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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这时候季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亲爱的哥哥,你再这样抖下去桌子都要散架了。”伊夫力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抽出拿枪的手,枪口对准正没有形象倚靠在门口的季迟!他在这一瞬间已经完成了从恐惧到阴鸷的转变。恐惧变成仇恨,而后发生转移。他说:“没错,我亲爱的弟弟,在这个危机的时刻,为免给高贵的奎特家族丢脸,你最好先走一步。”说完他就扣下了扳机!“砰!”发出声响的并不是伊夫力手中的枪支,而是季迟的嘴巴,他顺便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枪击的动作。“……”伊夫力。他又扣了两下扳机。这时季迟已经从门口走入了室内。他说:“我亲爱的哥哥,是否对你的手枪里没有子弹而感觉疑惑呢?那是因为我把它们送给了一些可爱的小老鼠,而现在,我的亲爱的哥哥——”他从进来时候就一直背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快速抽出,电击棒打在了伊夫力身上。瞬间通过的电流让伊夫力在这刹那间麻痹无力,手中的武器跟着掉落在地。季迟将对方捆了起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随着奎特家族财产的蒸发,随着他制造的那么一点点小恐慌,现在,这个巨大庄园里头所有的员工都已经离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真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高兴。季迟将伊夫力拖向他熟悉的那个方向与地方。他把人从小小的入口推了下去。rou体与木板的碰撞声沉闷地响起,而后就是细微的呻吟,伊夫力在底下哀求道:“等等……弟弟,不要……”“放心,我不会锁了地窖的门的。这种毫无艺术的事情我都看厌了,那真的毫无创意。”季迟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所以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手机正在拨号,这是纽约警局的电话。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个手机,手机也在拨号,这是奎特家族敌方势力的号码,而且这个敌方势力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季迟说:“我们可以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如果哥哥你求救,那么会是谁先赶到?如果哥哥你不求救,那么会是谁先挂断电话?”他将两个手机都放在了伊夫力嘴边。然后他走了,将所有的一切都丢在身后。××××××陈浮又一次地,单独一个人,出现在街道之上。前后好像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成功人士·陈浮,再一次变成了流浪汉·陈浮。昨天股市收盘之后,他花了半天时间处理好自己所有剩余的交易关系:比如身旁雇佣的保镖,比如正在洽谈合同的房屋。然后他在自己租住的地方最后睡了一觉,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第二天一早就直接离开了那里。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也很可能是最后一场战斗的陈浮没有什么目的。他随意在城市中闲逛,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周围的人文风景上,他打算过一段时间换一个靠近乡村的小城市,同时换一个普通的工作随意打发时间,然后生活也许会恢复他想要的那种宁静。他或许会重新在一个地方扎下根来。城市中行人来去匆匆,鳞比节次的高楼大厦的外墙上,悬挂着巨幅屏幕,新闻或者广告在其中交错播放。“……距离昨日股市闪电崩盘已经过了二十个小时。在闪电崩盘之后的新一轮开盘中,混乱的股市得到了初步的稳定,但……在这一场闪电风波之中,有逾十家企业宣告破产,其中宣布破产的企业有——”昨天股市大盘的走势图再一次出现在陈浮的面前。一个一个的名字浮现在大屏幕上,滑过陈浮眼前。其中有他的敌人的,当然也有他自己的。二十个小时前,他参与一切,主导一切;二十个小时后,他站在这里,从参与者变成了观看者。新闻里的播报震慑人心,其中“损失逾万亿美元”的句子在主播说来万分沉重。作为在这一场战斗中得到与损失几乎相当的陈浮竟然没有多少感觉。他就像他身旁的那些路人一样,他们来来去去,或许正有人在昨日的股市中损失不小,但是今天,他们已经一点都不在意这个新闻,不在意昨日的最后究竟如何。他单手插在自己口袋里,突然之间也没有了太多的感情。就像多少激烈的感情都随着事件而消磨,随着时间而流逝。当每一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其余的人已经不在意昨天里旁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旁人自己,都不太在意了。“奎特家族。”陈浮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大屏幕。人群之中,站在他身旁的人在大屏幕的女声之中接上了一句话。陈浮转脸看见了季迟。季迟正和自己并肩站着,一起抬头看向大屏幕。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没有开心,没有愤怒,就像街道中任何的人一样,只因为偶然而在此驻足,下一刻就要离开。他不想理会对方,转身就走。可惜此时已经没有车子也没有保镖了,所以季迟轻而易举地跟上他,依旧在他身旁喋喋不休:“别这么不近人情,好歹我们最近接触不少。你难道就不好奇伊夫力——我那个亲爱的大哥的最终结局吗?毕竟他的钱和你的钱相撞,然后‘砰’地一下发生了一次可堪媲美炸弹爆炸的结果。”“然后你们就两败俱伤,伊夫力或者要失去他的人生自由,或者要失去他的那条小命。”“至于你,你也同样一无所有。”“哦,这可真叫人遗憾呢——”他最后的那句话没有说完,在他说到‘一无所有’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陈浮已经回头重重地一拳把人打倒在地!战斗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季迟当然立刻还手,他们扭打在地上,在满是灰尘的地面翻滚,用力地揍着彼此的面孔、身体,揍着自己所碰触到的对方的任何一个地方。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说话,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思考。愤怒与冲动已经烧毁了一切。直到惊叫的人群打电话报警,警察赶来,将他们分开,然后把他们一同带入警局,在简单的审问之后就丢进同一间拘留室中关押起来。此时距离斗殴的发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陈浮已经从烧毁理智的怒火中清醒了过来,而坐在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清醒得更早,并且正试图再和他继续之前的对话。“一无所有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那不正意味着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能够伤害到你的东西了吗?”陈浮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