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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疼那么一下下,可家里亲人可是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慕mama深有体会,也不找野菜了。走之前特别不放心,就怕她一转身慕白也跟着跑了。慕mama要慕白连连保证好几次,最后才走了。要不是因为家里野菜实在不多了,慕mama也不会让慕白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慕白也受到影响了,从小到大,大家都说山上很危险,上去了就回不来了。这已经成了大家根深蒂固的印象。他没有很坚定的阻止赵谦上山,现在却有些后悔了。慕白越想越烦躁,心里憋着气,剪药草嫩芽的时候速度更快了,眼睛只盯着有绿色光晕的地方。天色有些暗,周围零零星星有几个人也在。慕白不远处有人跟着他身后挖野菜,安安静静的。就是这样安静的氛围,突然响起的声音才特别惊心。慕白还没转身就感觉有危险来临!一直小野猪疯跑过来,还是朝着山脚的方向狂奔。大家都惊了,下意识就想四处跑去,慕白心头一跳,这野猪胡乱冲撞,被它撞到恐怕死得不能再死了,慕白不再迟疑往右边跑去,那边有几颗大树很壮,有一点阻挡作用,野草最少,减少他跑步的阻力。可人跑得再快也比不上一头发狂的小野猪。眼看着那只小野猪没多久就冲到他这边了,慕白忙从他的储物袋里拿出自制的勾绳往树上一甩,刚好小勾子勾住最低的枝丫,还绕了一圈,慕白赶紧拉着绳子。就这一两秒的时间,小野猪的脚步更近了,他手臂用力抓住绳子往手上一卷,拉住绳子最底端,把内力全部运到脚步用力一踹地,瞬间荡秋千一样高高荡了起来。刚好小野猪撞了过来,和他擦身而过,一头碰到树干上。十几米高的大树都震动了。慕白他荡到另一边最高点,等到了最高点就要往下掉了,紧张抓住绳子不敢动弹。妈呀,这下子要被野猪给啃了……那小野猪说是小野猪,可起码有一层房子那么高了,再加上那肥硕的身体,还有被撞树之后头晕转向不停转咕噜的有碗大的眼睛冒着怒火和**看着他,就差张大嘴巴就等着他自己进入他嘴巴。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慕白做了决定,盯着对面的另一棵树树枝,他荡到最高处最接近的地方,可以说是触手可及,待会就要跳到那里去。可是,没有着力点怎么跳?慕白闭了闭眼睛,轻声对自己说道:“跳不了就是死。”打了个寒颤,这时候只能自救。说时迟那时快,不过仅仅几秒钟时间而已,眼看着就要到最高点那一刻了,慕白立即跳过去。慕白简直是把体内的那点点气团的内功全都用完了,最后的爆发力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可以说,慕白能抓着绳子吊到树上简直就是太幸运了,也多亏了他练了功,眼快手快。可现在却不代表着安全,因为很坑爹的,那小野猪不走!转了两个圈,不知道是不是分不清楚方向,到处跑,不小心还会撞到慕白站着的大树。周围的野草都被踩到了踩烂了,到处都可见被腐蚀的浓烟。野猪也被溅到了,皮rou有焦臭味,更加重了它的躁动,四处冲撞。慕白觉得自己脸都绿了……或许是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他都记不清楚了,拉直了神经等待着野猪的离开,他手上几乎没有什么吃的,如果被困在树上,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此刻唯一庆幸的是他妈之前先走了,不然真是要命。野猪在慕白这边,其他村民都慌乱逃走,几乎没出什么事情,除了有两个跑得太快跌倒伤了脚之外。回了村里直嚷嚷野猪要下山了!“那只野猪起码有一栋房子大!跑动的时候我还以为地震了!你不知道刚末世前几年地震死了多少人,吓得我魂都要掉了……”“那野猪眼睛都是绿的!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它下山这是要来吃人?”这言论顿时让大家都害怕了,人越说越恐惧,最后还有人提前组织起来,“要是野猪进了我们东区,得先防备了,一个人打不死野猪,那我们东区好几万人还打不死吗?大家都抄家伙准备着!要是来了我们大家都准备吃野猪rou!”说得非常激昂。接着有一个弱弱的声音质疑:“外围不是有壕沟吗?野猪不会闯进来的……”这句话被湮没在嘈杂的人群声里。确实,边界区是有壕沟的,三十年前有过兽潮,那时候边界区的人差点被野兽全部灭掉了。之后人们开始建起深深的壕沟,壕沟下是尖尖的箭头利刺,以防野兽过来。可三十年都过去了,人们需要种田,需要到山脚下找野菜,还有冬天的柴火要准备,人们渐渐走出到外面找一切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资源。长期没有再出现兽潮,壕沟已经成了简单的河沟,壕沟里的尖刺还不知道腐朽了没有,好像好几年前换过之后就再也没人管了,而且上面架着的大桥很久时间都没有卸下来过,一直摆放着,原来人方便了,现在野兽也方便。根本拦不住。知道有野猪发疯跑下山还有攻击人的倾向,边界区众人个个惊心,都拿起家里的工具准备着了。边界区动静这么大,区长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没多久区长就到了壕沟边,一声令下让人把壕沟上的特制钢木桥收起来。随着他这句话落下,一声尖利的女人哭泣声响了起来,“不要拆桥,我儿子,我儿子还在山脚那边……”壕沟上非常大,非常宽,壕沟上的桥是连着边界区和山脚的唯一通道。平常大家都走习惯了,把这桥当成普通的路一样对待,平常去山脚找野菜找干柴都走这里。廖区长转头看过去,一个哭得歇斯底里的中年妇女愤恨的看向他,声音如地狱里的厉鬼,“我儿子,我的阿白还在山脚那边没有回来,不能拆了桥!不能拆了!”还奋力的挣脱她身后男人的钳制要冲过来,可惜身后的男人力气很大,她怎么都挣不脱。转身对那男人又打又挠,声音啼血,“阿大,阿白是你弟弟,我们去救他,那可是你的亲弟弟!我们要救他……”廖区长闭了闭眼睛,都是一片慈母心肠,可他不能拿整个区的人来换。对停下手上动作的人示意继续拆。慕mama晕了过去,慕大咬牙看着,浑身僵硬,好像又回到了听到父亲没了的消息一样,呼出的气息都是颤抖的。廖区长让人把桥收了起来,难受站在原地。廖区长身边站着他的伴侣,萨姆星人乌斯卡,他一动不动看向远方,突然神情严峻起来,“有大量的野兽来了!”廖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