穿梭过走廊,绕开一批又一批的巡逻卫兵,找到了书房所在。眼下已是丑时,书房中却仍旧是灯火通明。藏匿在草丛中的褚宵默然回首,无声的向武贵传达质疑——你个不靠谱的家伙,不是说好了南王今儿个不在府内么?武贵:“……那没准儿书房里呆着的不是南王呢。”褚宵:“闭嘴!谁让你用传音啦,万一南王府里潜伏着什么高手怎么办!”武贵:“但主子你现在不也在用传音么。”“我跟你那能一样吗。”褚宵小幅度的扬起下巴,得意道:“我修炼的功法特殊,内力也要比你深厚一层,所以你用传音被发现的几率可比我高多了。”道理很简单——假如武贵先被人发现了,那褚宵就算没被发现也会受到牵连,而假如是褚宵先被人发现了……不,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反正最先被发现的那个肯定会是武贵╭(╯^╰)╮武贵眼珠一转,立马熟练的阿谀道:“是是是主子您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小的我拍马也赶不上……”“行了行了,干正事儿。”褚宵被这一通奉承话哄得浑身舒坦,分分钟将之前的话题抛到了脑后,“咱俩儿分头行动,我上房顶你把风,有人来了就亮灯。”亮灯其实就是提醒的意思,这是褚宵跟武贵之间惯用的暗语。褚宵打小就喜欢背着大人搞点小事情,比如说爬树掏鸟蛋,上房揭个瓦啥的,武贵自从被先帝调到他的身边之后,便尽忠职守的干起了‘帮主子放风、帮主子善后、帮主子消灭罪证’等一系列活计,他俩的默契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所以交代完这句话,褚宵便毫无顾虑的爬房顶去了。书房周围的守备也很森严,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褚宵绕了好半天圈子,才找到一处空挡。南王府的屋顶大概是做过特殊处理,每一片房瓦都滑不刺溜的,很难找到安稳的落脚点,但褚宵可是连打过蜡的琉璃瓦都能征服的男人,这点小小的阻碍当然难不倒他。他不慌不忙的脱掉靴袜,在脚下撒了层特制的防滑粉,然后便稳稳当当的走到了书房顶。书房里有两个人。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地,明明是在自家地盘儿,边儿上还有那么多侍卫把守,这两人说话的声音仍旧压得很低,低到褚宵只能听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