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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客人也喜欢与他闲聊,也更容易放松警惕。江翊恨他,却又没办法离开,没有解药的江翊根本没有理性,他怕自己失控做出什么事,毁了江家。后来大皇子封阙突然求娶江翊。大晟朝男妃男后都有过,所以并不算有违常伦之事。加上大皇子也的确应该有个正妃,也能正一正性子。而江翊名声在外,的确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大皇子的外祖父那边只是一个闲散侯爷,结一门将门亲事,也未尝不可。再加之有大皇子的生母皇后从中撮合,这事也就成了。江翊逃一样地拿着真正的解药离开了律王府。封钦也怕他毒性发作,再抖出什么事来。所以干脆给了他解药,让他管好自己的嘴,若敢多话,小心江家满门。江翊成了皇子妃后,深居简出。后来封钦才知道,原来平南将军不知怎么知道了江翊的情况,转而投奔了大皇子。再后来,他的亲兄长襄王死于出巡,贞贵妃伤心至久病缠绵。封钦也大受打击,更加暴戾。皇帝驾崩后,由江家护航,大皇子顺利登基。封钦则带着贞贵妃去了封地。新帝登基半年后,以男后不能有所出为由,公开选秀,充实后宫。一年后的一天,江翊的小厮夏风风尘扑扑地来到律王封地,将江翊的亲笔信交于封钦,说江翊已经去了,是皇帝逼死了他。封钦看着江翊给他的信,看着江翊字字真切,也许是知道自己必须赴死,所以爱恨怨怒,都立于了纸间。看完信,封钦已是泪流满面。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就连亲兄长死时,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信中除了写给封钦的话,还有几则计谋,让他小心新帝,必要时,照其应对。直到那个时候,封钦才发现自己是喜欢江翊的。他性格不好,对感情反应迟钝,也许早就喜欢却不自知,而现在……什么都晚了。封钦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封阙,为江翊报仇。——至于江翊对他的仇恨,等他下了地狱,一定任江翊处置。夏风在送完信后,就一脑袋磕门柱上,随江翊去了。封钦立刻派人联络了平南将军。此时,平南将军也是悲愤不已,原本以为封阙是江翊的救命稻草,但没想到只是□□而已。当然,他也恨封钦,可现在能与封阙一战的只有封钦,能为江翊报仇的也只有封钦。于是两方联手,利用手上的军队和江翊给他留下的计谋成功篡位。回到皇宫,封钦坐在榻上发呆。“皇上,皇太后刚差人送了桂花藕粉过来,您趁热尝尝?”佑兴轻手轻脚地将一碗散发着桂花香的藕粉放到桌上。这桂花藕粉,里面若加几颗去了心煮软的莲子,就是江翊最喜欢的一道甜点了。封钦突然觉得自己很累,从没这么累过。江翊的脸一遍遍在他面前浮现,他也突然想起江翊下葬那一天。那天,他赶回了京城,封阙并没有说什么。他站在棺前良久,看着江翊毫无血色的脸,指节捏得咯咯作响。那天,在他忍不住想把棺材抢回去的时候,江翊停了那么多天,却毫无异味的尸体上,突然不断地向外飘着绿色的光,是种很淡的绿色,带着一点点暖黄,很是好看。封阙当场被吓住了,宫里的妃子、太监、侍女也被吓住,死捂着嘴才没有尖叫出来。只有平南将军和江翊的哥哥很淡定,似乎他们知道这是为什么。绿光大概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慢慢地便不见了。封阙根本不敢上前盖棺,他很清楚,是自己以江家满门的性命荣华,逼死的江翊。封钦没有理会封阙,亲手将棺盖盖上。这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雷声乍起,吓得人赶紧捂住耳朵。封钦抚摸着棺盖,低声道:“老天都觉得你死得冤枉吧?”回答他的,只有更为猛烈的雷声。其中一道雷劈在了朝阳殿上,将朝阳殿顶炸出一个大洞。这是很不吉利的。这么大的动静,城中的百姓也看到了,而在朝阳殿被劈冒烟后,百姓间开始传,男后一死,上天不佑新帝了。而封钦就是用这个理由造得反,从而得到了百姓们的拥戴。封钦闭着眼睛,感觉那天的雷声好像又在耳边响起了。突然,封钦眼前一白,就失去了直觉,栽倒在地上……第2章睁开眼,封钦在看到床顶的雕花时,瞳孔瞬间一缩——这不是他皇宫的龙床,而是律王府的床!攥紧身侧的拳头,双手握合的力道和肌rou的紧绷感让他知道这并不是在做梦。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向屋中,一阵头疼让他倏地皱起眉。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摆设还是他在律王府时的样子。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夹杂着些许松柏香。是了,这是他在王府中常用的薰香,是他舅舅外出征战时偶然发现,给他带回来的,他一直用到离京前往封地之前。确定这是不梦,也确定这里的确地律王府后,封钦坐起身,按着不时犯疼的额角,喊了一声:“佑兴。”屋子的门立刻从外面推开,佑兴一路小跑着来到床前,惊喜道:“王爷,您醒啦?”封钦打量了佑兴一阵,的确是那时在王府中尚还有些稚气的样子,“本王怎么了?”“王爷,您不记得了?”佑兴上前给封钦垒好靠枕,让封钦能倚得舒服些,“您前儿个在望星亭赏雪吃锅子,略有些喝多了,就在那儿睡着了。结果奴才去叫您的时候,您就发热了。”封钦垂眸飞速地回想着,的确是有这么回事。那年入冬,一直没下雪。还是过了年了,接近开春的时候,才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他不是什么爱赏雪的人,但刚庄子上头来了新鲜的牛羊rou,他便想着这么寒冷的天,吃顿热锅子也不错,便吩咐佑兴去办了。正好去夏酿的荷花酒前两天起出来了,他便多喝了几杯。酒劲儿上来了,他觉得热,就开了窗子,原本是想在榻上小歇一会儿,没想到居然睡过去了,就染了风寒。为这事儿,他母亲贞贵妃罚了佑兴一年的俸禄,小惩大诫。因为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在望星亭里喝醉病倒,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封钦问。别的他记不清了,但他记得江翊是在他病好的当天进王府的。佑兴想了片刻,回道:“回王爷,宫里那边儿没什么事,就贞贵妃叫了奴才去问话,赐了好些补品让奴才带回来。襄王前