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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李魏峰吗?这时候不是应该陪伴着他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无锡?那个时候,连夜逃跑的目的是怕他们追究,可他不是有李魏峰的庇佑吗?杨和胥突然发现了秦邱所说和所做之间的悖论,如果他说的都是谎言,他做的才是真实。那么可以猜测到那番爱李魏峰的言论是假的,一个将他骗过去的谎言。秦邱在那个时候撒谎,一是拖李魏峰下水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二是为了避免他们的追究。杨和胥突然笑起来,愉悦而自信。所以,秦邱根本就不爱任何一个人,他也绝对不会接受秦轻的求爱。他还是单身。“秦邱,你真狡猾。狡猾的骗子,满嘴谎言。”狡猾得尤为可爱。杨和胥想通了之后,心情陡然间就变得愉悦。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他的容貌可算是三个人中最为好看的,深邃的轮廓,迷人的眼睛,足以让他的一个微笑秒杀一众男女。尤其是当他气场大开,那因为捕猎而张扬的荷尔蒙,犹如伏特加令人沉醉。突然手机震动伴随着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黎世嘉。杨和胥的笑意消散,眉微不可察的皱起。拇指停在下滑的按键上,没有接也没有挂断。片刻后,黎世嘉还在不依不挠的打着,手机被拎着掉进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杯里橙黄色的液体立即淹没了手机,铃声震动了两下就停住。光亮也在一瞬间熄灭。杨和胥起身走进阳台,那儿挂着个百斤重的沙包。一直是他练拳的地方。他最近一直在疑惑当初对黎世嘉的痴迷和感情从何而来。脑海中都是纸片一样单薄的记忆,除了一幕幕像是照片一样固有的相处。其余的感情和再多的相处就怎么也找不到了。.持续拍摄中,秦邱和卢照月的对手戏越来越有感觉。一旦轮到两人之间的戏,现场都要清空一大片,然后热血沸腾的观看。卢照月在秦邱刻意的打磨下,逐渐的体会到演戏的乐趣,并开始改正自己的态度。因为秦邱跟他说的那席话:“你是因为和我斗气才拼命演戏,不是因为演戏而演戏。所以你现在还不是合格的演员。”虽然两人之间存在着微妙的亦师亦友的关系,不过该看不顺眼的地方两人还是互看不顺眼。譬如卢照月受不了秦邱满嘴谎言和吊儿郎当的态度,秦邱受不了卢照月的龟毛以及高傲的性格。所以,平时相处该互怼的时刻,两人都没少放过机会。在下面的戏中,已经拍到了又有人死去的场景。十六个人陆陆续续的死人,到现在只剩下九个人左右。人心开始动摇,互相怀疑,看着身边的人的眼睛都淬了毒一般要将对方杀死。有人喃喃说出了园林的幽魂传说,他说园林百年来都飘荡着一只幽魂。那只幽魂是带着罪恶死去的,没有办法进入轮回。他背负着罪恶徘徊在园林里,成为通往那个地方的守门人。他会将所有觊觎那个地方的人全都杀掉,然后变成他的奴仆。当然也有人嗤笑他的话,嗤笑那个传说。他说世上没有鬼,有鬼的是人心。杀人的一定是园林里的某一个人,凶手不是虚无缥缈的幽魂,而是人类。白兰是无神论者,他的确认同凶手混杂在他们之间。他怀疑陆回。“证据呢?”陆回在拨弄眼前的白兰花,他的手修长白皙,放在美丽的白兰花旁边也不觉逊色。他的侧脸美丽至极,长睫毛垂着,眼神专注的盯着眼前的花。对于白兰的指责无动于衷。或者说,对于所有包括园林里接二连三的死亡事件无动于衷。“你是医生。我知道你有办法弄到□□之类的东西,先将比自己更加高壮的男人迷晕然后轻而易举的杀死。而且无论是因为被锁在开着空调的车里窒息而死还是因为埋头在盆栽里因为呼吸道窒息死掉,这些都需要非常懂得医学的人才能做到。排除掉还存活的人,只剩下你,陆回。”陆回轻笑,不置可否。白兰疑惑,“你不反驳?没有狡辩?”“看,你都认定我的申辩是狡辩。”白兰一窒,转移话题:“你,你不怕?”陆回答非所问:“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亡魂?”“当然不信。鬼神之说都是虚假的谬论。”“如果有呢?”“不可能有。”“如果呢?”白兰又是一窒,不知该如何回答。陆回偏头,望着白兰。站在白兰花丛中的少年,从来不知道他比白兰花还要漂亮。在阳光下,如同折射出耀眼光芒的宝石。纯洁干净得令人嫉妒。偏偏这个时候,陆回想到的是那个只有在黑暗中出现的亡魂。和月光一样透明的孤独的亡魂。亡魂从来不能出现在阳光底下,他只能捧着月光想象阳光的温度。可是,月光永远都是冰冷的,它连光芒都是偷来的。亡魂一直都在仰头看夜空,不知道他渴盼的是自由还是解脱。亡魂一直都是少年的模样,像白兰花一样美丽,却比月光更清冷。眼前的少年,拥有和亡魂相同的容貌,却活在阳光底下。他大概是被宠爱着长大的,不知道孤独为何物。他和亡魂不同。一个是被神灵宠爱,一个是被神灵抛弃。相比于眼前单纯无辜得令人憎厌的少年,陆回更为愿意和亡魂相处。白兰回答不出陆回的反问,被诘问得面红耳赤,败战下来。陆回垂下眼睑,连丝波动也没有。继续目光深沉的盯着眼前的白兰花。白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陆回无声的拒绝了,他的问话一概得不到回应。他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可怜兮兮的看着陆回,带着委屈。陆回却连看一眼都没有。白兰黯然的离开。遇到马离离。马离离早上还是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样子,但她现在反而神采飞扬,青春活泼。看来是恢复得不错。马离离上来就不容白兰拒绝的挽住他的胳膊,“小哥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不想离开吗?”马离离顿住。白兰看着她的背影,说:“我们在这里都很危险,随时都会死掉。你为什么不离开?”“你不知道吗?”“什么?”马离离转过身面对白兰。白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因为马离离看着他的眼神。古怪,失去了热情,掺杂着某种嫉妒,某种了然一切的同情。高高在上得令人不舒服。“你没有欲望,你不是因为欲望而来。你,离开吧。”“马离离,你——”“离开这里吧,白兰。你不适合这里,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