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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见到自己崇拜的武林前辈,太激动了点儿吧。’陆小凤比划着口型给楚留香解答了疑惑,然后便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暂,但陆小凤已经观察出了许多东西。他发现,褚宵虽然有着高深的武功,却对武林规矩半点儿不通,明显是初入江湖的新手,像这样的年轻人,在见到一些特别有名的、又或者是自己崇拜的江湖前辈时,反应总会格外的激动。楚留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总感觉有点儿小尴尬呢。气氛莫名的有些僵持。陆小凤只顾着看热闹,向来体贴的花满楼也没有冒然出声,褚宵沉浸在头一次看见偶像的激动中无法自拔,楚留香则一直维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半晌,都没人说话。终于,看够了热闹的陆小凤良心发现,挺身解围。“咳咳,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叫他们上菜。”“小兄弟,请就坐吧。”花满楼也适时出声,唤回了褚宵的神智。落座之后,看到楚留香脸上似乎有些僵硬的微笑,褚宵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似乎太过失礼了些。他赶忙低下头,局促道:“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二位多多海涵。”说罢,他又拎起酒壶,给花满楼和楚留香添满了酒。看到褚宵有些泛红的耳根,楚留香面色一缓:“相逢即是有缘,小兄弟不必如此拘谨。”花满楼颔首笑道:“香帅说的不错。”褚宵抿着嘴角,抬眼看了看楚留香和花满楼的表情,见二人脸上确实没有丝毫勉强之色,便立马松了口气,坐直了身体。他本就不是扭捏的性子,顺竿上爬的本事更是一流,既然有台阶可下,自然不会死撅着硬撑。“对了,还不知道小兄弟该如何称呼呢?”花满楼一边给褚宵倒酒,一边出声询问道。他是个很细心的人,总能注意到一些旁人容易忽略的东西,刚才陆小凤只顾着看热闹和解围,甚至都忘了给他们介绍褚宵,这一直小兄弟小兄弟的称呼,未免有些不妥。“我叫朱小。”褚宵这一次的回答,可要比之前顺溜多了。最起码,花满楼和楚留香都没怀疑这个名字的真实性。“原来是朱小兄弟。”“额,你们直接叫我小小也行。”褚宵以前很抗拒皇兄和母后这么叫自己,可真等他离了宫,听不到皇兄和母后再这样叫自己,却反而感觉缺了点儿什么似的。唉。都怪皇兄,把口嫌体正直的臭毛病也传染给了他 ̄へ ̄第7章醉仙居不愧是全江南最好的酒楼。香甜清脆的桂花糯米藕,酸甜可口、外脆里嫩的松鼠鳜鱼,酥烂软糯、入口即化的东坡rou,一道道江南的特色美食,让褚宵很是大饱口福。桌上的氛围也十分融洽。陆小凤惯会调节气氛,楚留香和花满楼也不是难相处的人,不多时,褚宵心里的那点陌生感便被打消,开始端着酒杯,同他们谈天说地、称兄道弟起来。陈年的女儿红醇香甘鲜,后劲十足,不过几杯下肚,褚宵白嫩的脸上就泛起了一层红晕。但他的神志仍旧十分清明。他一直在等,等着陆小凤‘出招’。可陆小凤却始终没有异动,他只是中规中矩的跟褚宵寒暄了几句,言谈间,甚至还特意避开了一些涉及私密的话题,没有对褚宵的来历进行任何打探。褚宵有些迷糊了。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陆小凤请他喝酒,该不会真是因为对他‘一见如故’吧?陆小凤其实也很无奈。他原本是打算在饭桌上探一探褚宵的底,可每当他准备开口时,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心虚感,在这种心虚感的驱使下,他每一次都会忍不住更换话题,扯来扯去,就扯了一堆无关紧要的闲话。眼瞅着这顿饭就要结束,还是一无所获的陆小凤终于坐不住了。“咳。”他清了清嗓子,视线有些飘忽的从褚宵身上掠过,然后故作随意的问道:“听口音,小小你应该是京都人士吧,头一次下江南?”终于来了!褚宵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回道:“是呀,陆大哥真是好眼力。”“哈哈哈。”陆小凤扯着嘴角干笑了几声,又干巴巴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我可以带你在江南好好的玩上几天。”欸妈,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话方式……褚宵捏着酒杯的指尖轻微抖动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冲陆小凤翻了个白眼。讲道理,这种没有丝毫技术含量可言的套话方式,他在三岁的时候就能看破了好么?为了不侮辱自己的智商,褚宵果断的直奔主题。“陆大哥,你还是有话直说吧。”也别再为难自己的智商了。从这句话中接收到了明显的鄙视意味儿的陆小凤:“……”陆小凤脸上那无比精彩的表情,成功的逗乐了一旁围观看戏的楚留香,就连花满楼,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他虽然目不能视,却也能猜测到陆小凤此时的反应。那一定十分有趣。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鄙视,还被朋友们嘲笑的陆小凤,带着满脸的憋屈和无奈,闷声对褚宵问道:“你不介意我这么做么?”褚宵耸了耸肩,玩笑道:“你就当我是吃人嘴短好了。”陆小凤当然不会把这句玩笑话当真,他估摸着,褚宵大概是看在楚留香的面子上,才会不与他计较刚才的事情。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到底还是达成了。“既然小小你如此坦率,那我也就不多啰嗦了。”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陆小凤坐直身板儿,开门见山道:“我其实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情——那江南布政使,是否为你所杀?”闻言,褚宵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意外之色。这跟他事先预想的不一样啊!他以为陆小凤接近自己,是因为好奇心发作,看出了他的武功套路,想要打探一下他的身份来历什么的,但没成想,陆小凤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求证江南布政使的事儿。而且听语气,陆小凤显然已经认定了他杀手的身份。褚宵呐呐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他明明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啊,除了最开始的那次误杀之外,褚宵每次行刺时都会格外注意,确保动手时不会有任何目击者在场,事后,也会清理一番现场,确定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陆小凤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