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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对你感恩戴德,存了要一辈子效忠于你,任你差遣的心思······只是世间最易变的是人心。”没想到他可以回答得如此从容与淡然。“你恨我?”我在心里冷笑,你又有什么资格恨我?若不是我,你早已身陷尘世泥淖,想必不得一丝仰头喘气之息。“算是吧。”他的语意如斯清淡,让我心间不由涌上来丝丝怒意,只是努力劝诫自己,此时务必克制清醒。“那为何不杀了我?现在我并无还手之力。”我对他循循善诱,虽然只恢复了两成功力,但真要动起手来,与他之间,还尚可一拼。“杀了你,恐怕顾飞白会一世恨我。可我也不能放任他如今这般,与你在一起,终有一天会害了他自己。”宫谓常说到此处,却是微微叹息了一声。我不由得恍惚了一瞬,原以为他会背叛我,是因为我这些年来总是打压他而抬高顾飞白,只是没想到真相却是如此。“我明白了。”他淡淡一笑,似乎在感念曾经那朦胧而美好的过往,“我与他相识在先,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相熟了。”转而他像是劝告一般,皱了皱眉,对我说:“须弥绣手和······”他顿了顿,“·····顾飞白,他们都骗了你。”“我知道。”没想到自己会回答得如此平淡。是的,两者我都知道。当初我一力打压他而令手下尊崇顾飞白,他本应起嫉妒之心,事实却是从未对其表现出恶意,反而竟然时有欣慰之色,我谅他即使城府再深或是心胸再宽广,也绝做不到那般。而至于我身上所中这毒,是顾飞白下的,这手法,悄无声息,让人丝毫不觉,想必研磨濡染多年,才能侵入肌理,才能达至筋络血脉,也是费了许多功夫了,不愧是他,毕竟心细如发``````这毒,又与阿七脱不了干系,从他们那时无名岛上对话来看,就算有一日真的被告知这毒是阿七亲手所制的,我也不会感到意外了`````只是对于前者,即使知道,也并未放在心上,而后者,当我知道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了。“你走吧。”凉风拂面,春至荼靡春事了,夏至深处已渐秋。宫谓常却是如斯言语,“只请你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作者有话要说:☆、故人谋【灵犀飞去无踪迹,谁解青梅一窅然。】可笑!可笑!真是可笑!这宫谓常为人如斯刻薄寡恩,背叛也被他说得情真意切、似有苦衷````又是哪来的自信在这里颐指气使,我见与不见顾飞白,有与他有何干系?我心中冷笑,却是面上无波,淡然道:“那是自然,我亦从未见过你或与你说过话,还请回吧,后会无期。”看着宫谓常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忽觉此生似乎十分失败,独步寻,这一世可得着何人真心?!在闹市中踽踽独行。此时辰时虽还未到,但江蓝笙也该是心急了。我加快脚步,此刻早市还未散去,各人吆喝买卖之声不绝于耳,临街的阁楼里支起窗棂,不知是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在偷偷看着街坊上的热闹景象,常寻巷陌之间,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景色,倒令得我心中升起一种凄然之感。三年前,江蓝笙曾好言劝告我,让我不做那劳什子的火莲教教主,金盆洗手,放马南山归隐桃源,好好地作个平常人家,娶妻生子,柴米油盐而岁暮清闲。可惜被我一力回绝了。此刻想想,如果重来一次,我的遭遇或许便大不相同,也未可知。正在我分神之时。一只荧蓝色的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在我的身边缭绕不去,翩翩舞动,仿佛双翅带起了一缕蓝色烟雾,注视着它的身影,竟有一种恍惚间隔开喧闹早市,身处寂莫空山的错觉。我差点一个趔趄。急忙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林惜的身影。心下惊疑不定。伸袖,欲要狠狠地会开它,那蝴蝶轻轻翕动双翅,轻盈地绕开我的衣袖,最后竟然翩翩然停在了我的指尖。指尖一阵锐痛,再看已是鲜血淋漓。我重重甩手。“教主!”却听身后有人低呵,声音十分熟悉。谁?这声音````我施施然继续往前走,仿佛没有听见身后那人声音。一边甩手想要挥走那蓝色蝴蝶,然而那蝴蝶轻灵地飞起,又落在了我的肩上。“教主!”那声音却是更加急切了,转眼间身后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堵住了我的去路,原来是个青年摸样,一身灰白布衫,五官并不出挑,然而却有一种温和亲善的气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火莲教东南巽门门主鱼风。东南方巽门,为风,是为迅疾如风,司掌情报,向来有“随风潜入夜”之称。如果说八门中哪一个能最先能在我故意乔装改伴下找到我的,必是巽门无疑。只是此刻这人形单影只,身形亦十分落魄。“你是谁?堵着我的路干什么!”我对江蓝笙的易容术十分信任,于是抬眸,直瞪着鱼风,怒道,声音沙哑,十分凶狠,言语间借机蓦地抓住他的手腕,少顷又重重放下。“属下巽门鱼风,见过教主!”鱼风抱拳,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微微躬身,还算他识趣,没有在这闹市中跪在我面前。然而我们二人在此絮叨,仍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教主,属下知道是您!实不相瞒,这只蝴蝶,名为灵犀,是寻人的宝物。”鱼风像是认定了我的身份,语意十分恭敬。“灵犀?真是奇哉怪也,居然还有人给蝴蝶起名字的!”我轻嗤一声,自然知道这蝴蝶是灵犀,就在方才还见过,不止见过,还与它的主人打过交道,“倒是个好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给蝴蝶起名字的,”又仔细打量他,皱了皱眉,“这位`````少侠,我想你认错人了罢,我可是从未见过你。”说完便绕道要走。灵犀蝶虽然为无余依城所豢养,但也并非不可贩卖,为他人所得,只不过千金难求罢了,只是这蝴蝶与主人心意相通,林惜此刻想来十分怨我,这蝴蝶才会发疯。“教主!”鱼风压低声音,却难掩悲愤之情,“属下自知失责,对不起教主的大恩,让顾飞白那小人得逞,罪该万死,只是那时我与其余三位门主、当时料到被顾飞白那厮有所图谋,不愿听其差遣,却被宫右·····宫谓常以您的名义召集回总教,我们一时不查,竟然就被顾飞白下毒药所控制!又逼迫我们下达违心的命令······”鱼风说得悲愤以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