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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疲惫。他承认:“你没有办法给我想要的东西。我在找过去的那个你。”“对不起。”季迟说,“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我可能已经伤害到你了。我确实不太正常,但不管我有多少正常的部分,它们最后都只会用在你身上。”陈浮的目光有些晦涩。他轻轻摇了头:“不,该说抱歉的是我。任何两个不同的人想要在一起都需要改变。我只是不想再一次次改变了。“痛苦在沉默。痛苦始终沉默。而陈浮为这一次对话做一个明确的终结:“我们分手吧。”位于头上的铡刀在这一时刻,终于落下。窒息的感觉笼罩季迟。痛苦与虚弱在此时相伴而生。他的胸膛几乎要炸开,而他无法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也想找出一个适合的表情和角色来应对眼前这种陌生的情况。但他无法找到。那些随时随地无处不在的面具,在这一时刻统统支离破碎。他在很长久的时间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说好。陈浮将手中的啤酒罐轻轻放在桌子上。铝罐上的冷气已经全部经由手指传递到了他的心脏。他感到有些凉。☆、36第42章陈浮在喝一杯咖啡。这是第二天的早上。昨天晚上两个人和平的交谈之后,季迟没有再说其他,连夜离开那套别墅,走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带,只把那放在楼下的相簿中的照片取走一张带走。那就是季迟上一次看到的那一张。一家三口站在游乐园里,每一个都在对着镜头微笑。他离开房子的时候回头看了陈浮一眼。那时候是夜晚,他的身体似乎已经融入了黑暗,而唯独眼睛,何时何地都在闪烁着亮色的光芒。他看上去想和陈浮说什么,但他最终只说了一声“再见”。然后他们分开了。这一个晚上陈浮睡得比较早,第二天上午也比平常更早一些醒了过来。他完成了每一天应该完成的锻炼,就坐在晨跑路上的一家咖啡馆里吃早餐。上午的阳光正从被绿植遮住的玻璃窗中漏下来,叶片与叶片的间隙里,星星点点的圆斑落在了陈浮手中的财经报纸上。每当拿在手中的报纸有所抖动,上面的光斑也就跟着如水纹般轻轻一抖。他刚刚翻过了报纸的一页,就有另外的人坐到了他的对面。陈浮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突然有一阵风自窗外吹过。爬在窗户上的爬山虎随之一抖,nongnong的绿意如波浪一样向远方淌去,在光影曲折之间,陈浮看清楚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这一定是属于早上的静谧。报纸折叠的声音,咖啡杯放置的声音,轻轻的脚步声,无端而来的风声,以及阳光落于此地的声音。对面的人告诉陈浮:“你今天起得早了一点。”陈浮问:“所以你将运动装换成了衬衫和西裤?”“看上去和你更搭配一点。”季迟回答。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丝质衬衫,靠近衣领位置的两颗扣子没有扣,稍微转一下脖子就会露出位于脖颈之下的锁骨。“想吃点什么?”陈浮招来服务员,问季迟。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到了两人身旁。季迟刚刚好说话:“想吃你。”陈浮:“……”女服务员:“……”季迟笑了一下,晃晃头说:“开玩笑的,别太介意。给我来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女服务员默默离开。季迟又说:“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奇这个的: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吃到你?”陈浮笑道:“你今天幽默感不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早餐,咖啡刚刚被端上来,三明治还在烹饪过程中,想要立刻离开好像不太可行。既然暂时还不能离开,那就坐着吧。陈浮随口问:“昨天休息得还好吗?”“你想听我说因为没有了你所以我休息得非常不好的话吗?”季迟反问,继而他从善如流,“我休息得确实不太好,几乎一整个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又疲惫又亢奋,如果早上再和你一起跑步的话,可能跑到一半就头朝下栽倒睡着了。”陈浮等季迟回答完了才说:“但我希望听见你睡得挺好的消息。”“太残忍了。”季迟咕哝。这时候剩下的两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杯女服务员端了上来,服务员刚刚将东西一一摆放,就听见季迟说:“虽然刚才的事情是开玩笑的,但是我确实想问问你,我应该怎么追求你?”陈浮:“……”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手里端着的杯子抖了抖,咖啡色的液体溅出到白瓷碟子上;但显然两位客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计较这个,她也跟着若无其事的将东西放下,然后再若无其事地离开这里。她的耳朵竖得老尖了,可惜直到她走远了,也没有再听见一张桌子旁坐着的人交谈些什么。“……变成一个小天使吧。”陈浮说。“小天使?”“嗯,变成一个小天使,拿着那把魔力之箭,咻一下射中了我,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陈浮笑道。季迟也噗地笑出了声来。陈浮将手中的报纸折了两折,将其收起放到一旁。他说:“交往的事情后面再说,现在先吃早餐吧。”“先吃早餐。”季迟同意。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仅仅一口,他就皱起眉头抱怨,“为什么你一直喜欢在这一家吃早餐?这一家的味道说实在的不怎么样。”“因为这家有我没有订阅的财经报纸。”“……”季迟,“还有第二个理由吗?”“正好在我晨跑的路上。”陈浮告诉了对方第二个理由。“第三个呢?”季迟又问。“人少,安静。”这是第三个理由。季迟终于闭嘴了。玩笑开过了,在吃早餐的间隙,陈浮询问对方:“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季迟:“……”他说:“我不太确定。”他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些疲惫,好像昨天整整一天的疲劳在这一时刻终于苏醒过来,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对陈浮说,“我刚才说想追求你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陈浮说。“但等我想清楚了,”季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不太确定,希望陈浮能够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我还有机会,对吗?”对方在问这一句话的时候,目光中带着再清楚不过的恳求。任何人都会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